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度恐惧,甚至会忘记该怎么逃跑。
安戈涅的惊骇和仓皇毫无遗漏地传递到?了艾兰因那里?。本人都未必意识到?,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面露惧色。
艾兰因猛然松开她。
他身周的氛围依然与往日迥异,但压迫感略微收敛, 不多但决定性的一丁点。
“带她回房间?休息。都准备好了?”
伴着吩咐声, 安戈涅十?分?熟悉的宅邸管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是, 如您此前吩咐,起居所需一应准备完全。”
顿了顿, 管家转向她:“殿下?,请跟我来。”
安戈涅直直看着艾兰因:“我现?在能休息好才见鬼,要谈就?立刻。”
艾兰因因为她粗鲁的措辞微微蹙眉, 闭目停顿了几?秒,借此收敛几?欲爆发的情绪。而后, 他以低沉无波的声调说?:“你我都很疲倦,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安戈涅知道他说?得没错,但屈辱和怒火让她无法保持沉默:“把我绑架到?这里?来软禁这种判断就?不是错误的?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一旁的管家低眉垂目,只装作没听到?她爆炸性的指控。
艾兰因定定注视她片刻,忽然笑了:“看来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没别的事可做,才连夜从首都星启程到?联盟去接你。”
安戈涅呛声道:“我求你那么做了吗?我没印象。”
“是我多此一举了,”他低笑一声,转身拾阶而上,“你一定要让我当恶人?可以。你不妨利用我处理其他事的间?歇,多发几?条求助讯息。”
安戈涅冷着脸直接往外走?。
“大?人……”老练的管家难得汗颜,出声请示。
“不用管,她要干什么都由?她去。”艾兰因在楼梯上停了停,随即加快步伐。
“殿下?,殿下?……”
安戈涅已经到?了来时那辆飞行器边上,管家小跑着追上来。
这位beta先生对她向来亲切,安戈涅一肚子的火瞬时撒不出来,硬邦邦地道:“你听到?了,我要干什么都由?着我来。我现?在就?走?。”
对方唉了一声:“您看……这飞行器没有许可,启动不了。”
安戈涅不信邪地钻进去狂按面板,但“请验证身份”的通知弹窗固执地拦住她。她转头看向管家先生,想请求对方帮她下?达许可,在开口前就?忍住了。
她和艾兰因撕破脸是一回事,强求艾兰因的人为她得罪主?顾又是另一回事,她没可能做到?。
而且这位管家对她一直很好,从她第一次造访这座宅邸时就?给她无关利益得失的关照。她许多异想天开的要求都是他帮着完成的。
安戈涅不知道管家先生的名字,他坚持让她直接用职位称呼他就?好。
这么一想,她几?乎都要怀疑留管家下?来是艾兰因故意的。她没法对他发火。
“我走?出去总行了吧。”安戈涅还是没法气平。
她知道这话只是说?说?,真的徒步的话,恐怕等到?首都星的这个?白昼结束,她都走?不到?庄园的边界。
“您别,千万别。这样,您先去洗漱一下?,换套更舒服的衣服,然后小睡一会儿。房间?是您一直使?用的那间?。等大?人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二位再好好谈谈。哎……”
管家劝说?安戈涅回去,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大?人吃软不吃硬,这点和您是一样的。”
安戈涅不接腔。
“您先回室内,喝杯爱喝的冰茶缓一缓?”
她深呼吸,最后接受了现?实:“我直接去房间?,把冰茶送过去就?行。”
※
草草洗漱完毕,安戈涅裹着浴袍出来,发现?她换下?的衣物已经被侍者收走?。整齐放置在醒目位置的是她眼熟的室内衣袍,再一摸,她确认这是直接从行宫拿过来的旧物。
穿上从质感到?气味都熟悉的衣服,心里?再不舒服,生理上她还是生出一丝回家的错觉。
一杯冰茶下?肚,原本的那点睡意也消散了。安戈涅在一楼找到?了管家先生,直截了当:“艾兰因在哪?”
管家没再劝她暂缓与艾兰因对峙,叹息似地说?:“大?人在书房议事,容我为您带路。”
从一楼前往书房的这条路安戈涅走?过许多许多次。
艾兰因很少出来迎接她,总是她去找他。最初是因为她只是他许多笔投资中的其一,并没有重要到?他要放下?手里?的事去迎接。
后来就?纯粹是习惯。她需要那么一小段路为见到?他整理思?绪,或是温习当日要考校的功课要点,也有很多别的杂念。
许多个?往昔的某一天,她穿过同一段走?廊、经过同一面装饰镜,彼时那些浮动的心绪,如今遥远得有如梦中的捏造。
书房的门扉厚重,但安戈涅熟知如何静悄悄地打开一条缝,侧耳倾听里?面有无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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