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哪些?就是想捎给你,撞上了这天罢了。”周青先一副无赖模样,斜眼扫着桌上的绿色盆栽,“怎么啊,只允许你给我带,就不允许我给你送东西?”
林北生哭笑不得,发觉这人歪理真的很多,自己还理论不过他,又觉一来二去的推拒怪拧巴的,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收下,回头再回礼就好:“好吧,谢谢你。”
周青先仰着下巴,鼻腔里发出两声很轻的声音,又有些蹬鼻子上脸,抱着臂说:“戴上呗,你不是说外面挺冷的吗。”
林北生总算看穿他这些小把戏了,敢情这周青先一来就是画好圈套等着他上钩的,笑骂他:“合着你是一套又一套早准备好的。”
周青先便不搭腔了,走过来帮林北生系上了围巾。
他今天自己带的是一条鲜色的围巾,衬得皮肤很白,气色也很好,给林北生挑的是克莱因蓝色,替他戴好后退后两步,眼里亮晶晶的,很愉悦地点了点头:“可以出发了。”
于是周青先那点小心思才总算是一个一个实现了,他和林北生并肩走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在没有将性作为媒介的日子里,周青先永远缺少与林北生肢体接触的理由,他不可能与林北生牵手,得不到爱称,这种愚昧的方式竟然是他宣誓主权的唯一方法。
林北生叉着腰,有些一言难尽。
餐厅也是几天前就定好的,在顶层靠窗的一侧,环境十分好,整个吃饭的氛围也还算轻松。
硬要算起来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周青先竟然没作妖也没故意说一些很暧昧的话,十分难得地与林北生度过一段平和的时光。
“你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吗?”晚餐结束时周青先问他,“能赏脸和我一块儿去转转吗。”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拒绝。”林北生接话,“走吧,去哪里?”
周青先故意和他卖关子,起身与他并肩往门口走去,在走廊却被人撞了一下。
好在林北生及时扶住了他,周青先顺势倒在了林北生怀里,听见方才无意撞他的人很急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没注意看人!你没事吧!”
周青先面色微凝,感觉这声音越听越熟悉,便带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转身。
“诶,怎么是你!”果不其然,彭二少面露喜色,雀跃地向他问好,“好久不见啊小周总。”
自从彭修竹帮忙查完车祸的事情后,周青先给完他钱便再没联系过他,大概知道这人出了国,倒也没有更深的接触了。
他因私心十分不对付彭修竹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单方面地将其划在不好应付的人群之间,因此对方回国之后数次联系他也都做无视处理。
“哦,现在应该不能叫小周总了吧。”但很显然彭修竹不是这么认为的,仍在兴高采烈地同他叙旧,“真是好长时间不见了,周总也上这儿来吃饭啊,这么巧!”
周青先皮笑肉不笑:“是挺巧的。”
“没事吗?”林北生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对,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刚才撞到哪儿了?”
“没事。”周青先从身侧拉开了一点距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彭修竹。
彭修竹本人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他说话不过脑子,五年前查肇事车辆时只要稍微找一找相关新闻都能在当事人那一块看到林北生的脸,很难不担心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一不留神说点禁忌的话题,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断裂了。
彭修竹望着他俩的举动,福至心灵:“周总在约会啊,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上下看了眼林北生:“周总眼光真好,这个比以前那些都要帅得多诶。”
林北生:……
周青先:……
啧,这张嘴。
“哦!怪不得每次我回国每次联系你你都不搭理我呢,是不是怕你对象误会啊。”他挥挥手,自以为在帮忙解释,“我其实就是想谢谢你当年资助我出国,回来了想专门找你道个谢。”
周青先听到前半句还挺舒心的,后半句一出口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林北生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和周青先是什么关系,但是稍作观察就能发现周青先的颈侧肌肉绷得有多紧,但凡他要是一只猫科动物,估计现在全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吧。
要么就是这个人周青先不想让他遇见,要么就是对话里面的内容有什么是他不方便听的,林北生如此斟酌,随后十分贴心地为大家找好台阶:“要不你们先聊,我去把车取过来吧。”
周青先立马抓住了他的衣袖,把他留在原地。
但他脸还是朝着彭修竹,手捏得死紧,笑容一如既往的完美:“彭二少才是误会了,只是碰巧时间合不上罢了,有时间在找你聚。”
他现在对林北生已经产生一定的分离焦虑,不管对方是出于体贴考虑还是在生气,总之周青先必不可能让林北生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自己半步。
“真的假的啊,感觉你唬我呢。”彭修竹毫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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