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徐思艺如芒在背,总觉得他们这拙劣的谎言压根瞒不住爷爷。
好在徐承平并没有要和他们计较的意思,他转身回屋,示意他们跟上。
爷爷一走,那种仿佛被对方看得啥都不剩的压迫感也跟着消散不少,徐思艺悄悄松口气,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和穆森单独相处。
不对,这两个人她都不想单独相处。
再说,穆森什么时候配和她爷爷相提并论。
徐思艺晃晃脑袋,把脑子里那些不对劲的想法晃出去。
多年的礼貌告诉她这会该和穆森道个谢,毕竟他帮忙救了个场,可徐思艺一点都不想向他道谢,也不想主动和他开口讲话。
归根结底这全都要怪穆森。
但凡他能提前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撒谎被抓个正着。
许是感受到主人紧张的情绪,始终懒洋洋趴在她脚边的金毛爬了起来,慢腾腾往穆森那儿挪。它被两位老人养得很好,毛色亮丽有光泽,很大只,四脚着地也有徐思艺小腿那么高,看起来很威风。
不知怎么的,徐思艺眼皮一跳,下意识喊住它:“小乙,回来。”
金毛果然停住,没回来,只是转了转脑袋,像是在问她。
徐思艺重复了遍:“回来。”
金毛摇摇尾巴,快速奔回她脚边,前肢下压趴俘在地,后脚弯曲,直勾勾盯着穆森看。
是要攻击人的姿势。
小乙脾气一向很好,也不抗拒陌生人摸它,这还是徐思艺头回见它摆出有敌意的样子。
她有点小欣慰,不愧是她的小乙,永远只站在她这边。
徐思艺蹲下来,摸摸金毛的脑袋,夸它:“和姐姐同仇敌忾,做得真棒。”
“穆森。”
本想问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又觉得答案过于明显,没有问的必要。徐思艺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倏地笑弯眼睛:“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怕小乙啊?”
“嗯。”
实际上他并不怕狗,只是狗毛过敏不能接触,和怕狗也没什么两样,他索性承认。
“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来这里的事情。”徐思艺大度地说,“但之后你都得听我的。”
穆森垂眼看她。
感觉自己握住了他的命脉,连带穆森来这的事都显得没那么让人不愉快了,徐思艺狐假虎威道:“不然我就让小乙咬你。”-
其实,说让穆森听她的,徐思艺也想不到什么能使唤他做的事。
而且爷爷奶奶在这,她还需要维持一下可有可无的兄妹情。
饭后,徐承平喊穆森去茶室陪他下棋,徐思艺留下来帮奶奶收拾餐桌。
徐奶奶是位国际闻名的心理咨询师,一次咨询就能赚上万,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成天笑呵呵的,仿佛从来没有能影响到她的坏心情。
许是职业的缘故,徐思艺很喜欢听她说话,她的语气很温柔,娓娓道来的感觉,像和煦的春风。
徐思艺不擅长做家务这事基本上人尽皆知,老人不喜欢用洗碗机,上次她尝试帮奶奶洗碗,在打碎两个碗后被迫站到边上当观众。
徐奶奶低头洗碗,忽然出声询问:“最近心情怎么样?”
稀松平常的问句,闲聊般的语气,徐思艺正蹲在地上逗小乙玩,没多想就答:“还行吧。”
“和阿森呢?”徐奶奶说,瞧她眼,“没那么讨厌他了。”
不是疑问句。
“……”徐思艺摸狗的手僵了僵,硬着头皮维持人设,“我本来就不讨厌他。”
有这么明显吗?
她还以为自己在爷爷奶奶面前隐藏得挺好。
“不讨厌就好。”徐奶奶笑笑,也不拆穿她:“要不要找个时间,和阿森谈谈心?听听他想说什么。”
徐思艺是个固执的人,这一点遗传了她的爷爷。
一旦认定什么事,她就只会信自己的那个理,不想去听别人的辩解,哪怕是误会。
意料之中,徐思艺想都不想:“不要。”
她和穆森有什么好说的。
穆森讨厌她,所以拉着她做那种事,欺负她力气没他大,反抗不了,借此击溃她的心理。
把这事捅出去对双方都没好处。
可他想错了,徐思艺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破防,穆森身材好喘起来好听,她就当嫖了只免费的高级鸭,这鸭技术也不错,弄得她很爽。
这些事她自然不会和人说,徐思艺揉揉小乙的脑袋,打个哈欠站起来:“奶奶,我有点困,想睡午觉”
徐奶奶也没勉强:“困了就去睡吧。”
徐思艺刚走几步,又听见她说:“对了。乙乙,有个事,你爸妈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奶奶认为你有知情权。”
“穆家准备找阿森回去。”-
“我不会回去。”
茶室,穆森望着面前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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