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开阔的高速公路,很快就能抵达镇中心。不必再像陈琛当年那样,在崎岖的国道上颠簸七八个小时。
陈琛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梁时的箱子横在地板上,鼓鼓囊囊地支棱着,一看就是刚被主人匆忙翻过。梳妆台上摆着零星的护肤品,书桌上堆放着各种摄影器材和电脑。一条浅粉色的丝质睡裙被主人换下,随意地搭在床尾。
陈琛看着这些东西,眼前仿佛闪过梁时这些天在房间里忙碌的画面。
他抿唇笑了笑,把行李放在角落,走出房间的时候,林秘书已经等在电梯口。
“带我去夫人那儿。”
陈琛没想到,见到梁时的地方,竟然是在沙远镇中学。
不同于镇上的其他项目,镇中学由陈氏地产全资捐助,早已搬离了破败不堪的校舍,住进了新址。
如今,陈琛站在这片宁静的校园里,看着整齐的教学楼、簇新的塑胶跑道、绿意盎然的小花园,恍然回想起好多年前,自己在这里生活的那段时光。
他勾起唇角,回头冲身后的林秘书道:“有点怀念井水镇的葡萄了。”
林秘书愣了片刻,也笑了:“您要是想吃,我可以再准备。虽然没有水井了,还有个东西叫冰箱。”
……
陈琛到达教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梁时正扛着机器,专注地对着孙彦成老师,拍摄他的日常。
孙老师如今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还是如当年那般乱蓬蓬地立着。虽然早已过了退休的年纪,但是他闲不住,不愿意在家安享晚年,又被学校返聘了回来,继续在这里代课。
只见他一边改着卷子,嘴上还絮絮叨叨的,对着镜头和梁时唠家常。
陈琛没有贸然进入,只是站在办公室的窗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孙老师刚刚结束一番长篇大论,起身给自己添水,忽然看到了窗户外的陈琛。
“你是……小陈?”
孙老师大喜,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将陈琛揽进怀里,“可算把你盼来了呦!”
他放开陈琛,像欢迎亲儿子一般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当年我就说,你一看就不是平庸之辈,真是给我料中了!我代表学校和孩子们,谢谢你捐助的教学楼!”
他转过身,对着梁时介绍道:“梁导,这位就是我提到的,当年被我收入麾下的得意门生!”
陈琛jsg:“……”
梁时看到陈琛,一脸惊喜,眼神亮亮的,用口型比划道:你怎么来啦?
陈琛冲她眨了眨眼,对着兴奋的孙老头说:“孙老师,您还记得我当年在找的人吗?”
孙彦成回忆了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有进展吗?”
陈琛跨进教室,来到梁时身边,笑着牵起她的手,“我已经找到她了。”
“正式给您介绍一下——我太太,梁时。”陈琛的眼中含着丝丝笑意,“孙老师,承蒙您多关照。”
夜深宁静, 月光如流水一般洒落在沙远镇的栋栋屋脊上。
酒店的飘窗里,一抹柔纱垂落下来,随风轻拂。
安静的卧室内, 伴随着一阵交错的呼吸声, 粉红色的丝质睡裙被人从被子里扔了出来,掉落在地毯上无人问津。
梁时趴在床上,长发撇到一侧, 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
陈琛的气息贴着她的耳骨和后颈游走,然后一路向下, 滑进被子里。
梁时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难耐地轻哼着, 头脑也跟着混沌,只能无力地趴在身下,任他温热的掌心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
唇齿在各处恣意游走,无所顾忌地煽风点火,凭她如何左右扭摆, 也难以逃离那挠心的折磨。
直到她神思恍惚,彻底丢盔弃甲,任他为所欲为。
静谧的夜里, 梁时的脸颊摩擦在床单上, 情动的红晕被纯白色的床单衬得越发妖娆。
等到陈琛终于尽了兴,抱她去洗澡的时候, 梁时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只能弱弱地伏在他怀里, 累得眼皮都睁不开。
但还是勉强抬起胳膊, 不服气地捶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陈琛勾唇而笑, 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声音带着满意的餍足:“刚才是有点没收住。”
梁时迷迷糊糊地躺在浴缸里,任由温水继续消弭着自己的意志。在睡着之前,终于强打着精神问道:“你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到沙远镇来了?”
明明才说到一半,话就被陈琛吞了,只顾着身体力行。
陈琛将梁时擦干,重新抱回床上,这才折回行李架,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只信封。
“你这阵子不在家,连邮件都顾不上看。”
梁时实在没力气,只是撩了撩眼皮,模糊间,看到信封上印着一堆英文。
“这是什么?”
陈琛将信封塞进她手中,嘴唇贴着梁时的耳侧,气音仿佛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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