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琼才华了得,又劝学新人,推行儒学,广结善缘,在应天府南都翰林院混得如鱼得水,一路升迁到了侍读学士,执掌南都翰林院。
翰林院本来是清贵之地,他在南都翰林院当侍读学士,官运已经到头了,但是徐琼志向远大,他不想一辈子都在远离权力中心的南都,养花喂鸟过一生。
南都的六部、翰林院基本都是摆设,没有实权,用来安顿那些被贬斥、排挤出北京城的官员们。
徐琼渴望回到北京城,掌握权柄。
所以,按捺不住的徐琼开始找捷径。
怎么找捷径?
成化年间的捷径能是谁呢?
当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万贵妃啊!
徐琼远在南京,走不了万贵妃这个捷径,但是当时守备南京的太监黄赐,是万贵妃跟前的红人。
为了搭上这个关系,徐琼就讨好守备太监黄赐。
刚好,黄赐的亲娘死了,大操大办母亲的丧事。
徐琼要带着南京翰林院的翰林们去给黄母凭吊上香。
徐琼还准备了亲笔写的祭文。
但是翰林院以清贵自居,绝大部分翰林都不屑于太监结交。
看着执掌南京翰林院的徐琼对黄赐卑躬屈膝,觉得徐琼侮辱了翰林院的名声,纷纷大骂徐琼,其中,编修陈音骂的最狠:
“堂堂翰林相率而拜中人之门,天下其谓何?斯文其谓何?”(注:出自明,焦竑《玉堂丛语之五》)
还有翰林把守备太监黄赐做的“好事”拿出骂。
黄赐贪得无厌,应天府在长江下游,江中有泥沙沉积形成的沙洲,全部被黄赐圈起来,成为他的私产。
同时,由于长江下游泥沙沉积严重,水位随之上涨,淹没了江边的田地。
但是淹没在水底的田地,黄赐居然照样要收农民的税!
你说可笑不可笑?农民要为根本不存在的田地纳税!
仅仅这两项恶行,就足以证明黄赐是个坏东西,现在堂堂翰林院的首领徐琼要带着整个翰林院给黄赐之母凭吊,当然是一瓢水倒进油锅里,炸了锅。
翰林们对黄赐的厌恶、不满,全都发泄在徐琼身上。
反正已经被贬到了南京,爱咋咋地吧!
骂个上司怎么了?反正老子要一辈子坐冷板凳,升迁无望!
徐琼被骂得斯文扫地,迫于手下们的压力,没有去凭吊黄赐的母亲。
虽然最终万贵妃这条捷径没有走通,但是徐琼的形象大损,读书人就是如此,以前多么崇拜一个人,一旦不符合心中的要求,骂起来就有多么狠。
徐琼为此一度两面都不是人,万贵妃这边的太监群体觉得他不够意思,南都这边的读书人觉得他是个伪君子。
这是他在应天府南都外放二十四年里最大的挫败,也是最大的“污点”,之后还时不时被人翻旧账,拿出来唾骂。
“是这样啊。”陆善柔很失望,这种文官和太监的对立跟一个小丫鬟有什么关系呢?
陆善柔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比较……猛的内幕消息,比如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之类的。”
“没有。”牟斌说道:“徐琼不是这样的人,除了这件事,他的官声是极好的。”
一直默默听讲的寒江独钓开了口,“牟大人,徐琼那时候既得罪了宦官,又得罪了文人,他是怎么突然之间升了官,还如愿以偿回到京城当了实权的京官,还是炙手可热的礼部左侍郎呢?”
寒江独钓考中了进士,在刑部观政,开始走仕途,因此对徐琼突然升迁很好奇。
这个升迁明显不正常嘛,文官和宦官都得罪了个遍,不降反升?
牟斌说道:“人无完人,哪有不犯错的,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错误。时间一长,人们就慢慢淡忘了。徐琼继续助学,培养学子,写文章,开文会,学问和办事的能力都出类拔萃,升迁是迟早的事。”
魏崔城说道:“干爹没有说实话,您说谎的时候,习惯捋着胡须,慢慢的说。”
牟斌:真是男大不中留啊!胳膊肘往外拐!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气氛有些尴尬。
陆善柔说道:“我配合锦衣卫,锦衣卫不配合我,这点小事还遮遮掩掩的,我还是回北顶,要文虚仙姑把王老汉送走吧!”
“别!千万别!”牟斌连忙阻止,说道:“我说,其实……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徐琼早就退隐了,你想干什么?”
陆善柔立刻起身,“回北顶。”
牟斌拦住她,“坐下,你听我慢慢说。”
陆善柔说道:“我站着听就行。”
牟斌实在没得办法,只得实话实说:“徐琼中了榜眼,入了北京翰林院时,妻小都在江西老家,他在京城纳了一个良妾,照顾起居。”
“这个妾……姓张……是当今皇后的堂姐。”
“那是在天顺年间,英宗皇帝北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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