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三个带着官差去清理这次换回来的库存。
和蛮人交易,食物主要还是肉和奶,好在现在天冷,都冻成速冻的了,也放不坏。
卢栩留足了县城一个月的消耗,剩下的全装车,打算往周边的军户营地走一圈,边做买卖,边替颜君齐巡视一下地盘。
若是顺利,他们还可以再往北关县或者西峰县去一趟。
这一趟,卢栩计划走十来天,但若遇到下雪,时间就不一定了。
据已经在这边生活过两三年的军户说现在还没到最冷,也没到风雪最大的时候,若不趁着这会儿还能走,再出门只会更困难。
决定好了要出去,他们收拾清点到大半夜,把明日要装运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
卢栩说可能去北关县,卢舟将他要寄的书信,还有颜君齐要送往京城的折子连夜写完,早上再一并交给他,让北关县递送给卧虎关,再送到关内去。
忙到后半夜,想着一别又要好些天,卢栩挣扎许久,还是拉着颜君齐温存到天快亮,再搂着困到眼皮直打架的颜君齐抓紧睡一会儿。
到早上有人来催时,卢栩凭坚韧不拔的毅力战胜睡神,爬起来穿衣服,边穿,还边闭着眼睛争分夺秒休息。
他没让颜君齐起床,他在路上能靠着马车补觉,颜君齐一起来就有大大小小的事等他处理,到天黑前,几乎是没时间休息的。
昨天忙了一天,白天操心集市,回来又要清点算账,然后他们还折腾了半宿,卢栩自己都累的够呛,更别说颜君齐了。
他们家君齐放到读书人里,身体素质杠杠好,和他比那可差远了。
卢栩把挣扎着要起的颜君齐按回被窝,亲亲他,“你再睡一会,我收拾好再叫你。”
颜君齐“唔”一声,真没了动静。
也不知刚刚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卢栩觉得这样的君齐可爱得不得了,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给他掖掖被角。
他出来,被冷风一吹,人清醒了。
休息好的卢舟已经替他们安排人装车。
卢舟:“哥哥你怎么没多睡一会?”
卢栩:“我路上再睡,给阿濯他们的信都写好了?”
卢舟点头,将信给他,信封上盖了太子府的印章。
卢栩捏捏厚度堪比一本书的信,啧啧称奇,他们家卢舟真是言出必行,说了每天写,即便在北庭县不好往关内送信,他也没一天倦怠,真的天天在写。
“虽然不能五天发一次,但是阿濯收到了,肯定会感动的。”卢栩拍拍他,将信收好,“等明年咱们状况好些,再好好整整驿站。”
卢舟:“嗯!”
条件有限,阿濯一定能理解。
到了快装完,颜君齐穿戴好出来给他们送行。
这次卢栩有虎贲军护卫安全,干脆把赶马车的活一并甩给人家了,只带了代表县衙,给各镇送物资的四个官差同行,其他的,全留给县衙。
分别在即,卢栩嘱咐颜君齐和卢舟,“我们走后你们一定注意安全,该锁城门就锁城门,该找虎贲军就找虎贲军,我一定赶在下次集市前回来。”
颜君齐和卢舟也嘱咐他路上一切小心。
卢栩挨个抱抱他们,和送行的官差百姓拱手道别,上马车向小镇出发。
关外城镇稀疏,距离县城最近的小镇,也有一日的距离,县城每五日一次集市时,也只有他们能去赶集,其他的城镇因为太远,根本不会冒险走荒原。
他们上次去赶集,还是刚下雪那天,如今积雪不化路途难行,他们已经在自己小镇上窝了快一个月了。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怕家中有人生病,镇上的里正天天喊要注意看好老人孩子,他们镇子上没郎中,得去县城看病。
为了暖和省柴,他们普遍一家人全都挤在一个屋里。
这天天色放晴,女主人趁着中午暖和,开窗通风,也趁着光线好,做些针线活。
几个孩子在窗边拿簸箩捡今日要磨的草根。
他们挖的草根中混入了一种发苦的,上次没挑干净,全家吃了好几天的苦馒头。
最小的孩子,则趴在窗边扣窗台上的冰挂玩。
邻居家小孩见着了,便喊他们去外面玩儿滑冰,女主人听见动静,叫他们去玩。
“只许在村中间滑冰,不许往远跑,也不许踩雪窝,鞋踩湿了没厚鞋给你们换。”
他们这虽然是个镇,但规模在他们老家顶多就是个村。
几年下来,相互也都熟了,谁家好相处,谁家不讲理,都门清,只要不是去跟村里那几个爱打人的小孩玩儿,她也让孩子们出去透透风。
“知道了阿娘。”大儿子先跳下床,再将小儿子抱下去,问两个妹妹,“二丫、三丫你们去不去?”
两个女娃娃看她,女主人将没捡完的草根端到一旁,“你们俩也去吧,别跑远了。”
“嗯!”
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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