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崔城说道:“给我一个攻城锤,十个士兵,我就能把门撞开。”
陶朱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还是我自己来吧!陶朱朗声道:“快开门!我要见寿宁侯!”
院门另一头的人大声呵斥道:“滚!寿宁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我他妈还想见皇上呢!”
作者有话说:
陶朱:舅舅,你触碰到了我的逆鳞!
皇亲街打响攻坚战,搬救兵善柔使手段
陶朱听了,气得踹门,“狗东西!给我出来!”
但是里头并没有回应。
一阵北风起, 魏崔城突然闻到了某种味道, 立刻唤醒了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是火药味!
过去的恐惧袭来,魏崔城大声说道:“撤!快撤!”
此时的火/枪还都是火绳枪,外面有一根引线,就像放鞭炮似的, 要先瞄准,然后再点燃引线,
等引线烧进枪膛里, 触发子弹。
引线在燃烧的时候, 会散发出一股味道,魏崔城以前在神机营, 整天接触各种火/器,对这个气味最是敏感, 因而一下子就嗅出了危险!
麦穗从未见过魏崔城这幅严肃的表情,他立刻拉着陶朱就跑!
刚刚跑出东侧门, 就闻得身后发出爆裂之声!
是火/枪!
远处陆善柔也听见了声音, 她对这玩意儿再熟悉不过了——她就是用这个爆掉了第二个丈夫的脑袋!
武功再强, 也怕火/枪!
陆善柔赶紧驾车去接应, 马车狂奔到东侧门时, 魏崔城等五人刚好从门里跑出来,魏崔城腿长, 一个跳上马车, 然后把麦穗陶朱并两个快手都拉上车!
“有没有人受伤?”陆善柔问道。
众人都说没事, 只有一个快手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的屁股!”
魏崔城要他趴在车里, 用刀割开裤子,“屁股中了一粒铁弹,莫怕,我给你取出来。”
陆善柔驾车继续往前跑,说道:“车里烧香包里头青色的纸包有止血的药粉!”
魏崔城先用烈酒冲了刀尖,对陶朱人等说道:“把他按住,别乱动。”
陶朱骑在伤者的背上,麦穗骑双腿,另一个快手死死的压住同伴的屁股,“动手吧。”
魏崔城切开伤口,掏出了一颗铁弹,鲜血涌出来,魏崔城倒上止血的药粉,用力按住。
快手吓晕了过去,终于不挣扎了,陶朱从他身上起来,擦去额头的冷汗,“今天真是太凶险了!”
陆善柔说道:“前面有个药铺,把他送去就医,我们还要回去救凤姐。”
陆善柔停下马车,魏崔城等人把晕过去的快手抬到药铺里,药铺的郎中看着屁股挖了一小块肉去,立刻拿出针线缝合。
陶朱看着快手红了一半的屁股,心有余悸,说道:“麦穗,传我的命令,锦衣卫、东厂、西城兵马司、还有顺天府衙门,能调动的人,全部给我拉过来!我就不信破不了寿宁侯的门!”
麦穗刚刚走出药铺,就看见牟斌带着锦衣卫匆匆赶过来。
牟斌看到麦穗是从药铺出来的,身上还沾着血,顿时大惊失色:“魏崔城人呢?他还好吗?谁受伤了?”
药铺里,魏崔城听到干爹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的安危,而非陶朱,顿时心头一暖,连忙走出去,说道:
“干爹,我没事,我们都无大碍,是寿宁侯府用了火/枪,把我们逼退,顺天府一个快手受了伤。”
牟斌走进药铺,这时缝针的剧痛将晕过去的快手给叫醒了,快手就像杀鸡似的尖叫挣扎,众人——就连陆善柔也出手把快手摁在榻上,不准他乱动。
就这个场面,牟斌看了都觉得自己的屁股痛起来了,“你们谁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善柔正要开口,牟斌说道:“你不准说话,你一说话就是火上浇油。你到处点火,现在弄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了!”
陆善柔故作委屈的低下头:牟大人,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魏崔城听了,刚要为陆善柔辩解,
陶朱说道:“一切都因寿宁侯而起,不怪别人。陆宜人击鼓鸣冤,不过是想要回侍女凤姐,她有什么错?难道把凤姐当做一个物件弃之不顾就对了?牟大人,我需要你跟我一起进去,把凤姐救回来。”
陶朱现在已经不叫舅舅,直接称呼寿宁侯了。
人就是这样,不伤及自身,就不会有感同身受的痛。
听到太子陶朱的命令,牟斌很是为难,“寿宁侯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
刚才寿宁侯府用了火/枪驱散陶朱等五人,虽然没有射中陶朱,但是身后密集的枪声,已经将之前舅舅和外甥的情分给轰没了!
陶朱说道:“方才,若不是魏千户的警惕,我恐怕就是这个下场——”
陶朱指着再次痛晕过去的快手,“甚至,若再跑慢一点,我的尸体已经倒在寿宁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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