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捐赠的消息出来时,和我哥就去给社区做活,很多送粮船都是我们做的。我们努力攒积分,就想着爸年纪大了,嫂子身体弱,给他俩弄到基地证,我和哥反正有手艺可以干活,但突然天降酸雨,他们都先后染了病,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基地证上写的是他爸和嫂子的名字,现在人没了,基地证也失效,他只能报名劳工。
所以想用这两张基地证换点东西,却没成功。
这会儿他需要重新拿号排队,一排起码得两天功夫,不过他身上带了食物,倒也不是很着急。
吴大河又和他聊了几句。
说着话,林啸又看向姜诺,向他问,“你和她认识吗?”
吴大河正色道,“她是我老大。”
林啸一下给听愣了。
共存亡
林啸愣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吴大河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虽然有些笑不出来,但吴哥应该也是好心,看他整个人愁云淡惨的,就逗他一下。
林啸勉强笑了笑,没接这个话,但还是忍不住又好奇的打量了姜诺几眼。
小姑娘瘦瘦的,戴着帽子和口罩,但一双眼睛乌黑沉静,透着灵劲与沉稳。
以她的年纪,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磨练出来的吧。
刚才都想塞礼物走后门、又都被赶了出来的经历,这让他下意识就把姜诺代入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境遇之中。
吴大河又和他聊了几句,期间林啸重新去拿了个号,排到了1500多。
“你为社区做了挺多贡献,和他们也熟,为什么不在社区把基地证换一下?也比拿到这来换东西实在啊。”吴大河道。
“换不了,规定就是规定,不给任何人破例。”林啸摇头,“我也不想为难他们,社区比你们想象的困难,好多人都死了,第一批送粮船,出去10个只能回来5个,第二批开始上武装,但还是有没回来的,第三批出意外的少了,但是很多人都染了病,我们社区为了找干净的水源到处奔波,我嫂子也是那时候没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他们都太难了,和上面经常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很多人就是靠一腔热血在苦苦坚持……吴哥,我家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你看老天都不收我,我又什么好怕的?有手有脚有技术,靠自己总能混口饭吃。”
吴大河神情颇有些欣慰,“你真的长大了,你妈妈要是能看到你这样,肯定很高兴。”
排队估计还有1个小时才到他们,姜诺正有一搭没一搭听他们说话,这时,她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往15号口的方向走。
姜诺眨了眨眼。
那是一位女士,和两年前保养得当的模样相比,她现在皮肤粗糙不少,有了皱纹,长出色斑,但精神头却很好,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穿着还是简单朴素,看着就一副女领导的派头。
江琴。
姜诺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试探一下江琴。
末日前的人情,不知道她还认不认。
其次,当日的那句提醒,究竟有没有在她心中埋下什么种子。
单靠猜测和避事,并不能真正解决隐患。
想到这里,姜诺拉下口罩,从背包内“拿”出装了烟的黑色布包,也往那边走,站在15号附近。
远远地,江琴的目光掠过,却又突然定了定。
发现姜诺以后,她主动走了过来。
“是你?”江琴站到她面前,“姜小姐。”
姜诺望向江琴,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江总。”
江琴对她一笑,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别这么叫了,哪还有什么江总。”
江琴还想说什么,这时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急匆匆走过来,对她道,“主任,我们还继续查吗?”
江琴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你们去车队那边盯着,有动静联系我,我这里有点事。”
等他们走了以后,江琴看了看姜诺手上的黑色布袋,“姜小姐,这个世道下,故人重逢,也是缘份,要聊聊吗?”
姜诺对她笑了一下,“当然,你都是主任了,我当然要抱紧大腿。”
江琴带她来到15号口的登记处,这时何军已经不在。
这里乱得很,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姜诺很自在的坐在桌面,让江琴可以坐椅子。
江琴说话做事向来高效率,也不卖什么关子,坐下就说道,“我现在主要的工作是纪律检查,主要盯着内部的人有没有滥用职权,这两天正抓黄牛。”
听到黄牛二字,姜诺多少有点恍惚。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黄牛呢。
“排号登记是幸存者来到基地做的第一件事,必须干净明了,绝不藏污纳垢,若是第一步都是黑暗的,将来只会人心散乱,又怎么会结团一致。”说到这,她声音顿了顿,意味深长看着姜诺,“查到何军这,他交代了今天有人拿着几条烟,装在一个黑布袋里,硬要他操作一下积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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