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为了事业,会做出的许多瞠目结舌的举动,比如……永远捂住陆青天的嘴,彻底消除隐患。”
“其实你查来查去,都是在查一桩旧案——那就是陆家灭门案,你根本就不接受当年周千户查出来的结果。”
陆善柔静静的听着,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还并肩查案过几年,还是寒江独钓了解她,他已经接近真相了。
她为了追凶,历经波折,甚至把婚姻都押上去了,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
她很幸运,赌赢了,魏崔城给她带来了靠山。
她敢自己的所有都赌上去,却不敢把寒江独钓也带上赌桌。
他好不容易考中了进士,是走仕途的人,他还和赵四钱余情未了,他们将来依然有可能在一起,他有他的人生,不应该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复仇,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只能自己承受。
陆善柔硬下心肠,说道:“你想的太多了,我的前夫已经此案办成了铁案,凶手们都在西四牌楼凌迟斩首,我亲眼去观刑。”
“现在我已经安全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保护,况且,你在这里,魏崔城始终在吃你的干醋,我们夫妻现在新婚燕尔,你……还是回南城蒜市口去住吧。”
寒江独钓气得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看了评论,好像没有人猜中最终大boss,其实这个大boss并不难猜,动机什么的,早就写的很明白了。大家可能是被其叙事的诡异迷惑住了,这个梗在阿婆的小说还有一些很有名气的影视里都出现过,我个人觉得是个很经典的老梗,大家脑子使点劲,应该能推出来的。
说烧饼为夫解尴尬,译书信举首赴清池
寒江独钓回到房间,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温嬷嬷听见了, 就进屋问他, “怎么了这是?一回来就摔摔打打的。”
寒江独钓不吭声。
温嬷嬷见势不妙,进来书房,说道:“你和韩先生吵架了?他的脸都气白了,正在收拾包袱要回去。我问他, 他也不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陆善柔说道:“我们在几个旧案上有了分歧,吵起来了,我就说你查你的, 我查我的, 看最后谁是对的。”
温嬷嬷啧啧道:“当了官就是不一样,气性大, 以前和你也没少吵过,大家打打闹闹, 也就过去了。”
陆善柔说道:“也不都是他的原因,我说话太冲了, 等过几天, 我们都冷静下来, 我就去蒜市口找他赔罪, 说几句话软话, 十几年的老朋友,断不会从此生分的。”
温嬷嬷这才放心。
书房重归寂静。
陆善柔打开书架里的暗格, 从里头拿出一个铁皮匣子, 再从梳妆台里的胭脂盒的夹层里取出钥匙, 开了铁皮匣子里头的锁, 从里头取出一沓密信。
一共十来封,都是落款红莲花的人,写给周二相公的密信,每封信后面都有“阅后即焚”四个字。
周二相公没有焚烧,便宜了陆善柔。
陆善柔打开徐琼写的《江城子》,对比密信里的文字,核对笔迹。
乍一眼看来,字迹有五分相似。
无论是悼亡词《 江城子》,还是字字冰冷、杀气毕露的密信,字迹都是独创的,是介于瘦金体和飞白体之间,飘逸苍劲,有一种筋骨感。
陆善柔用朱笔圈出《江城子》和密信里相同或者对应的单个文字,然后拿出西洋的放大镜,对比字迹的开端、运笔和收笔。
一一对比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陆善柔的双眼看得都有些疼痛了。
但是此时她顾不上眼睛疼,因为字迹有七分相似。
七分相似的字迹,以及满池子的红色睡莲花。
以及李大壮姐弟一死一失踪的现实,足以让徐琼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徐琼为人胆小怕事,连个以尸讹诈的李瓦匠都搞不定,只会用钱来息事宁人,他怎么能够操控周二相公,甚至组织恶徒灭门呢?
他这样的人,为了前途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或许有可能,但其他的案子,需要手腕强悍,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做到。
或许,真凶不止徐琼一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
陆善柔冥思苦想,几乎想破脑壳。
她隐约觉得,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可是真想太庞大了,她触碰的部位,还是拼凑不出来完整的画面。
魏崔城回家了,看到陆善柔仰面躺在贵妃榻上,用喝剩下来的茶叶包在纱布里敷着眼睛。
魏崔城蹑手蹑脚的取了被子,给她盖上。
陆善柔敷着眼睛说话了:“我没睡,脑子清醒着呢,一直想事,就是歇一歇眼睛——事情办妥了没有?”
魏崔城说道:“都软硬兼施了,干爹能不答应吗,已经安排人下去盯着了。”
话音刚落,院子有了喧哗,是麦穗来了。
麦穗直奔书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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