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强大的心。噢,还有,你说的那场变局,到底是什么?从前时机未到不能说,如今明日就该出发了,总得给我透露几句罢。”
敬亭颐说不知,“能发生的变局太多,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发生兵变。提防韩从朗,密切关注他的举动,必须把他兵变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卓旸问:“为甚要阻止他兵变?他兵变,我方势力镇压,这样不就清除了一个大麻烦吗?还是你又在心疼公主,想叫她顺利过完这趟旅程?”
说来说去,到底是绕不过浮云卿这个话头。
敬亭颐仍旧矢口否认,沉声道:“起兵镇压韩从朗,正中官家设下的埋伏。我们要做的是破局,而不是任官家摆布。能不能破全局,全看能不能破陇西的变局。变局中心是韩从朗与公主,谨慎行事,不是坏事。”
怕卓旸信不过,他又补充一句:“绝不是为了公主。”
卓旸说那好罢。既然敬亭颐胜券在握,那他就不多操心了。
结束这个话头,俩人又噤了声,无言而立。
卓旸想了想,对于敬亭颐说的话,他还是存疑。
“说不定,真会在巩州过年……反正你放心,我会护她周全。不过若在巩州过年,铁三角缺你一个,真是可惜。毕竟是第一次与她过年……”
敬亭颐敛眸,“所以呢?”
卓旸没回话。
他与敬亭颐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必要时,甚至能为了救对方,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
此去处处凶险,他们俩都清楚这个不争的事实。
大大咧咧如卓旸,此刻竟生了许多细腻的心思。
他想说:“所以咱们兄弟俩,来个兄弟之间的拥抱罢。虽然你说为时尚早,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脾性吗?我知道,你会为了公主,不顾一切地加快进度。我怕一到陇西,时局突变,咱们俩就再也不能像今晚这样,站在一起说闲话了。”
他知道敬亭颐背负着什么,信仰着什么。
虢州庄里的人都说他倔强执拗,殊不知,敬亭颐才是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非但要撞南墙,还要撞倒南墙,撞得自己头破血流,仍旧不回头。
敬亭颐要在一条路上走到底,不惜一切代价。
从前卓旸不理解,现在他想,他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悟出了这条路。
如此想来,这番感伤啰嗦的话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卓旸坦然一笑,“早点睡,往后都是硬仗。”
言讫,干脆利落地踅进屋,给敬亭颐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敬亭颐侧过身,怔忡出神。
他知道卓旸要牺牲什么。可悲的是,他无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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