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牟斌读了一遍,问他若无异议,就签字画押。
齐良颤抖的在口供后面写了名字,然后晕倒了。牟斌一摸齐良的额头,滚烫,但是身上却发冷,“快找大夫!”
事关仁和长公主的脸面,牟斌命令所有人都不得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还将齐良的口供密封起来,派出一个百人队送去紫禁城,给弘治皇帝御览。
毕竟是御案,所有关键卷宗都必须交给皇帝。
齐良受了惊吓,当晚发烧,还说胡话,“不要向我索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是幻觉中看到了惨死的吴太监一家人,冤魂索命。
陶朱看到平日风流倜傥的表哥变得疯疯癫癫,一点都不同情他,问陆善柔,“他是凶手吗?”
陆善柔摇头:“他不是好人。但他性格软如鼻涕,不像是有能力做出灭门案的凶手。”
陶朱说道:“我姑姑还病着,得把他治好了再送到长公主府,要不然我姑姑怕是撑不住。”齐驸马去年去世,今年长子犯浑出事,仁和长公主备受打击。
此时夜已深了,陆善柔说道:“我和凤姐回北顶休息,明日再来,夜里若有什么新线索,随时去北顶找我。”
湖畔庄园住的都是男的,在这里睡觉不方便。
陆善柔正要飞身上马,魏崔城说道:“天气不太对,潮湿闷热,可能要下雨,还是坐马车吧。”
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已经开始处处为陆善柔着想了。
谁能想到,就在四天前,魏崔城对陆善柔的态度冷淡如冰呢?
陆善柔和凤姐上了马车,魏崔城骑马,打着灯笼,亲自陆善柔回北顶。
陶朱又跳出来说道:“我去!我也要送陆佥事!”
马车里的陆善柔: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呢?你跟着干什么?当灯笼吗?
魏崔城也嫌他,说道:“陶小旗,牟大人找你有事。”
陶朱终于记起自己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账下亲兵营一员小旗的身份,只得先去执行任务。
陶朱去找牟斌,牟斌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陶朱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连忙拍马追去,但是魏崔城一行人已经走远啦。
陶朱无能大吼道:“魏崔城!你给我等着!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护卫麦穗如鬼魅般跟过来,问:“你是想杀了他吗?”
陶朱迁怒于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想杀他?”没好果子吃可以有很多种意思嘛,比如……把他绑在床腿上过夜,哼,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麦穗淡淡道:“我只是提前告诉你,我是护卫,不是杀手,除非你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不会对任何人动手,你说了也不好使。”
方才,齐良一口一个“老阉狗”骂吴太监,麦穗听了不高兴,他也是个阉人,兔死狐悲。陆善柔用雷霆手段逼得齐良说实话,麦穗觉得解气,故,他不想和陆善柔他们为敌。
连个护卫都不听我的话。陶朱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太失败了,回到房里生闷气。
魏崔城预判准确,走到一半路,夜空滚起了闷雷,开始下雨了,等到了北顶,魏崔城已经全身湿透了。
陆善柔赶紧要他进去换干衣服,魏崔城说道:“没事,我一年四季都用冷水冲澡,这点雨水不碍事。”
“不行,你冲澡一会就结束了,淋着冷雨回去得好一会呢,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陆善柔坚决拉着他进去换衣服:小白兔,你以为我会放过这种天赐良机吗?
盛情难却,魏崔城只得换了干衣服,这是一件半旧的紫色道袍,道袍男女都可以穿,且用料放量极大,魏崔城穿着还算合体,就是袍子有点短,刚刚到他的小腿肚。
穿好了道袍,陆善柔捧着一顶林冲笠,一件半旧的油布雨披进来了:“把这些都穿戴上,就不会淋雨了。”
魏崔城一一穿好,道谢不迭。
陆善柔笑道:“不用谢,都是一些旧物,不值钱的。文虚仙姑把我以前用过的东西都留在袇房里,你看油布上刷的桐油有些都脱落了,你穿回去后扔了便是。”
原来浑身上下都是她的旧物!魏崔城觉得身上火辣辣的,像喝了迷魂汤,杂念如毒水猛兽,脱笼而出,天黑下雨,没有留心看道,差点找不到回去的路。
因在林中迷了路,魏崔城很晚才回到湖畔田庄,刚刚回房,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晚?你和俏寡妇干什么去了?不是去去就回吗?”
是干爹的声音,魏崔城点燃蜡烛,“干爹,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间?”
牟斌从床上起来,伸开双臂舒展身体,“我在等你这个臭小子 ,在雨夜跟女人出去,半天不回来,又下雨了,我怎么放心 ——你的衣服,和去的时候不一样啊,怎么换衣服了?”
牟斌的表情就像一个担心晚归的女儿被花花公子骗了身子的老父亲。
魏崔城不好意思说自己胡思乱想时迷了路,冷冷道:“干爹这么闲操心我和陆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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