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随便教了教理论,就能体悟成这样,这,搞不好也是个天才!
元蔓娘捏着手绢,忐忑地问他,“栩儿,你看我绣的怎么样?”
卢栩:“好!非常好!我觉得比颜家婶子绣的都好!”
元蔓娘怔了怔,眼睛一红,眼泪唰就下来了。
卢栩:“???”
元蔓娘捂着手绢哭得抽抽噎噎,“呜,我总绣不好,我什么都做不好,饭做不好,田耕不好,刺绣也不好,没了你爹,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怎么这么笨,呜呜,我终于学会了,呜呜……”
卢栩:“……”
腊月和卢舟听见动静跑过来,在席子上玩的卢锐都扔了布球一晃一摇地过来扑到元蔓娘怀里,仰着头看她。
腊月见她娘哭,跟着也哭了,卢锐也哭了,卢舟眼睛红红的看着也要哭了,卢栩人都傻了,他很震惊,他都不知元蔓娘压力这么大!
卢栩傻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哄怎么劝,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拉凳子坐下,陪着他们,默默看他们哭。
等元蔓娘发泄完开始哄孩子,卢栩才道:“娘,我觉得你挺厉害的,真的。”
他开始掰着指头给元蔓娘数,“你看,你会织布、做衣服,还会做鞋,鞋又软又舒服,你一个人还负责咱们全家的洗洗涮涮,还要下田,挖野菜,喂卢锐,哪件都不简单。唯一缺点就是做饭不那么好吃,但也绝不是不能吃,这两天做的紫菜汤就挺不错,粥也熬得比原来好了。人本来就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比如我吧,你就是拿把刀逼我,我也绣不出来那么漂亮的蝴蝶。你蒸馒头不如三奶奶,三奶奶绣花不如你呀,而且你才多大?人就该做擅长的事,把不擅长的交给别人去做,你看,你可以把蒸馒头的时间拿来绣花,绣花挣了钱,再去买馒头,这不是大家都开心吗?”
元蔓娘怔怔地看他,“你不嫌弃娘没用吗?”
“我觉得你很好呀。”卢栩认真道,“你虽然不是我和卢舟亲生的娘,但我觉得,我们亲娘若在,大概也不会做得比你更好了。”
元蔓娘又要哭了,“你,你以前总要赶我走。”
卢栩甩锅,“那是以前的我不识好歹!”以前的卢栩,关他什么事?“我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吗,也不是真让你走,就是说气话。”
卢舟也重重点头。
元蔓娘泪眼汪汪地看他们兄弟俩,抱过卢舟,哽咽着说,“我答应过你阿爹要好好将你们养大,你们阿爹走了,我再没旁的亲人了,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们几个了!”
腊月扑在她怀里哭着想爹爹。卢舟消下去的眼睛又红起来,哽了两声,拿袖口无声抹泪。
卢栩摸摸他脑袋,无声呢喃,他也只有他们了呀。
他们这群小可怜,孤儿寡母,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了……
全家大哭一场后,感情好像被洗涤净化过似的,奇妙的变更好了。
元蔓娘当着他们哭了一回,两天都挺不好意思,等缓过来,长辈架子又崩塌不少,她本就没什么脾气,对子女也威严不起来,这会儿更是像个姐姐一样。
她做了饭拿不定主意,叫腊月和卢舟来帮她看,“要不要再熬一会儿?”
卢舟:“熬吧,大哥爱喝稠一点。”
腊月想了想,“放个杏吧,放点糖!”
元蔓娘便撒了点杏脯丝,扔一块儿糖,全家都高兴。
元蔓娘往火里添了柴,叫卢舟,“舟儿啊,你去看看你哥哥回来了么?”
卢舟一开门,看到了气鼓鼓的三婶。
他愣了愣,让开门,“三婶,娘,三婶来了。”
元蔓娘一怔从厨房出来,“三嫂怎么来了,吃过了吗?”
三婶气鼓鼓的:“家里做着饭呢,蔓娘,栩娃回来了么?”
卢栩还不知道家里出了新状况,按着约定的时间来了铁匠铺。
老铁匠看着他放下锤子,叫小儿子去把铁锅搬出来。
卢栩先看见了平底锅。
比他预定的大了一圈,有个两寸来深,边沿能看到捶打的痕迹,底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很平滑。卢栩很满意,虽然当炒锅大了点,当烙饼称还是很完美的。
唯一缺点,大概就是用铁多了,得加钱……
老铁匠拿手巾擦擦汗,歉然道:“平底的先给你,那个大锅你再等等,我再琢磨琢磨。”
卢栩没意见。
头一次做肯定要试错,他问:“那我何时来取?”
老铁匠沉吟道:“再等一旬。”
卢栩想想,“行。”
不行也得行,他又找不到别的铁匠铺。
平底锅付了五两银,铁匠因为大锅逾期,少收他半两误工钱,大铁锅估计要奔二十两。卢栩付完钱肉疼腹诽,这铁矿白挖,挖完铁还不是照样贵!
小铁匠帮忙把铁锅放上推车,卢栩没多耽搁推着回家了。
卢栩推着车才到家,就见他小后娘陪他三婶在他家院子坐着缝衣服,他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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