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奔波,归地不定。
在不能即时知道人在何处时,纸鹤是没有办法使用的。
等到大长老终于忙完了,回家了,妻子也病倒了,并且一病不起,人也就此去了。
那事之后的大长老消沉了近一年时间,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
如果知道妻子将会因病去世,那五个月就是她的最后时光,那他又哪里舍得离她而去,浪费了五个月的相处时间呢。
他也恨,为什么那纸鹤那么不方便,为什么想要听到妻子的声音那么难。
人们总以为岁月很长,亲人朋友都在身边,随时见面说话都来得及。
但有时,你并不知道你上次见面时跟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见的最后一次面,是不是今生你们的最后一句和最后一面。
有时大长老也曾想过,如果有一种便宜好用又方便携带的传音工具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能及时听到,而不是像纸鹤那样在路上飞上几天。
有那几天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而现在,这种东西真的出现了,还会通过他们卦仙门的人传播到全大陆。
从此后,再也不会有亲人因为无法说上话而悔恨一生了,也不会有恩爱夫妻热恋情人饱受思念之苦。
大长老抬起头望天,苍老的眼角有着一道湿润的痕迹。
秋婉啊,你看到了吗,再也不会有去步入我们遗憾的后尘了。
而这事,也有你夫君出的一份力。
你会感到有些欣慰吗?
此时,雨潇城的雨潇学院。
张詹再次来卦院找江楚,但是跟昨日一样,又找空了。
“不在?为什么又不在!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张詹气的暴躁无比,没忍住发了脾气。
“她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啊。”原芳莫名其妙看着这个人,“昨天不都跟你说了吗,她出门了,归期不定,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学院了。”
“你找江楚可是有什么急事?”邓莹从堂内走出来,看向张詹,“想找江楚,你还得再等等,我们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是急于求卦,那要不嫌弃的话找我们也行。”
“不,我不是求卦,我是想找她买灵物。”张詹说着就面露懊恼了,还有点难以启齿。
“买灵物?”原芳耳朵一动,“等等,我记得她要卖你灵物,但你拒绝了,而且你不仅没买,还大肆在学院里说她的坏话,可有此事?”
张詹脸不由红了,不敢去看原芳。
这事,确实是有。
那天他找江楚给堂兄算了卦,卦象上说他会九死一生,自己慌张之时江楚就拿出了那个实在不怎么像灵物的玉戒出来,一口要价一万三千晶石,吓的他当即跑掉了。
回去之后想想还不甘心,觉得江楚骗人骗到学院来了,当真可恶,于是就跟自己身边的人说起了此事——
“……那江楚真是笑话,年纪轻轻就自称可以蕴养出灵物,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东西定是假的!可笑那霍琉竟然还想花钱买它……呵呵,我想那江楚之所以不卖他,就是怕被他娘发现那是假货后会有麻烦缠身罢了!”
他说完这事只是跟朋友吐槽,但是朋友也是大嘴巴的,很快就你传我我传他的告诉别人了,他说完,当天下午全院就都知道了。
原芳看到他这样子气的冷笑,“哟,当时卖你你不要,现在怎么又想要了?不怕被骗钱了?”
“那还不是我二伯母想要吗……要是搁我,我才不买呢。”
张詹眼神闪躲着说道。
要是他本来的意思,那确实是不买的,可是谁知道昨晚堂兄来家中做客时却是无意中说起他前夜做的一个梦。
“真是千年难见,我竟然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在雪原里被一头冲上来的白色妖兽一口咬断了脖子,嘶,那个疼啊,还有流血的滚烫的感觉,竟然跟真的一样!”
堂兄只是当个笑料一样随便说给了张詹,但是张詹听了却是感觉毛骨悚然。
堂兄根本不做梦,别说是噩梦了,这事确实是难得一见。
他出发在即,去的地方正是雪原,这梦……是不是也太应景了??
再想到江楚所说的那什么九死一生,张詹更慌了,就把江楚的事说了出来。
因为堂兄被卦师骗过,对他们根本不信任,张詹就没敢把找江楚一事说给堂兄听,现在堂兄一听说果然是大呼荒唐,直言不信。
登门
二人的谈话因为激动声音过大,惊到了家中的长辈,他们全都过来询问了,张詹再不敢隐瞒,就把事情的全经过说了一遍。
“怎会有这样的事……我儿怎能出事!别去历练了,咱们不去了好不好……”
二伯母无比慌乱,九死一生这话真是把她给吓到了。
“娘,这都是无稽之谈,那些卦师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我不信她的鬼话,那灵物肯定就是为了骗钱的,我已经答应了楚兄他们,是定然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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