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来。
一整天过去,卢栩只做了一道鱼香肉丝,到后面连五家酒楼的大厨都尝不出差别了,卢栩还在挑剔哪儿味道不够和谐。
大厨们从嫉妒到羡慕,再到只剩下佩服和麻木。
挑选食材的眼光、对火候的控制、技术……只要时间够久,他们自信也能达到,甚至超越卢栩。
毕竟卢栩的刀工在他们这群专业人士眼里就相当不怎么样,根本就没好好练过基本功,卢栩似乎自己也是清楚的,一开始就在推辞,别人不信,他才上手比划了几下,把同行看呆后,就很识趣地把刀让给帮厨了。
那一瞬间几个大厨齐齐想,他们老板是不是被骗了?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那个研制菜谱的人。
或者,他只是知道菜谱,自己根本就不精通。
哪有谁家厨子刀工还不如他们学了十来年的小徒弟的。
可紧接着,他们渐渐发现了卢栩的天赋。
他们与卢栩最大的差别,不在刀工,不在技巧,而是在意识和味觉。
卢栩对炒菜的理解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他们甚至难以接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对一种新菜系如此精通的。
至于味觉,那就纯粹是老天赏饭吃了。
傍晚时卢栩自己提的不足,他们五个甚至根本就尝不出来哪儿不行来。
无论做什么,只有能发现问题才能改进呀,他们连尝都尝不出来,可怎么改更好吃呢?
五家中最年轻、最傲气的厨子陷入深深的绝望。
他从小跟着师父苦练厨艺,十几年如一日,没一天偷懒,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半桶水的毛头小子。
方老板忍不住低声问起宋家掌勺四十多年的老师傅:“宋叔,要是您舌头没退化,您厉害还是他厉害?”
宋寿常摇摇头:“我不如他,和他差不多的,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两个,一个是北城睿王府的曹掌厨,一个是南城广通酒铺的老李头,不过老李头只是尝酒灵,尝菜应当不如他和曹掌厨。”
方老板想了想,睿王府的曹掌厨,那不是御厨吗?!
他小时候还听他爹提起过,因为睿王爱吃,先皇特意将赏了几个御厨到他王府。
到晚上,卢栩勉勉强强终于满意了。
众人迫不及待地品尝,可品来品去,这不是和前面几次差不多吗?
卢栩:“……”
高手的寂寞,他尝到了!
可恶,这种搞了一天终于做出了完美作品却没人能欣赏的痛苦,谁懂?简直就像做了无用功!
卢栩十分受挫地回家了,他精力耗尽,要好好歇一歇缓一缓才能继续下去。
同样在厨房耗了一天的其他人:“……”
该受挫的不是他们吗?
不是他们吗?!
他伤心什么,他跑什么?!
第二天,五家厨子将本店舌头最灵的厨子或学徒领来了。
宋老板还别出心裁,邀请了东城和南城出名挑剔的老饕食客,美其名曰请他们来品定新菜,若是今日吃不到满意的菜,不但不收钱,还倒贴他们辛苦费。
几位脾气各异的“美食家”齐聚一桌,品茶的品茶,摸胡子的摸胡子,聊天的聊天。
“看来今天小宋很有信心嘛。”
“说不准从哪儿挖了个人才。”
“东城就这么大,南城也不远,难不成他重金请个御厨来?”
“说不好是打外边来的。”
“外边?”有人嗤之以鼻,整个大岐,好厨子若有十分,京城少说占八分,另外两分在各地也自有好去处,能轮到春山酒楼挖人吗?
“我刚才好像瞧见醉花楼的老方了。”
“小方啊,他和小宋交情不错,就是都不思进取呀,不如他们爷爷。”当即有人倚老卖老,把老板嫌弃上了。
外面聊得热闹,后厨几个老板也正和卢栩商量,今天能不能多教几道菜。
昨天卢栩和自己较劲,他们五家把主厨都派来了,结果五个主厨在旁边自惭形秽、怀疑人生、闲到抠脚,压根就没能上手做,这到底是学会了还是没学会?
五位老板都有点难以启齿,让人家教简单点儿是不是显得自己家厨子挺没水平的?
结果卢栩答应得特别痛快,完全不见昨晚走时的沮丧。
他还安慰起他们:“放心吧!就是一模一样的菜谱让你们照着做,你们做的也比瑞祥楼强!他们的厨子,不行!”
卢栩掏出他连夜改良过的新版菜谱,“今天咱们换种方式来,你们做,我来看,菜谱我已经改良过了,再由我亲自监督着,你们肯定能行!”
众:“……”
才一晚上不见,他吃了什么转换这么快?
卢栩还真是靠吃转变的心态。
他昨晚回家很忧虑他的教学效率,要是瑞祥楼上新菜那天他还教不完怎么办?
结果颜君齐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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