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如命的会长张辉正准备把墙根一些不耐冻的植物搬到室内去,又给今年刚种下去的好几株露地月季过冬肥。
林北生二话不说便结果铲子自己哼哧哼哧把活给揽了,转身来左端一盆右抬一把去给他端到屋里去。
“哎,还得是你,我刚在这儿半天拖不动。”张辉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讲。
林北生特意走慢点等他一起:“你怎么还亲自干这活儿呢,你早打个电话给我让我来呗。”
“这不想着你在忙嘛。”张辉一推眼镜,眼尾露出好几道笑纹,“我看着也没多少活,以为自己几下就能干完呢,人还是不得不服老啊,在这蹲会儿就腰酸背痛的。”
他虽然这么说着,脸上还喜气洋洋的,显然是完全没受打击:“今年冬天还真冷,往年我都没怎么管,头两天看到好多花草都要冻死了,赶紧往屋里搬搬。”
“是挺冷的,你快进屋歇着吧,我去给你把花都搬进来。”林北生见他那样,自己心情也不错,“张老师今天这么开心啊。”
“啊哟,赞助到了能不开心啊。”张辉也没和他避讳,直接就讲了,“今年到的还真早,我趁着跨年给大家发大红包。”
每年都有不少企业会给协会这边捐款做公益,到年底时张辉便会算一笔很清楚的账出来,把协会日常的开支扣掉之后,剩下的都平摊给成员。
“今年我们跨年晚会和感谢晚会一起办了,节目和奖品都比往年多,肯定比往年热闹。”张辉顿了顿,去问林北生,“今年你们来吗?”
林北生摇摇头,未做多想便拒绝了:“我们家应该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吧。”
张辉欲言又止,来回叹了几口气,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协会的房间都还挺打紧的,这些花花草草没地方放,便都暂时先丢在了张辉的办公室里,林北生一去,发现还多了好几盆名贵的兰花。
“这都是有个集团的老总送的,说看着合适就给我们送来了。”张辉笑眯眯地说,“那老板人还挺好的,又送钱又送礼,还不让宣传,搞得我们还挺过意不去的。”
林北生过去碰了碰兰花的叶子:“还挺低调。”
“那是啊,每年都捐特别多,我们每年答谢晚会都邀请他呢,这老板就参加了一回,后来可能是忙,就不来了。”张辉摸着自己脑门,“我们只好每年给他送个锦旗过去,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
林北生笑着宽慰:“看不上就不会每年都往你这儿捐款了吧。”
张辉觉得也是,摇头晃脑地感叹一番,又想起来问林北生:“你妈妈是不是也挺喜欢兰花的,你挑上了哪个带回家去养呗?”
林北生也没客气,直接选了盆合眼缘的。
“你小子还真有眼光,看上的是最贵的那盆。”张辉嘴上说着舍不得,但还是很主动地帮他把那盆花挪到了门口,让他等郑琪那边结束了搬回家。
“我这儿还好零零散散好多多肉,养不过来了,一并给你们吧。”他挑了几盆大的给林北生。
林北生接过来了,嘴上倒还谦虚者:“这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和你妈妈不也隔三差五过来帮忙,我还怕谢不过你们呢。”张辉笑着嘱咐他,“别给我养死了就行。”
林北生谢过他,回到会议室时郑女士的小课堂也快结束了,桌面上从玩偶到小发卡都有,郑女士正在教一个笨手笨脚的叔叔收尾。
林北生等着他们弄完,又让大家都把成品举起来拍了个照,选了一张大家都笑得特别灿烂得,把这照片往协会的群里和槐安湾的群里都发了过去。
郑琪多做的钥匙扣也给大家都分了一些,剩下一些发卡让林北生抄到兜里带回家去。
郑女士心情非常的好,坐在车上时还兴高采烈地和林北生聊几天听到的八卦,对着那盆兰花也欢喜得不得了,说回头也得找点好礼物给张会长送过去。
“哎呀,耿旭他妈妈叫我们过去吃羊肉呢,说是旭子买来半边羊都炖上了。”郑琪捂着脸,语气喜滋滋的,“原来今天冬至啊,忙起来都给忘了。”
林北生应道:“去呗,林忍冬那边结束了吗?要不咱们开到戚姐那儿去等着。”
郑琪欢欢喜喜地点开对话框:“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今天还真开心。”
郑女士的喜悦得来的相当简单,她本来的人生愿景就很简单,只要求家里人能平安健康,在这过程中要是自己还能有一小点成就感,能被一小部分人惦记着,便能喜气洋洋地度过整个冬天。
平稳和充实,是这位母亲目前所剩不多的追求。
林北生在后视镜里观测着她,见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心情也跟着放松许多:“热热闹闹的。”
郑琪笑眯眯的,点点头应:“嗯,热热闹闹的。”
这天是白天最短的一天,大家像要赶在天黑前回巢,急急忙忙地往路上赶。
裹得像馒头一样的人搓着手叽叽喳喳地上车,林忍冬给哥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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