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伟钱给的很爽快,一沓钱直接塞进景和手中,眼睛也不眨一下。
景和妈妈病好了一点,就要求出院,景和拗不过她,收拾好东西扶着她回家了。
景和把院子里四处乱爬的花藤修剪了一番,景和妈妈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听着收音机,当年结婚买的电视被卖了,能省的就省了。
景和剪了朵花插在妈妈的鬓边,画面祥和得景和以后都难忘这一天。
药还是继续在吃,特效药几千块一盒,景和拿出来的钱让景和妈妈起了疑。
“米米,这钱哪来的?”这一沓钱币都还崭新,就算景和起早贪黑去摆摊,也挣不来这么多钱,何况他还要照顾妈妈,哪里有空去摆摊。
而这钱还用纸条捆着,明显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景和抿起嘴含糊说道,“同学借的。”
“哪个同学能这么有钱?米米,你说实话,这钱到底哪来的?”
“上次来买煎饼的同学,他叫谢东伟,是我同桌。”
“米米,你不要骗妈妈。”
这毕竟不是小数目,换谁也不敢相信。
于是景和只好把谢东伟请来了家里,谢东伟抬眼看着家里的陈设,嘿,确实有够破旧的。
厅子不大,却挺空的,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具和几张椅子,最显眼的是贴在墙上景和的奖状,黄色的一大片,有些许泛黄。
景和妈妈拉着他的手问道,“你真借了钱给米米?”
谢东伟看了一眼身旁的景和,说道,“是啊。”
景和妈妈弯下身,从袋里拿出来那笔钱,又放在谢东伟手里,“谢谢你的好意,作为米米的同学愿意帮他,我们家很感谢你,但是这钱我们不能收,你还小,不知道这钱有多少,拿去还回家里去吧。”
“不是,”谢东伟拿的烫手了起来,把钱又想塞回去,“这不是什么大事,这点钱真没啥,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家里的,阿姨你不用这么紧张。”
谢东伟的零花钱都比这多得多,只是平常在他妈那里管着,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支出来用。
这只是他小金库的九牛一毛罢了。
“不行不行……”景和妈妈并不想让景和欠着人情,人再穷也不能穷了骨气。
谢东伟哪能让她再塞回来,这可是景和的心血,“阿姨你就收下吧,再说我这是借,算不了什么人情,等你身体好了,再还给我不就成了?”
一番拉扯,也算是借这一个词,让景和妈妈接受了下来。
景和妈妈让景和给院子里新种的向日葵浇水,和谢东伟继续聊着,多是在问景和学校里的事。
景和事先和谢东伟打过口风,让他别乱说,谢东伟再恶劣也不至于去气病人。
他们聊了很久,后面的交谈声越来越小,景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谢东伟配合的代价是让景和陪他。
谢东伟父母都是干部,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并不经常在家,谢东伟掐准了他们公干的日子,带着景和回家。
谢东伟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吴妈就熟稔的端上一杯可乐,这是谢东伟常喝的,也给景和端了杯热茶。
景和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谢东伟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昨天没有通关的电动,撇过头问他,“会打电动吗?”
景和摇了摇头。
上次是谢东伟强行带他回家里,景和被谢东伟着急的搂着上楼,连装潢都没有看仔细,现在看这宽阔的大厅,才知道有多奢华。
“真无聊。”谢东伟撇了撇嘴,推开那杯沁凉的可乐,起身去酒柜挑了瓶酒。
“陪我喝酒吧。”谢东伟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喝酒。”景和不想喝。
“啧,你怎么那么烦,喝酒哪有奔着不醉去的。”谢东伟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好,神情很不耐烦。
谢东伟直接将可乐和茶水倒进垃圾桶,封藏了几十年的酒经开瓶就醇香扑鼻,他就着饮料的残留就倒满了两人一整杯。
“陪我喝,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景和还是没有碰酒杯,他看着摆满名酒的柜子,不知道该怎么劝阻谢东伟。
“随便喝,我没动我老子的宝贝,他不会管我的。”谢东伟喝了一口酒,被辣得皱起眉头,他抬手指了指那正中央的酒,“那是我爸的宝贝,知道它多少钱吗,五十万一瓶,哈哈。”
看着吴妈神色如常,景和这才确定了谢东伟开的酒并不是要紧的东西,但他在商场里见过这酒,好歹几千块一瓶。
“你还是东伟第一个带回家的同学呢,别怕孩子。”看景和太过拘谨,吴妈还宽慰了他一句。
景和苦涩的笑了一下,仰头把酒喝了,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难道这算什么殊荣吗?
辛辣的酒液灌进了喉咙,呛得景和猛烈地咳嗽起来,溢出的酒从景和的细白脖颈一路流进衣领,打湿了他洁白的校服。
酒过三巡,谢东伟晃悠悠的坐在景和的身边说道,“跟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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