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给他搞特殊,名字是,婚姻也是。”陈嘉涵的眼眸里泛起冰冷的怒意,“从小就给他定下一门好姻缘,这亲家也挺厉害,一个女儿的名声毁了,还有第二个顶上。”
“那件事并不是陈琛的错。”梁时靠在椅子里,直直地回视着他,“毁了梁昀的人是你。”
这句话就像一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陈嘉涵的心。他忽然暴起,一脚把梁时的椅子踹翻在地。
梁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了出去,脑袋撞到坚硬的地砖,一时只觉得头昏眼花。
陈嘉涵一把拽住梁时的手腕,“看来你并不想签字。也好,那就乖乖留在这里,一辈子陪着我罢!”
他面容狰狞,笑得极为阴险,“你知道陈琛在梁家周围布置了多少人吗?他对你还真是如珠似宝啊!”
“这次要不是你自己走出来,岂能让我轻松得手?”陈嘉涵将梁时的手腕拉到鼻端,深深吸了一口,表情里满溢着病态的迷恋。
“这回,可真的是陈琛的女人啊。”
梁时疼得嘴唇都在发抖,面上却毫不露怯。她一把将胳膊抽回,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留在这里陪你?陈嘉涵,别再唬人了,这里并不是你的地方!”
陈嘉涵脸上的笑容淡了。
“这房子是梁秋声的别苑吧?”梁时半躺在地上,强忍着头上的阵阵痛意,继续试探道:“吴薇让你把我绑来,其实是一种震慑。她是在警告我,如果不听话,就会被长久地关在这里。”
梁时的声音带着起伏的震颤:“就像我生母当年那样。”
从梁时睁开眼, 看到这间茶室起,她就感觉非常熟悉——这桌案的材质,物品的摆放顺序, 还有书架上书籍的排列习惯, 简直和梁秋声在梁家的书房如出一辙。
联系到小学同学曾彭钰讲过的故事,一切似乎并不难猜。
至于李丽莹的经历,则是梁时大胆的揣测。
她被蒙着眼睛一路带来此地, 坐在这张松软的扶手椅上,什么都看不见, 手自然习惯性地在身后摸索。
——然后就摸到了冰冷的金属链条。
黑布拿下后, 她扫视着这间宽敞的房间, 处处都能看到固定链条的圆环。
和整间茶室的精致华美格格不入,却在一瞬间,几乎扎穿了梁时的心。
她曾经在心中多次质问自己的生母,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宁愿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要做出掉包孩子的举动?
可若是她对一个男人怀着彻骨的仇恨呢?
憎恨到,连带着恨自己的孩子,恨不得把她当做一颗定时炸弹, 埋在他的家里, 让他往后的人生不得安宁。
梁时表面上和陈嘉涵周旋着,内心已然崩溃得无法言喻。她感到无限的哀伤, 却又不晓得这份悲哀是为生母, 还是为自己。
对面的陈嘉涵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隐秘, 惊讶过后, 一把放开了梁时的手腕。
他走到开阔处,给自己点了根烟, “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我的地方。但你若是不签字,吴薇也不会放你走。”
帝都的梁家,此时已是一片混乱。
造型师团队连下午茶都喝完了,还是没有等到大小姐回来。带队的老师有些焦急,催促道:“再不开始做造型,就要赶不及晚宴了啊!”
佣人们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把梁家的宅院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小姐的影子。
梁时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秋声那里。
梁秋声大为震怒——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他连会也不开了,急急忙忙从公司往家赶。到家一看,整座宅邸秩序井然,佣人们忙中有序,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梁秋声沉下了脸色,将满腹狐疑压下,走进家门。
吴薇款款地站在客厅的中央。
虽微有病容,但她姿态优雅,身着一身亮黑色的定制礼服裙,气质矜贵端庄,一颦一笑都带着豪门大户的气场。
只要一眼,毋须介绍,来人便会知道,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梁秋声冷眼看着这位秀雅的发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拜访吴家的时候,那个提着裙摆缓缓下楼的女孩。
岁月不居,一转眼,竟然已经过了三十年。
这是自梁昀离家出走以后,二人第一次正式会面。
梁秋声不再绕弯子,直入主题道:“梁时在哪里?”
吴薇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只关心梁时的下落,何曾想过,我们的昀昀在哪里?”
“小薇,梁时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七年,她也是你的女儿啊!”梁秋声的耐心已然告罄,“为什么你要如此防备她?”
“我的女儿?”吴薇觉得面前的男人大概疯了,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论调。
“你和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还好意思来冒充我的女儿?”
梁秋声不愿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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