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又恨又怒地盯着地上的人,眼神里却流露出慌张之色。
江延笙随手扔了棒球棍,沉着声道:“报警,就说有人入室抢劫。”
简言意骇的两个字,平静淡然得没有一丝起伏。
他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杜汐音连忙从惊慌中回神,手忙脚乱地去找自己的手机,握着手机的那刻,心脏还在狂跳个不停,双手颤抖,无法控制。
她打完电话,已经冷静了不少,回过身去,就见男人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冲刷黑夜的倾盆大雨。
这间房子平常只有她一个人住,面积大,空间宽敞,有时候太晚回家也会觉得害怕,而此时此刻,却涌进了一股莫名强烈的男性气息。
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她盯着那道修长的背影,不知看了多久,突然觉得口渴,便进厨房倒了两杯温开水出来。
一杯她拿着,一杯放到了客厅的玻璃茶几上,“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江延笙回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女人,淡淡问:“他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儿?”
男人的到来让她不安的心稳定了一些,也平复了内心的恐惧和紧张情绪。
杜汐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踪我的,我刚才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回来的路上他就盯上我了……”
进了公寓楼里,她正要坐电梯上去,杜泳就突然出现,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指着她,让她别动,使她不能报警求助。
直到上楼进了门,杜泳便有恃无恐,嚣张至极地让她给他五十万,她说没有,对方不信,开始翻箱倒柜,翻她的卧室……
趁着这个时候,她便偷偷进浴室给江延笙打电话。
可谁知,杜泳这个时候闯进了浴室,她电话刚拨通就被抢走了手机,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清楚知道,这人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赌徒,烂人。
之后就更不敢激怒他。
“他以为我傍上了大款,于是就偷偷跟踪我,威逼我给他钱……”
她看着被弄得满地凌乱,不堪入目的屋子,心头蔓延的那股对命运不公的怨恨感越发强烈。
江延笙从口袋里摸出盒烟,又拿了把打火机点燃,烟含在唇间,烟雾徐徐升起,青色薄雾下,那层面容显得深不可测。
“还有一件事情,这段时间,我出门逛街买东西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但对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觉得不是我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也试想过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她一个小喽啰,没钱没背景,对方图她什么?所以她猜想,可能不是为她而来,而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可江延笙将这房子给她住后,就没来过这,今晚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江延笙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出现意外的神色。
见女人有些局促,他开口道:“你可以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她点了点头,转身,将客厅里被翻乱的地方整理干净。
杜汐音收拾完屋子出来,便见男人坐在棕色皮质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迭,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
她一时拿捏不准他的意思。
“江先生,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
她晚上还没吃饭,刚回到家就遇到了这档子事,惊魂刚定后才察觉到肚子的饥饿感。
————
吃完饭,温寻便回了房间,想起来还有幅画没画完,趁着现在有空,便继续画完。
她前两天画了一幅飞鸟青山水墨画,那画她画了好几天,从脑中浮现想法,构思到着墨落笔,到现在,还剩下收尾的部分没有处理好。
画笔在纸上游走,流水般的曲线勾勒出轮廓,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油墨香。
这画上意象生动丰富,但她总觉得哪里缺了什么,空有意境,有形而无魂。
她准备明天去拜访周鸿鹄,带上画,还有一幅之前画的那幅人像油画,明天一并带去周家,想请他老人家看看,指出不足的地方。
直到终于收笔,她收拾好工具后准备去洗澡,长发随意的用一根笔挽了起来,束在脑后,露出白皙清丽的面容。
抬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十点过,窗外漆黑一片,远处连山迭翠,风声鹤唳,仍能听见雨打芭蕉的声音。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情。
……
不似白日热闹,入了夜的庄园别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自从江鹤池死后,他的书房就被列为“禁地”,程宛勒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那里,否则后果自负,因此平常时候书房的门就是锁着的。
但温寻知道,储物室里有这间书房的备用钥匙。
走廊上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温寻轻手轻脚地在走廊上走动,从储物室里拿到钥匙后又往回走。
书房尘封许久的门被推开,橘黄色的光线从走廊上照进来,空气里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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