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盛辞,嗓音微哑:“盛辞,我会好好给我妈说的,我们一起去接她。”
那分开的三年,比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更像是一场久不见好,并且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治愈的慢性病。
疼痛感强的无法忽略,会一直一直存在,看不见曙光。
沈朝暮不敢想象,如果再次和盛辞分开会怎么样。
盛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紧紧地搂着他:“我知道,睡吧。明天叫你。”
困意袭来,沈朝暮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在身旁人熟悉的气息里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精神和身体双重放松。
盛辞提前沈朝暮几个小时醒了,没吵醒他,把屋子的狼藉收拾了,地毯和那件乱糟糟的玩偶服都拿出来清洗。
早上时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客厅也有点凌乱,他慢慢把客厅和厨房收拾了,随后走到书房。书房是重灾区,被套要拆下来,桌子、墙纸也要擦拭干净。
这间不允许旁人进入的房间,隻经过了一晚上,那些他悉心还原,不容旁人触碰的东西就变得凌乱,被打乱了位置。
像有人进来肆虐横行了一番,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却只是这间代表着他所有渴望的屋子,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
沈朝暮醒来时,屋子还一片漆黑,他懵懵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好久,看到窗帘间歇有阳光透进来,用遥控器打开窗帘,霎时间,明亮的光线从外面涌进来。
屋子里的黑暗顿时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盯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在床头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早上十一点过,沈朝暮感觉口很渴,慢吞吞地起身想找一套衣服换上。
刚起身就感觉腿又酸又软,当即半跌在床上,轻轻“嘶”了一声,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红红紫紫斑驳交错着,像被人狠狠虐待过一样。
沈朝暮沉默两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吻痕、指印、咬痕,四肢都酸得不行。
沈朝暮猛地用被子把身体盖住,脸上的热度渐渐升温。
轻易就能回想起昨晚的画面,被那种欲…望裹挟着时,隻觉得做什么都不够,想要的更多,大脑冷静下来后,那些画面突然就变得让人脸红心跳。
盛辞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打开的窗帘,又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走过去掀开被子,看见沈朝暮的脸被热气蒸腾出一片绯红。
盛辞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怯,嘴角勾起:“怎么了。”
沈朝暮看到盛辞,脑袋中的画面就像化成实质,一帧一帧地在眼前放映,身上酸软的地方存在感也很强,紧紧地攥着被子:“你下次……可以不要这么凶吗?”
盛辞坐在床边,正连被子带人一起把他捞出来,随后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准备给他换上。
沈朝暮全程都没怎么抗拒,身上的酸软会延迟,此时抬一下手都觉得手臂软得不行。
盛辞坐在床边,在家里他隻穿了一件不怎么厚实的外套,那张脸俊美中夹杂着一点漫不经心,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此时垂下眼,帮他穿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朝暮:“我凶?”
沈朝暮觉得这个词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但这两天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腿软的走不动路,竭力镇定地点了下头。
盛辞盯着他看了几秒,随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这样的痕迹还有很多。
他的手指在那个咬痕上点了点:“这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沈朝暮看着盛辞随手拉开一点就能看到的咬痕,感觉到了心虚,睁眼说瞎话道:“万一呢。”
盛辞像是觉得好笑一样,眼睛里都有细碎的笑意,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有点模糊,那种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样子却很撩人。
沈朝暮想到一些画面。
盛辞慢声道:“昨天我要去做饭,好像有谁拽着我不放,做饭都要我带着他去……”
“……”
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看沈朝暮蓦地变得通红的脸,声音拖长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么凶,主要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瞪了一眼。
沈朝暮那张脸还努力绷着,热意却从脸红到耳垂,找不到一点清冷痕迹,眼睛瞪人也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许说!
盛辞看着他羞愤得要重新钻进被窝的样子,不逗他了,凑近他道:“等会儿我帮你揉一揉,肚子不饿吗?”
沈朝暮被他一说也感觉到了肚子饿,他吃的东西都消化完了,脸上的热意消散了些,乖乖地被盛辞穿好衣服。
裤子他没让盛辞帮忙,自己穿好,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盛辞做了一些简单好消化的东西,沈朝暮坐在他对面慢吞吞地吃着。
他感觉这两天里他吃了好几顿饭,都是一些很好消化有营养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一看到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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