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周师母阴沉着脸,上楼时和徐寡妇撞上了,差点被撞下楼梯,她扶着楼梯扶手,生气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徐寡妇顾不上和她生气,着急问道:“陆长英是不是离婚了?”
刚刚她在三楼窗台上看到了,陆长川拖了满满一车子东西回来,都是陆长英的嫁妆,肯定离婚了。
哼,朱向华一天天的神气啥,两个女儿都让男人休了,脸都丢光了,有啥好神气的。
家里住了两个离婚的大姑姐,还拖了俩孩子,顾糖糖能受得了才怪,以后这栋楼有的是热闹看喽。
“你不是都看到了。”
周师母语气不好,这老骚货都去扫厕所了,丈夫还和这骚货黏糊着,比以前还越发频繁了。
本以为搞臭了徐寡妇,丈夫就会回归家庭,和她踏实过日子,可事与愿违,徐寡妇和李大爷分了,现在天天勾搭她男人,偏偏她男人又不争气,一勾就上,隔三差五都要来一回,甚至都不避着她了。
有苦说不出的周师母,对徐寡妇恨之入骨,可她又没法做什么,更不能像之前那样搞,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倒霉了,她和女儿怎么活?
徐寡妇立刻喜笑颜开,幸灾乐祸道:“陆家的风水肯定有问题,隔段时间就要出点事,看着吧,陆长川和顾糖糖估计也快离了。”
“人家感情好的很。”周师母哼了声。
虽然她也很想陆家倒霉,可人家小两口天天如胶似漆的,怎么可能离?
“刚结婚感情当然好,现在陆长英都离了,还带了两个拖油瓶,肯定要住在家里,谁家儿媳妇受得了?哼,顾糖糖又没生孩子,等那腻歪劲儿过了,有的是架吵,不离才怪!”
徐寡妇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楼下都能听到。
陆母正好在天井,听到这狗屁话,脸一下子黑了,快步穿进楼道,扯着嗓子骂:“徐秀英你扫茅坑都扫到自家碗里,当晚饭吃了吧?我家的事关你屁事,你腿伸得那么长四处勾搭男人,嘴也不安分,活该你去扫厕所!”
气坏的陆母头一回骂得这么恶毒,虽然以前她和徐寡妇三天两头吵,可都是骂些不痛不痒的话,从来不揭对方的短。但这回陆母真生气了,句句都在揭短。
徐寡妇脸色大变,一把推开周师母,咚咚咚地冲下楼,人还没到楼下,骂声已经传出去了。
“朱向华你不想别人说,就管好自个女儿啊,一个两个都离婚,总不能都是男人不好吧?我们这栋楼以后干脆改成离婚楼好了!”
两人在楼道口撞上了,彼此都是仇恨的目光,想吃了对方。
“我们楼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个破鞋,养的儿子还是劳改犯,我女儿离婚算什么狗屁事,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既不违法,也不乱德,我家房子多,女儿回家住怎么了,关你个狗屁事啊!”
陆母反唇相讥,骂得徐寡妇体无完肤,一点体面都没了。
“朱向华,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就是你搞的鬼,你给我等着!”
徐寡妇咬牙切齿,吃人一样,要不是朱向华搞鬼,她现在还舒舒服服地上着体面的班,李大爷也不会和她分手了。
周师傅体力是好,可钞票太少,三天两头缠着她,给钱又不大方,她都快烦死了,都是朱向华害的,这笔帐她迟早会清算的。
陆母愣了下,反应过来,大骂道:“我呸,我可没那闲工夫管你那些脏事。再说了,你要是不想扫厕所,就清清白白做人啊,自己都不要脸了,别人搞你也是活该!”
徐寡妇却以为陆母在说风凉话,憋了好些时候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陆母毫不相让,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你扯我头发,我挠你脸,打得不可开交,也惊动了陆家人。
“别打了!”
陆长川一手拉了一个,制止了两人。
“长川你放手,我今天非挠死她!”
“你来啊,我怕你不成?我可不像你,像老鼠一样在背后搞鬼!”
两人披头散发地对骂,时不时还虚空踢几脚。要不是陆长川力气大,肯定制不住。
“就算老娘搞的鬼又怎样,你徐秀英敢搞破鞋,被人搞也是活该!”气急眼的陆母,不管不顾地骂。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我和你拼了!”
徐寡妇眼睛都红了,要冲过去撕了陆母。但陆长川拉住了,气得她踢了好几脚,陆长川只得硬忍着。
“你敢踢我儿子,老娘杀了你!”
陆母眼睛也红了,当她面都敢欺负她儿子,她饶不了这骚货。
陆长川头都大了,小腿骨也疼,可他不敢放手,怕他妈和徐寡妇打急眼出事。
躲在二楼看热闹的周师母,捂着嘴偷乐,陆母和徐寡妇都是她讨厌的人,一个倒霉扫厕所去了,一个替她背了锅,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在陆父和陆大姐的劝阻下,两人总算分开了,脸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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