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钱仔细打量着大哥,发现大哥右耳耳垂上有伤痕,掉了一块皮,很像是被人用指甲挠的!
赵四钱心中大骇,问:“大哥,你的耳朵怎么受伤了?”
“哦,这个啊。”赵大钱摸了摸耳垂,“你不说我都没留意到这个,大概是抱着哭闹的孙子孙女时,被他们的小手扯破的。小孩子们都可淘气了。”
赵四钱心道:大哥虽然六十四岁,但很注意保养,每天早晚都打五禽戏,去年新纳的小妾还给他生了个小儿子,大哥身体很好……怎么又来一个嫌疑人!
作者有话说:
看了大伙的评论,大开眼界,我的想象力不如你们啊,惭愧惭愧,有猜测赘婿和赵老太太有一腿的,还有猜测金石之药是下在广东人事里头的……来来来,键盘给你们,你们写
开大会兄妹被催逼,兑银票钱财最镇宅
且说赵家楼里,赵四钱只要看到一个身高体壮、身上有新伤疤的男人,就觉得对方可能是凶手, 真是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觉得赵家楼阴气森森,危机四伏。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只能先解决眼前的最紧要的事情——三通商号的股份。
毕竟三通不是赵家人的三通,而是赵、钱、孙三家山西商人的联合, 每家占了三成,一共九成。
最后一成股份都是些散户,只在年底分红, 不参与三通商号的经营。
赵四钱回过神来, 对赵大钱说道:“母亲遗嘱尚未找到,我们老赵家的股权不明, 这事先瞒着,就对钱、孙两家大股东, 以及山西商会会长,山西钱庄会馆馆长交代说二哥还在奔丧途中, 等他回来方能宣读遗嘱如何?”
赵大钱说道:“如此甚好, 就按照四妹说的办, 先稳住大家。”
兄妹两个去了赵家楼地底下的一间密室里, 这里不用担心有人听壁角, 三通商号很多重要的股东大会都在这里举行。
地下密室灯火辉煌,里头有个大圆桌, 三通商号的钱老板和孙老板, 山西商会会长和山西钱庄会馆馆长都已经坐在这里的, 他们一个个都有六十多岁, 全是精神矍铄的老头子。
六十四岁的赵大钱和四十岁的赵四钱都是晚辈,一起向四个老头子行礼。
四个老头都稳稳的坐着,没有站起来还礼,只是点头颔首而已。
会长抬了抬手,说道:“你们坐吧。”
赵大钱和赵四钱都不敢去大圆桌坐下,赵大钱是大哥,他从圆桌那里搬走了两把椅子,靠在墙角,和妹妹赵四钱一起坐下。
大圆桌是股东和行会有影响力的大人物才有资格坐,以前赵老太太坐在那里,现在赵家的股权未定,赵大钱和赵四钱没有资格参加圆桌会议,只能旁听。
看到兄妹两个能够找准自己的位置,办丧事也没有坏规矩,两个大股东,以及会长和馆长都松了一口气:赵老太太把两个后人教的不错,沉得住气。
会长问道:“我们今天一起过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赵大钱说道:“晚辈猜测,是为了赵家在三通商号股权分配的事情吧,此时亡母早有安排,只是二弟未到,晚辈和小妹要等他回来奔丧。”
赵四钱说道:“万事孝为先,等二哥回来,一起把葬礼办好,将母亲入土为安,我们兄妹三人再谈股权分配的事情。”
三大股东之一的孙老板说道:“孝字当先,我们都理解你们兄妹的做法,但是现在市面上有一些不好的谣言,说你们兄妹三人,外加上一个已经出家的三房文虚仙姑在灵堂前争夺产业,差点打起来了,赵家有萧墙之乱啊。”
赵大钱忙说道:“一派胡言,亡母昨天刚刚驾鹤西去,晚辈和小妹在赵家楼把葬礼办的有条不紊,昨晚三房人的哭声彻夜不绝,棋盘街的商户们,还有巡夜的中城兵马司、前来悼唁的亲朋好友都是有目共睹的,各位长辈莫要听信谣言啊。”
这个时候赵四钱肯定和大哥站在一起,说道:“我相信各位长辈不会信这些无稽之谈,不过是趁着我们赵家办丧事,恶意造谣,诋毁赵家的名声罢了。”
“这些年,三通钱庄和三通镖局的生意就像滚雪球,越做越大,盈利丰厚,多少人眼馋,想要插手钱庄和镖局的生意,来分一杯羹?越是如此,我们赵钱孙三家就越要团结,一致对外啊。”
三大股东之一的钱老板说道:“四小姐说的没错,此时虽然只是赵老太太的葬礼,但是我们赵钱孙三家是一体的,祖宗辈创立的三通商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也都派人辟谣,还请了会长和馆长为我们说话,为的是稳住商会,避免震荡。”
赵大钱和赵四钱站了起来,齐齐对着孙钱两个大老板拱手行礼,说道:“辛苦二位长辈为我们兄妹三人的名誉奔波操劳。”
山西商会会长说道:“我们都是山西老乡,远离故乡,在京城做生意,自然是老乡帮老乡,自己人抱成团,劲往一处使,方能长长久久的把我们晋商的事业发扬光大,从宋朝开始,我们晋商在钱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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