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门拉开, 露出刘小柱那张多年未见的脸。
刘小柱四肢被捆得结结实实,蜷缩在后座上, 已经没了意识。
“他中间试图逃跑,所以花了一些时间。”林秘书解释道。
张雨绮上前,用发抖的手把刘小柱的脸掰正,定定地看着他。这张脸此刻有些浮肿,眼窝上一团青紫,嘴角还挂着涎水。张雨绮忽然有些茫然,自己当年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这时,车旁边的阴影里闪身出来一个圆寸的花臂大哥,大哥挺着个啤酒肚,脸上爬满横肉。本是凶悍的长相,此刻却笑得很谦卑。
“这位是腾哥,在南埠那边经营jsg民间放贷公司,上次去你家讨债的就是他的人。”林秘书介绍道。
腾哥立刻赔笑道:“不敢不敢!上回是手下那几个不长眼的崽子有眼不识泰山,误砸了姑娘的地方,都是一场误会!误会!哈哈哈……”
林秘书没理会腾哥尴尬的笑,继续对张雨绮道:“刘小柱这两年在深城有一些积蓄,但还不够平账,人会交给腾老板,在带走之前,来让你见一面。”
说着,他又从助手那里接过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这里有刘小柱的身份证件,张女士如果想离婚,我也可以协助。”
张雨绮接过纸袋,哆哆嗦嗦地打开,里面除了证件之外,还有几张照片。她借着车灯,一张一张仔细地看过去,全是刘小柱在深城的偷拍,每张照片上都搂着不同的女人。
半晌,她嗓音嘶哑地说:“我要离婚。”
“哗啦”一声,面包车的车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刘小柱的身影。
开车之前,张雨绮走到林秘书身边,小心翼翼地道:“谢谢您……也谢谢陈先生。”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忐忑地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陈先生他,是不是想让我……这种人,离梁时远一点?”
林秘书摇头道:“不必。陈总感谢张小姐这些年对梁时小姐的陪伴,一切如常即可。张小姐今后如果遇到麻烦,也可以联络我。”
说罢,他微微地点头致意,上了车。
张雨绮看着一行车子消失在前方的黑夜中,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她紧了紧衣领,反身往ktv走,每一步都无比轻松。压在身上数年的负担一朝了结,肺里仿佛注入了新的氧气,让她感到如获新生。
梁时醒的时候,手机上收到来自张雨绮的十条60秒语音和二十个哇哇哭泣表情。
梁时:……并不想点开。
手机暂时放在一边,她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洗了个脸,就冲到厨房开始忙碌。
从上周开始,她就每天早起,给陈琛做早饭。
虽然陈琛多次表示并不需要,但是她很坚持,并在持续观察中摸清了陈琛出门的时间。
今天的早餐是香煎猪柳蛋三明治,梁时把东西包好,又热了一盒牛奶放进餐包。
陈琛出来的时候,正在边系领带,边打电话。
是一通英文的跨国电话,讲到要紧处,他手上的动作渐停。梁时走上去,很自然地接过那条领带,替他接着打。
这下轮到陈琛惊讶了,用口型问她:什么时候学的?
梁时也用口型回道:刚学的,实践一下!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这张脸未施粉黛,白皙剔透,甚至可以看到浅色的小绒毛。脸袋上有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像杏核一般圆润,闪着干净又澄澈的光。尤其当她抬起眸子直直望过来的时候,真当得起一句皓齿明眸,远山芙蓉。
除了……
陈琛抬手,轻轻抹掉她脸颊上的番茄酱,“走了。”
司机和小方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陈琛上车,打开餐包,猪柳蛋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竟然还有一盒牛奶。
他微微一笑,边听小方的日程汇报,边收拾掉这份小学生营养早餐。
梁时在露台上看着陈琛的车走远,才伸着懒腰回到室内。她就着剩下的材料简单吃了个早餐,然后边听张雨绮的语音,边开始收拾房子。
昨天就听陈琛讲了刘小柱的事,梁时感慨,他花了不到一个月,就解决了她们俩长达两年的困扰。
从此,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往这个深坑里填利息,张雨绮也终于可以从这场劳神伤财的婚姻中解脱。
梁时不傻,当初陈琛威胁她“以工抵债”,实际是给了走投无路的自己一条活路,让她有饭吃,有地方睡,免受欺凌。
她很珍惜陈琛的好意,无论这好意是出自对小时候玩伴的关心,或仅仅是对一个熟人的同情,她都不介意。
经过那漫长的分离以后,梁时都不敢想,有一天自己还可以待在陈琛的身边,每天能见面,还能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每天早晨,她都怀着期待的心情醒来,走出卧室的门,就能看到陈琛。
早上的陈琛很柔软,就像刚睡醒还没有伸出爪子的猫科动物,浑身散发着慵懒。
梁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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