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醒时临近五点,周末没上学的林忍冬在开电视,声音开得很响。
林北生走到客厅时,看见郑琪在落地窗前的桌上捣鼓着什么,他走过去瞧:“妈?你干啥呢?”
“哎哟,你吓我一跳。”郑琪笑着数落他,“我在玩钩针呢,还挺有意思的。”
林北生哭笑不得:“你玩这个干什么。”
“耿旭这两天不是在摆摊创业吗,让他妈妈勾一点拿去卖,我闲着没事干,也搞一点来玩。”郑琪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你妈还挺有天赋吧。”
她手里正在做一个圆圈状的东西,确实挺精致,针脚细密整洁,配色也很可爱。
“挺好看的,你这做的是什么呢。”林北生把东西还给她。
“给环环的小黄做的小领子。”郑琪非常骄傲地把钩针作品拿起来欣赏,“正好天冷了,等我熟练了,就给小黄做衣服。”
她说着望了林北生一眼,明显是还藏着话,但也没说,就自个乐呵:“先把手艺练起来。”
林北生猜测她可能是想说“等你以后有小孩了就也给小孩做”,但估计是也知道林北生不喜欢她说这些内容,便就悄悄地吞回肚子里。
“得,你练着打发时间也行,不想做就休息,别累着。”林北生一边说一边套衣服,“我去趟戚环那儿。”
“晚饭是不是不回来吃了?”郑琪问完,忽然又想起来说,“诶,昨天林忍冬都是环环帮忙送的,这两天好像也没怎么见你在家。”
郑琪放下手中的活,转过来问他:“你上哪儿去了呀?”
林北生心口一跳,面色坦然,依然保持着沉稳的语气回答:“朋友住院了,我去帮忙照顾一下。”
“啊?怎么会这样?”好在郑琪不会细去问具体是哪个朋友,她对住院一事总是有抵触情绪,听到谁生了病都要忧虑打听,“怎么个事呢?你看需不需要带饭或者炖点汤的,医院附近伙食都不太好吧,外卖也不太干净,早和我说我也能帮个忙嘛……哎呀,住院可不是小事情了……”
郑琪是爱操心的,林北生笑着含糊过去:“今天都出院了,就身体不太好。”
他说完赶紧往门口走,以免郑琪多问出点事端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您别操心。”
郑琪嘀嘀咕咕地在客厅说了一些类似“多关心关心”内容,林北生打着哈哈应下。
戚环这个时间段都在为晚上营业做准备,看到林北生来也是开口就问了周青先的事:“怎么样了?人醒过来没?”
林北生和她没多少忌讳,直接道:“早上办了出院手续,下午让他吃了药先休息了。”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戚环一边穿肉一边问。
“医生说是太过操劳引起的昏迷,加上本身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一检查基本全身都是病。”林北生很自觉地换上一幅手套帮忙。
戚女士的店在大半个月前开张,宣传做得十分到位,捧场的朋友不少,赶着开业优惠来的新顾客也很多,生意比以前好上不少。
林北生这段时间一直在她这儿帮忙,因上次的昏酒事件被开除的耿旭也一边在这儿捡点活干,一边想着自己创业去。
“那是得好好调养调养。”戚环说,“怎么大老板了还这么拼命,回头给他炖点鸡汤喝喝。”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觑了林北生一眼,换个说法:“回头让他自己炖点鸡汤,你逼着他喝喝。”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起来反倒是更怪了,林北生听了没忍住笑:“说啥呢。”
“没什么,说着玩儿呢。”戚环笑笑,顿了顿又问,“他妈妈那边怎么样了?”
两个月过去了,这事儿从沸沸扬扬到鲜少人提起,但毕竟事发在戚环店门口,她还作为半个知情人士,自然更关心些。
“说是还在昏迷。”林北生不想聊这些事情了,把话题扯开,“旭子呢?”
“今天不是周末,在城西那游乐场吹气球卖呢。”戚环说着就好笑,“他不是画了个小丑的妆,一去吓坏好多小孩儿,咧个大嘴哄一个哭一堆,给人家长赶紧骂跑了。”
林北生想起来自己下午睡前匆忙扫见的照片,耿旭追求回头率给眼睛画俩黑窟窿,嘴上口红涂得像刚吃完小孩儿,那妆造放在21世纪多少有点超前,林北生望了都觉得瘆得慌,别说小朋友了。
林北生想着耿旭手忙脚乱哄人的样子便乐,和戚环又聊了会天,客人逐渐多起来,没空聊闲话了便专心干活。
这正忙着呢,却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哥?”
林北生眼皮一跳,只见宋致意掀开门帘,脸上有一丝尴尬,诧异又复杂地望着他。
有一段时间没见,他比之前还更意气风发了些,头发染成了粉色,衬得皮肤很白,人也很有活力。
“真的是你呀。”他走到吧台旁边,视线很露骨地将林北生上下扫过,“好久没见了。”
林北生确实也有老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微笑着正常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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