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有条小溪,可以漱口。”上官凤指了指前面。
顾糖糖她们去洗漱了,小溪是流水,很清澈,但她们也不敢喝,这林子里那么多虫子,水里鬼知道会有什么。
早饭又饱餐了一顿,上官凤熄灭了火,收拾了东西,便开始出发了。
早上六点,林子里又变得闷热,阳光透过枝叶射了进来,像一根根灼热的针,让人难以忍受,她们四人中顾糖糖体力最差,走了不到十里就开始打晃了,她咬牙坚持着,绝对不可以拖朋友后腿。
而且她身上的包都被上官凤和颜如玉分掉了,四个人她最轻松,只背了水壶,要是还叫苦就太矫情了。
顾糖糖往嘴里塞了颗补元丹,能快速补充能量,还能预防中暑,颜如玉她们也吃了,靠着补元丹,她们一口气走了二十来里,天色变暗,又要天黑了。
“明天能赶到。”
上官凤宣布扎营休息,这个速度她很满意,比她预计的要快一些。
顾糖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两条腿都麻了,完全靠着一股意念在坚持,上官凤看到了她旁边的水坑,皱了皱眉,沉声道:“糖糖快起来!”
“我再歇会儿。”
顾糖糖真的没力气了,她现在也顾不上脏了。哪怕下面是一坨屎,她都能坐下去。
“水坑里有很多水蛭幼虫,会从你的下面钻进去。然后在你身体里长大,我一个战友就是这么牺牲的。”上官凤面无表情地说。
“啊……”
顾糖糖跳起了三尺高,还在屁股上用力拍了几下,一想到水蛭会在身体里长大吸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颜如玉也不由自主地挪了几下,离水坑远一点,她不怕水蛭,可怕被水蛭钻,太可怕了。
“小凤姐,你说的是真的?”顾糖糖小声问。
“嗯。”
上官凤语气淡淡的,她说的自然是真的,女性在战场上本就吃亏,会有很多生理上的不便,而且被俘后,也会遭受更多的折磨,战争的残酷是说不出来的,她没细说,免得吓坏朋友。
顾糖糖咽了咽口水,心里涌上了无限敬意,军人永远是最值得崇拜的人,也是最可爱的人。
这天晚上,她们睡得依然很安稳,但东城却不太平了。
顾糖糖和颜如玉,还有水玉心的出走,掀起了巨浪,医学院校长都被惊动了,硬着头皮一一打电话,特么的这几个女同学的后台都不简单,不是军长就是司令,还有老领导,哪一个都能碾死他。
“没有一点动静,无声无息地走了,对,就是这样,只留下一张请假条,顾糖糖同学写的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需要处理,颜如玉同学只写有事要办,回来再解释,水玉心同学的请假条是颜如玉同学代写的,一模一样,上官凤同学倒是走了正规程序,是部队那边打来的电话……”
校长一边擦汗,一边和领导们汇报,他面前摆着三张请假条,每张都言简意赅,寥寥数语,真特么……操蛋!
温文尔雅的校长,头一回想骂脏话,出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留个字条算什么?
还有那几个女同学,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个人英雄主义,盲目自信,自由散漫,目无组织,毫无纪律性可言,岂有此理,大错特错,换了是他女儿,绝对上家法。
这些话校长也只敢在肚子里骂,他不敢说出来,他现在只祈祷顾糖糖她们三个能平平安安地回来。至于上官凤他不担心,肯定不会有事。
颜父跑到了沈家,通知他们一声,陆家人也在,最先发现失踪的就是陆母。
她今早上起来做好早饭,顾糖糖半天都没起床。直到八点还没动静,陆母担心顾糖糖是不是生病了,就开了门进去,结果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有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大姐,二姐,对不起我不告而别了,我去找长川哥和二哥了,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和长川哥,还有二哥肯定能平安回来,但二姐的婚礼没法参加了……”
信的旁边还放了二百块礼金,用红纸包着,上面写着「祝二姐新婚大吉,早生贵子」。
还有一封信是给沈家人的,陆母看完了信,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打电话给已经去上班的陆父, 陆父立刻请假赶了回来,夫妻俩急急忙忙地赶去沈家。
陆母一个劲地抹眼泪,她就知道儿子有危险,这些天总是心里沉甸甸的,感觉要出事,可儿媳妇也不能跟着去啊。
“糖糖她那细胳膊细腿,她去了能管啥用啊,她真是糊涂,太不懂事了,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陆母一天心都提着,饭也咽不下,儿子有危险她担心,可不能再赔上儿媳妇了呀,再说保家卫国本就是男人的事,儿媳妇一个姑娘家家的凑啥热闹。
沈老爷子也很担心,但他还能保持平静,得知是和上官凤一起走的,他又安心了些。
“糖糖不是一个人,颜司令的女儿,水军长的女儿,还有上官凤同志,她们四个人一起去的,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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