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生说嗯,接着动作,稍微鲁莽了一点。
周青先由着他来,他一向喜欢直接的性爱,但这不代表能接受林北生屡屡往自己某处撵转。
他终于不太耐烦地打断他:“干什么?”
林北生停下来:“不是这样做的吗?”
周青先挑眉,半眯起眼睛笑:“你想上我?”
林北生显得很迷茫,并不清楚他是怎么了,但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很不理解地问:“……你是想在上面?”
他斟酌又斟酌,以一种慎重又疑惑的语气问:“可是,你不是oga吗?”
于是空气便骤地凝滞下去。
周青先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坏心眼撒的谎,他有时会故意骗一些与自己有体型差的alpha或者beta降低他们的戒备心,这样在之后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时,对方屈辱又享受的表情能让他兴奋。
他当时接触林北生的动机并不单纯,采用oga的身份也是想让林北生能更深刻地记住他。
但此时周青先望着林北生,却意外地犹豫了。
又有一道闪雷,将林北生的轮廓照亮。
他的视线专注,瞳仁黑白分明,几乎是怔怔地望着周青先。
他不清楚周青先为什么停下,或者说不在乎,周青先要停下,他便安静地等着。
在光闪起来的一瞬,便双眼亮亮地望他,然后伸出手,蹭蹭他的眼尾,再将他湿润的头发理到耳后去。
好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周青先便好奇地想到,如果对他全盘托出,他是会愤怒,会抗拒,会感到恶心,还是会沉默地离开呢。
周青先用指甲摩挲着自己食指指腹,在簌簌雨声中,在林北生的视线中,艰难地选择了退步。
“算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你做吧。”
于是湿润的唇又落了下来。
周青先在床事上的作风与他平日里有极致的反差,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做细致前戏,永远只是以一个并不温柔、但能满足绝对掌控欲的姿势做爱,冷漠地统治一切。
他的床伴都默认——甚至可以说是痴迷他这种反差,这样的周青先看上去像个不讲理的暴君,与他那张漂亮的脸产生的化合反应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因此在雷厉风行的周青先看来,林北生简直是磨蹭得要命。
他会亲拭周青先的眼皮,温柔地蹭他的鼻尖,轻轻地啃咬他的指节,缓慢地试探周青先的敏感点。
在察觉到对方蹙眉时,还会停下来吻他的眉心,给他充足的时间缓和,让快感温柔地累积。
他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是个天生懂情爱的浪漫大师,做的最多事情是接吻、接吻,好像全部的爱都能通过唇齿传到周青先这里。
他会一次次低声告白,说“你好棒”、“你好漂亮”或者是“喜欢”,让周青先羞耻又恼怒,最后忍无可忍地抬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这对周青先来说更更像是趋近于耻辱,他本不应该如此轻易地俯于他人之下,只是他实在是没太多时间,不知道错过了今晚,林北生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答应他。
周青先不怎么等得起,他迫切地需要林北生的帮助,他渴望找到林北生能保持乐观的理由,想知道他胸膛之下蕴藏的、能让荒漠涌出甘泉的魔法。
周青先望向林北生,什么也不说,眼眸流转,手指曲张,从对方唇侧挡到眉心,不是很想让林北生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林北生便也不说了,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转为用舌间舔舐对方的掌心,好像安抚,身下顶弄却越来越重,逼迫周青先的声音从他紧咬的唇间溢出来。
对方掌心里也有很淡的烟草味,薄荷味的,林北生便不合时宜地想到,他的信息素会不会也是这个味道。
他是一个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于是周青先身上的每一种味道都让他着迷。
在下着暴雨的湿润天气里,什么都是混乱氤氲的。
沾染泥印的头盔,地板上晕染开的水迹,被暴风吹得摇曳的树,还有在贴紧沙发扣在一起的手。
“周青先。”到后面的时候,林北生只是轻轻地叫他,“周青先。”
周青先抬眼,睫毛像鸟类浸湿的翅膀,凌乱得漂亮。
于是林北生止不住地去吻、去碰,好像第一次遇见阿芙洛狄忒的凡人。
他说周青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找别人。
周青先侧过脸去笑,把林北生的脑袋推开。
他的耳朵很敏感,轻轻一碰都能红得发烫,耳垂像一颗小小的玛瑙。
林北生躲开他的手,又绕过去舔舐一下,小声问:“好吗?”
周青先不说话,偏过来半眯着眼睛与他接吻,似乎就此默认了。
以前他们便是这样的关系,在心照不宣的规矩里,只印着不找别人这一项指令。
周青先以前从没有提过所谓“各取所需”,也没主动给过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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