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挺茫然的,只知道一碗一碗补汤下肚,头发缝好像窄了,但她头发本来就多。
失眠也好像好了一点,只是失眠不好论证,盛景每晚都要给她念经,谁知道是不是他催眠的效果。
盛景一把将人揉在了怀里,狠狠亲了两口,问她:“喝水吗?”
季夏橙回答:“不了,喝很多了。”
盛景又问:“你约了樊玉珠哪天见面?”
季夏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没隐瞒他的必要:“后天中午十一点,约在公司旁边吃午饭。”
盛景没有问题了,搂着她回屋的时间,季夏橙的吻已经落在了他的眉上、唇间。
不知者无畏。
季夏橙很勇,她怕盛景放不开,热情又主动。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跟上次太不一样。
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盛景本来就是个磨人的脾气,一句喜不喜欢他,能反复的磨缠,必须要说喜欢才行,要不然誓不罢休。
现在也是这样,他磨人的架势不变,她开始胡说八道。
盛景,我好喜欢你!
盛景,求求你!
盛景,我要坏了!
她的眼泪流了很多很多,并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止是眼泪。
那个坏人啄着她的颈肉,告诉她:“道医讲究有补有泄,补汤喝多了,总得通过眼泪、汗液……宣泄出来,这样才有效。”
季夏橙觉得盛景在骗她,可脑子里乱哄哄的,灵魂早就被他操纵了,她只能继续胡说八道。
盛景爱死她胡说八道的小嘴儿,舌尖扫过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
他想听她说得更多,甚至也开始胡说八道,比她的声音还要大。
但很快他便觉得不够,像饿急的野兽,凶狠地攻击了她的唇舌。
不止山上下起了雪,后半夜平市也飘起了雪花。
雪下得又急又猛。
下了整整一夜,并没有减缓的势头。
第67章
季夏橙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被野兽猛烈撞击, 她觉得自己一定被撞出了内伤。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盛景就在她身旁。
盛景见她醒了,拉开窗帘, 天光大亮。他将她裹在薄被里, 搂到了窗边看雪。
平市的地表温度太高, 落于地面的雪并没有积存, 只楼下的草坪上有一层白雪,像是抹茶加了奶盖。
外面的空气一定很冷,但屋子里的地暖很热, 热得季夏橙头昏脑胀, 她抱着腿仔细回忆了很久, 才想起之前的疯狂。
她在彻底疯掉之前, 可怜兮兮地跟盛景控诉,“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盛景的声音很温柔,这时的他也就只有声音是温柔的:“宝宝,上次是你身体不好。”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撒娇, 可只能将手臂递给他:“我现在也没好!你摸摸脉, 真的。”
盛景红了眼睛, 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又顺着吻上了她的腕骨,还拖着迷死人的腔调告诉她:“宝宝的身体好没好,我知道。宝宝的宝宝好不好, 我也知道。”
她骗不了他。
盛景太坏了。
记忆是片段式的。
最痴狂的时候, 她并不敢回想。
只知道起初她还能招架, 后来就躺平了。
盛景反复碾着她的耳垂, 低哑着声音问她:“我是不是你的?”
季夏橙捂脸痛哭:“盛景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时的盛景就会再次温柔起来,给她喂水, 喂补汤。
补汤的阴影有那么大,她死活不肯再喝。
盛景也不再嘴对嘴喂她,逼着她自己喝汤,他轻轻地亲吻宝宝。
季夏橙喝的可太利索了,她知道的,她要是不喝,他还有百种千种的方法让她乖乖喝下。
好在她还会举一反三,她怕死盛景的时候,便会搂着他的脖子,轻吻他的嘴唇,不停告诉他:“盛景,我是你的,是你的。”
这时候盛景会狠狠地回吻他,会变得更不温柔,但他的眼睛是清亮的,不再像野兽。
季夏橙不懂,她的盛景怎么可以有那么多面。
斯文的、粗暴的、矜贵的、清冷的,她还是最喜欢他的温柔,让人迷醉的不得了。
她便像真的喝醉了断片,只记得她的心起起伏伏,她喜欢灵魂上天的感觉,不喜欢失重般的下落,为了不被落下,她死死地抓住了盛景。
“盛景!”季夏橙看着窗外的雪景,张口说话,她嗓子干得冒烟,连声音也不太对了。
身后的盛景说:“想要什么宝宝?水,吃的,我?”
季夏橙哑然了片刻,教育他:“盛景,你昨天怎么这样啊?今天晚上就不可以这样了,我明天要见珠珠,你这样我会起不来床,我会失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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