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中了蛊。”水玉心严肃道。
“确定?”
水老爷子立刻严肃起来,这可不是小事。
“确定,阿爷,你不是认识黑苗吗,有没有办法救我朋友?”
“没那么简单,蛊有很多种,而且下蛊的人不一样,解法也不一样,有些蛊只能下蛊的人解,心心,你朋友是不是男的?”
“嗯,是我同学哥哥,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好朋友顾糖糖,她家的饭特别好吃。”
水老爷子一听就知道了,孙女每次打电话都要提那个顾糖糖。他虽没见过面,但也了解了不少,出自杏林世家,长得漂亮,医术高明,家里的饭菜特别好吃。
“你同学哥哥是不是负了姑娘?”老爷子问。
外面的人若是中了蛊,十之八九是负心汉,顾糖糖人品好,她哥哥可不见得是好人。
水玉心转达了阿爷的话,顾糖糖断然道:“不可能,我以性命担保,我哥哥绝对不会负心,而且他还没处过对象。”
“你和我阿爷说。”
水玉心将话筒递了过来,顾糖糖恭敬道:“水爷爷,我是顾糖糖,玉心同学,我哥哥的症状是心口疼,不影响吃饭睡觉和工作。但气色明显变差,想向您请教,他中的是什么蛊?”
“除了心口疼还有什么?”老爷子问。
“没了,心口只是偶尔抽痛,并不严重。”
水老爷子皱紧了眉,他想到了一种阴毒的蛊,但这蛊在黑苗已经失传五十年了。
“我带人来看看。”
顾糖糖受宠若惊,忙说:“不敢劳烦您老人家,我带我哥哥过去吧。”
“不用,你们过来太麻烦,我现在就动身。”
水老爷子是个急性子,挂了电话后,就进山找黑苗族长了,他和黑苗那边时常有联系,和族长关系还不错,所以知道黑苗的一段秘辛。
五十年前,黑苗族长的亲姑姑,认识了山下一个外族男子,不惜违背族规,和这外族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还带外族男子进了黑苗的禁地,结果就是寨里最珍贵的蛊母被这男子偷走了。
蛊母是所有蛊虫的祖宗,只要有了蛊母,蛊虫就能生生不息,还能繁殖更多品种的蛊虫,这外族男子不声不响地偷走了黑苗最大的宝贝,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当时的族长是现任族长的曾爷爷,也是那个黑苗姑娘的亲生父亲,大发雷霆,带了族人去山下找那个男子,可一无所获。
那男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而那黑苗姑娘却怀了身孕,族长父亲大义灭亲,将怀孕的亲生女儿关进了蛇窟惩戒,这姑娘每日承受千万条毒蛇的啃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是她亲妈看不下去,亲自喂了女儿一碗毒药,让她了断了。
但族长也因为蛊母被偷,十分自责,没几年就去世了,还留下遗言,让子孙一定要找到蛊母,并且杀了那个外族男子。
五十年过去了,那外族男人恐怕已不在人世,可现在外面突然出现蛊术,水老爷子一下子就想到那个男人,本人不太可能,应该是他的后代,蛊母也肯定在男人后代手里。
天黑时,水老爷子找到了黑苗族长,说了沈宵云中蛊术的事,黑苗族长面色大变,厉声问道:“东城在哪?”
曾爷爷,爷爷,他父亲三代人都在找那个男人未果。因为蛊母被偷,寨里很多蛊术都失传了,曾爷爷和祖父,还有父亲也都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郁郁而终。
父亲临终时,嘱咐他一定不要忘了找到蛊母,他每年都会出山找人,可依然没有发现。五十年过去,那个男人想必不在人世了,族长对找到蛊母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却听到了好消息。
“很远,要坐火车过去,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找人。”水老爷子一点没客气,他救过族长的性命,是生死之交。
族长面露为难,他买不起车票,寨里的人自给自足,不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没有经济来源,哪买得起车票。
“我出钱,哎呀,你别收拾了,现在跟我走。”
水老爷子拖着人走,再拖下去,那个顾糖糖哥哥只怕身体受不住了。
顾糖糖估算了下时间,水老爷子住在大山里,去县城坐火车要一天,火车上要四五天,赶到东城少说得一个星期,她不能枯坐着,得去趟顾家村。
陆长川特意请了假,骑车和媳妇一块回去,姚阿翠一直住在老家,偶尔进城住几天,过得十分惬意,顾糖糖没提前打电话。当她出现在村口石桥时,地里干活的人便跑去通知姚阿翠了。
村民们都热情地围了上来,连严肃的大队长都露出了笑容,他小儿子顾建军两个月前转正了,现在是印染厂的正式工,成功实现了阶层飞跃,其他和小儿子一块进厂的学徒工,现在都没转正,大队长心知肚明,是顾糖糖的功劳,自然不敢怠慢。
姚阿翠乐颠颠地迎了出来,笑盈盈地嗔道:“回来怎么不打电话,家里都没菜。”
“我买了。”
顾糖糖提了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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