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干啥放床上?你家房子有五间呢。”
老黄听不明白了,五间房还摆不下一张书桌?
“我不是说了嘛,我媳妇喜欢在床上看书,摆个小书桌,手不要伸出来,被窝里就能翻页,你快帮我想想,有啥办法?”
陆长川说了顾糖糖的要求,几个师傅都听得一脸莫名,表情复杂。
“这还不简单,你也躺床上,你媳妇看完了,你就翻一页,翻好了你媳妇还能奖你好东西呢!”另一个师傅嗤了声,语气嘲讽。
显摆啥呢,看个破书还要躺床上,还要搞个在被窝里翻页,咋的,手是金子打的,不能露财?
大家哄堂大笑,这个好东西……已婚男人都知道,车间里大家都习惯了讲荤段子,不讲几句生活哪有滋味呢?
“你都没媳妇你懂个啥,老黄你帮我想想,回头我请你吃饭。”
陆长川轻轻松松地扎了一刀,调侃他的家伙比他大一岁,是个老光棍,他才不生弱势群体的气。
大龄光棍脸色变了变,气死他了,有媳妇了不起啊!
“不想伸手还不简单,弄根绳子呗,就像你们装灯泡开关一样,绳子系在床头上,一拽就能开。”大龄光棍没好气道。
正好有人来叫老黄,说车间有机器出故障了。
“小刘说的对,你想办法弄根绳子,细节你自己搞。”
老黄肯定了大龄光棍小刘的点子,拿着工具匆匆去了车间。
陆长川面有所思,决定试一试,失败了再重新搞。
灯罩上的油漆晒干了,陆长川抱着一堆木头和灯罩,准备回家,厂门口和陈野碰上了。
“长川,还你的钱。”
陈野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塞了过来。
他在外面欠的钱,他妈替他还了,说陈家丢不起这个脸,陈野这些天也反思了下,最近他确实有点昏头,做了不少傻事,从前的兄弟和朋友都疏远了他,搞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没发工资,你哪来的钱?”
陆长川接过了钱,顺口问了句。
“找家里要的钱。”陈野脸上有点热,以前他问家里要钱,向来都是理直气壮的。
可他爸上次骂了他,说他都二十好几,又上班了,不应该再朝家里伸手要钱了,而且他既然敢不顾家里的反对谈对象,就要有点志气。
“你一心要和顾惜惜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你得让我和你妈妈看到,你过得很好,而不是现在这样负债累累,狼狈不堪,你这样只说明,我们反对的是对的,你坚持的是错的。”
这话是陈父说的,从小到大,父亲还是头一回和他谈心,陈野印象里父亲总是忙忙碌碌,他都和母亲在一起,学习生活都是母亲负责,父亲很少管他。
这番话给了陈野极大的触动,父亲不反对他和惜惜了,可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父亲说的对,他最近过得太糟糕了,欠了那么多钱,和朋友也疏远了,这不是他想要过的生活。
陈野打算重新规划人生,振作起来,他相信,凭他的努力,一定能和惜惜过得很好。
陆长川爽朗道:“这就对了,和父母哪有隔夜仇呢,有什么事和你爸妈好好说,别犟脾气。”
陈野笑了笑。
“你搬回家里了没?”陆长川关心地问。
陈野愣了下,摇头,他还在租房。
“租房多不划算,你都处对象了,顾惜惜又没工作,还是农村户口,天天还要吃药,以后你们真结婚了,再生孩子。对了,孩子不会有,你担子轻了些,顾惜惜生不出来。但你一个人的工资还是难,能省就省点儿。”
陆长川苦口婆心地劝着,他是真心替陈野考虑的。毕竟是一起在部队打拼过的兄弟,虽然傻了点儿,可也得劝一劝。
就算是和顾惜惜结婚,那也得把日子过好嘛。
陈野面色微变,不满道:“惜惜是吃商品粮的。”
虽然没工作,但是城里户口,陆长川又要泼惜惜脏水了。不过他已经反省过了,并没发火,只是有点恼火。
陆长川愣了下,反问:“顾惜惜没和你说?”
“说什么?”陈野口气不好。
“她户口迁到农村了,这事说来话长,我和你细细说啊。”
陆长川拽着陈野去了树荫下,将顾金凤犯蠢,想让沈宵云代替顾惜惜下乡,然后又花重金二百块,给顾惜惜买了个农村户口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岳父和顾金凤离婚的导火线就是这事儿,她把我岳父有纪念意义的手表擅自卖了,花二百块给顾惜惜的亲爹,户口迁去了她亲爹那儿,现在顾惜惜就是农村人,所有定额都没有,陈野你可得省着花,你的担子不轻啊!”
陆长川用力在陈野肩上拍了下,眼神同情,就是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才会被顾惜惜那种女人迷惑住,撞点墙吃点苦也没啥,就当上人生课了。
陈野脸色难看,这事他真不知道,顾惜惜从来没提过。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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