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把我当活人了吗,到底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人要怎么看我。”她咬牙切齿道,“一天天的没个道理了,实在是太膈应了,我真的好想把他那张脸给撕烂。”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尖了起来:“不成体统!你和你爸都一个烂样子,都是来恶心我的。”
周青先就又闭上了眼睛,终于不再做这个伤害自己眼睛的行为了,喊了一句林北生。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林北生探出个脑袋,新奇地问:“你刚在叫我吗?”
“怎么了?”他看周青先躺在床上没动静,便围了条浴巾潦草出去,头发上的水还没干,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地。
周青先有点嫌,扫了一眼满地的水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颈项,言简意赅:“咬。”
林北生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他怎么了,上下打量了片刻,然后配合地答了声哦,把他抱起来,虎牙很轻地磨了磨他侧颈。
周青先朝另一侧偏头,按着他湿漉漉的脑袋往下:“用力。”
一阵迟钝的痛感袭来,周青先眼皮都没动一下,等着林北生咬完,手在对方头发上停留久了些,掌心都混杂了一股湿润的橘子味儿。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味道的洗发水的,周青先在这一过程中走神,扫了一眼林北生成一小撮一小撮挺立的头发,又想:
怎么跟狗似的。
“你今晚也跟着过去,到点了会有司机在楼下等你。”周淮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从听筒传来,“你去看他都去办了些什么,都有谁去了,明天如实向我汇报。”
林北生便停下来,注视着周青先被咬得发肿的皮肤,低声问:“谁在和你打电话?”
周青先把他推开,似笑非笑说:“还不长记性呢?没你的事就少管。”
“哇,好凶。”林北生也不觉得尴尬,嬉皮笑脸地同他打岔,一边伸手去薅他的脑袋,“小周总说话好伤人啊,我以为哥哥盯上了我的胸大肌呢,结果只是想利用我。”
周青先听得头皮发麻,身体向后仰想躲他:“你在说些什么。”
林北生也察觉到他在躲了,但也不停,反而用双手拖住了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带,隔着凌乱的头发,十分强硬地在他额心留下一吻。
还留的相当得响。
“我说,你路上小心点。”他笑嘻嘻地望着周青先,“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
周青先气急败坏地把他赶走了。
周淮说的司机没多久就到了,还是以前经常接送的刘叔,到了便在安静地在别墅外等他。
周青先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位置,慢腾腾地换衣服下楼,坐上后座时却下意识用指腹磨着指甲,心里胡乱地想着,以后还是不要再找林北生了,他很不听话,莫名其妙的举动也太多了,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炮友。
而且他下次一定要好好凶凶他,他要告诉林北生他根本无权管他开不开心,也不应该毫无征兆地亲他的额头,这样很不好。
他在悄悄在心里把林北生这些不好的毛病都数落了一遍,等到了银鼎酒楼才止住念头。
一下电梯便能看到乌泱泱的人群,他的父亲徐以凡在大厅中间,正笑盈盈地拍着他另一个儿子的背同别人社交,眉目之中都是抵不住的骄傲。
相比之下他的儿子便显得要唯诺一些,想来也是没怎么出入过这些场合,就算背挺得多直,手部的细节和不敢与别人对视的神态还是会暴露他的心虚。
周青先在暗处端视他们,眉间都是冷的,眸里如融雪一般没有温度。
片刻后他嗤笑一声,将视线里的厌恶藏好,理好衣摆换成一张完美无暇的笑脸,坦坦荡荡地向他们走近,亲切地叫上一声:“爸。”
徐以凡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眉头皱紧一瞬,很快调整成责备的口吻,反倒是问到:“怎么现在才到?”
他视线瞟到周青先颈侧的痕迹,不悦道:“又是从哪里鬼混完才过来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按时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周青先挑眉,佩服于他倒打一耙的能力,啼笑一声:“也是啊,这么重要个事也没等到您给我们邀请函,应该还是哥哥太重要了,爸爸给忙忘了吧。”
“您但凡要是早点通知我,我肯定早早地给好哥哥准备一件大礼,也把妈妈接过来一起道贺呀。”他微微侧过头,很欣慰地看见徐以凡的表情狰狞了一秒。
“来,我现在补上也行。”周青先便接着说,一边大方地往外掏卡,“哥哥你想要什么,有没有看上新出的车或者市中心的房,你随便要,弟弟给你买。”
忽然被点名的哥哥身形一怔,视线很快地扫过周青先的脸,又垂到地面,话说得不太连贯:“我……这个……”
徐以凡见他那样便有些窝火,拍着他的背让他站直一些,咬牙切齿地告诉他:“小森过来和你弟弟说两句话啊,你大方一点!”
哥哥被拍得浑身一抖,终于颤颤巍巍地抬头,露出陈森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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