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衍舔了舔嘴唇,不动声色地别开脸,虽面上不显,但实际却在心里暗骂“狗男人不守男德”!
他不得不承认,泊禹就是有一种魅力,就像弦类乐器的拨片一样,轻轻一动就能带动他整个心脏怦怦直跳。
要了命了,他们如是想。
第十章 感情升温
直到坐上出租车,周乐衍才暗自地松了口气。
也得亏这个司机不健谈,他才有机会阖上双眼,开始回忆今天这仿佛坐过上车的一天。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也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那一个拥抱包含了太多他们之间的难言。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周乐衍烦躁地不行。
回国以来,他虽然租了房子,但好像也没回来住过几次,大多数时候都在律所的休息室将就着。
搬家那天搬的匆忙,偶尔回来过个夜也是步履匆匆,他竟然忘了家里的拖鞋都没来得及买。
因为长期没打扫,沙发茶几地板上都落了一层灰。周乐衍破罐子破摔地穿着鞋进了门,在沙发上收拾出一块能坐的地方。
颓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额头前,他在问自己,现在这样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吗?如果今天是他带泊禹回来,泊禹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从出国那天开始,他好像就学会了和时间赛跑,本科硕士博士一路读到底,毕业后去导师的事务所实习,别人不敢接的案子,他接,别人不敢打的官司,他打。
回国后争分夺秒,租房子租工作室,注册律所,招聘……
那种感觉就好像儿时的玩具,被人上了弦就一直在往前跑,没有人关心他累不累,没有关心他好不好。
他的跑道崎岖又漫长,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
这九年,他走的磕磕绊绊,之前的十八年也过的一塌糊涂,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周乐衍不敢想,难道以后他真的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解开手上那块手表的暗扣,摩挲几下表带下的手腕,他毅然起身,“收拾卫生!”
下了决心之后,他又犯了难,家里连扫除工具都没有,怎么打扫啊?
在楼下的超市逛了半天,购物车里除了放了一双灰色和一双黑色的拖鞋之外什么都没有。
周乐衍看着货架上各种材质的抹布、大小不一的扫把和形态各异的拖把,一时之间又犯了难。
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父母尚在,但好像又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生活。
他好像脱离这个社会很久了,是字面意思上的脱离,也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脱离。
半晌,周乐衍还是选择放弃,拎了两双拖鞋去收银台结了帐。
这种打扫的活还是留着明天交给家政阿姨吧!
想到这,小少爷就毫无负担地哼着歌上了电梯,至于那两双拖鞋,他丝毫不提是为了谁准备的,甚至还在暗示自己,这种日常必需品有备无患,万一那双坏了还能换这双,不至于没鞋可穿。
周乐衍走后,泊禹以最快的速度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而那件刚换下来的衬衫却没舍得放进洗衣机里。
坐在周乐衍坐过的地方,水珠顺着湿哒哒的头发落在地板上,泊禹勾着唇,开始回味那个拥抱。
“喂?”
泊禹一只手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一只手拿着手机。
“是白哥吗?”
泊禹眉头微皱,把手机拿远些,看了一眼备注——路程。
想挂,算了,同学一场,还是留点面子吧。
“你这脑袋拿去卖应该还挺值钱。”泊禹不冷不热地开口。
对方一门心思地辨别这个声音是不是来自于泊禹,倒是没听出来他这句话的别有深意,只当字面意思理解,还“嘿嘿”傻笑了两声,“白哥你是夸我聪明的吗?”
泊禹擦头发的手一顿,“想多了,毕竟你那脑子没用过,属于新的,比较值钱。”
对方:“……”
“九年了你还是没改掉看字只看一半的臭毛病。”还不等对方说话,泊禹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我忘了常年倒数第一,只认识简单的字,情有可原。”
路程:“……”
此时不挂电话更待何时!路程果断挂了电话跑路。
其实他打这通电话是有任务的,在宜市发展的高中同学挺多的,想组织一场同学聚会,于是就把这个联系泊禹和周乐衍的任务交给了他。
反正他想着,这俩人现在这关系基本上联系一个就行,挂了泊禹的电话,他又果断打给周乐衍,丝毫没不记得上次在节目组把周乐衍得罪了的事。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路程轻嘶一声,“这么晚了,不会在和白哥打电话吧?”
想着,他还好心地等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再打,手机仍是机械女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五分钟后再打,“您所拨打的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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