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两,十两的往桌上放银子。
不一会,半张桌子都放满了,银光闪闪。
应牙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银子,你拿去娶新媳妇,生儿育女,买房子买地都够了,小富即安嘛。可惜,你不要。我不勉强你。”
应牙人把银子一块一块的往回拿,说道:“贫贱夫妻百事哀,你们穷得只有一艘船了,以后怎么过活?难道你要娘子跟着你吃苦,去沿街乞讨不成?”
又道:“你娘子这样的美人,迟早被别人盯上。我是个好人,我给你银子。若是遇到那种不讲理,巧取豪夺的,最后你钱得不到,人也护不住,何苦呢?”
应牙人把银子都收进了包袱里,使劲颠了颠,银子哗哗作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咯。”
应牙人站起来要走,虎哥拉住他的衣角,“这些……真的……都归我?”
最后,虎哥拿了饭食,还有一壶酒,回船和小香分享,小香很快被掺了药的酒迷晕了。
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一共二百二十两银子。
应牙人说道:“你明天把银子藏好,只留出散碎的银子,把乌篷船划走,弄沉了,再来沧州各个码头打听寻人,就说你的船在昨天暴风雨中翻了,娘子不见了,说谎嘛,就把谎话变得圆一点,好回去哄你的岳母。你岳母若不信你的话,报了官,你也好描补,衙门查不出什么来。”
虎哥一切照做。
驿站里,应牙人悔不该当初,“原来这个小香是逃跑的敌国奸细啊,估摸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追捕
的厉害,她就和同伙演了双簧,另找一个避难之所,还能得到一个新身份,啧啧,真是个狐狸精,连我都被骗了。”
魏崔城强忍着把应牙人揍一顿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问:“你的那个贵客是谁?”
应牙人陪笑道:“在咱们沧州,除了家里飞出了金凤凰的金家,谁敢称贵客啊!说起贵,当然金家最贵气。”
应牙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立大功了,“金家是当今皇上的岳母的娘家,一定知道不少国家机密,这个女奸细就是故意到金家刺探情报的!”
屏风后面,陆善柔看着呆若木鸡的陶朱。
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自己人。
陶朱怔怔道:“这……这金家怎么……怎么尽给我惹事!”
陶朱刚刚杀了表哥金荣,这会又来个在国丧期间纳美妾的表哥。
这美妾还是被拐卖的!
这金家有个不是皇太后,胜似皇太后的金太夫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在沧州是土皇帝。
陆善柔对着陶朱施了一礼,“请太子殿下下令,搜查沧州金府,寻找小香。”
果然把陶朱“拐”到沧州是对的!
若不是陶朱下令,锦衣卫和东厂谁敢搜金府?本地的沧州府衙就更不敢了!
若是个很成熟的太子,必定思虑再三,不会让外祖母的娘家这么没面子。
但陶朱是吗?
他不是,他现在只有十三岁,正值最叛逆、冲动的年纪。
陶朱小手一挥,“搜!你们只管搜,出了事我担着!”
反正已经杀了一个金荣了,再来一个又何妨?
金府是沧州最气派的宅邸,大晚上的,所有门户被东厂和锦衣卫控制住,庭院深深,找到了去年新纳的小妾,小香现在被叫做花姨娘。
贵客叫做金华,是金荣的堂弟。
半夜被人从床上拖下来,金华很不服气,说道:“花姨娘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应牙人那里买来的,卖身契在手,你们奈我何!”
用帕子捂着脸的陶朱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混账东西!金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金华在沧州就是小“太子”,横行霸道,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看是个小个子男人打了自己,当即拉着陶朱的衣领,就要扇回去。
麦穗等着就是这个时候,前几天刚刚斩过金荣,他已经驾轻就熟了,拔刀一个平斩,滚烫的颈血喷在陶朱蒙面的手帕上。
金华和金荣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陆善柔找到花姨娘,说道:“小香,你母亲西施很想你。”
花姨娘,不,是小香闻言,顿时爆哭,“我对不起母亲!我鬼迷了心窍,诈死跟虎哥私奔,我以为终身有靠了,却不想沦落于此!”
“还是母亲看的准,说虎哥未成婚嫁就诱我做下夫妻之实,这心就长歪了。我偏偏不信,我错了!我真错了!”
应牙人将她买下之后,小香寻死觅活过一阵,但应牙人有太多手段对付她这种单纯善良的姑娘了。
应牙人劝她,“你丈夫把你卖了,他该死。但是你母亲呢?你若死了,怎么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劝你听话,好好的伺候金爷,将来得宠,生下一男半女,金爷就会容许你联系母亲,你母亲是个寡妇,她还等着你给她养老送终呢。”
牙人的嘴,骗人的鬼。一步步驯服小香,好让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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