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内, 梁放自然不知道隔着一道玻璃外, 自己已经被冠上了什么名号,见她平复下来, 他敲了敲桌子。
“想吃什么?”
许意宁抬头,思绪回到了半个小时前。
梁放最后说的那句话, 彻底击溃了她的防线, 委屈涌上心头。
就像小朋友打架,最后家长过来维护撑腰一样, 许意宁眼眶泛红,眼泪半掉不掉挂在眼尾,还倔强地说:“没有。”
脾气和以前一样。
梁放手撑在膝盖上, 视线持平, 耐心哄道:“哭什么啊, 哥哥给你撑腰。”
“我没带伞,别在这里淋雨,先回车上好不好?”
他语气越是温柔,许意宁就越是想哭,带着鼻音嗯了声。
倒是听话。
梁放把她带回车上,他没上车,就站在她旁边,不顾外面还下着雨,从储物柜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毛毯披在她身上,低下头用纸巾替她擦眼泪,像照顾小孩子似的。
直到她平复下来,梁放才上车。
车内安静,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抽泣声,听的梁放心疼。
“吃饭了吗?先带你去吃饭?”
许意宁摇头,梁放也清楚,她现在只会回答这个,根本没打算考虑她的意见,倾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好,那我们就先去吃饭。”
“”
莫名其妙坐在了这里,许意宁捧着杯热红茶发呆,好一会儿才回神,听到他这样问,下意识想摇头。
忽然意识到,她现在的想法对梁放来说,毫无意义。
许意宁撇了撇嘴,本想怼他一句,可想到他今天晚上在楼下等到了现在,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她愣了愣,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恃宠而骄。
许意宁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随意说了几道菜,梁放又加了几道,都是她喜欢吃的。
“说说,怎么了?”
“没事。”
“工作上遇到困难了?”
“……”
她咬着唇不说话。
工作是工作,不能和私生活联系起来,更不能让梁放插手。
她不愿意说,梁放也没继续问她,笑着逗她:“让我们宁宁这么委屈,对方怎么跟我一样混蛋啊。”
其实许意宁是很少哭的人,说来也奇怪,她总是会在梁放面前哭。
许意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服务员过来上菜,哭这么久,许意宁也饿了,只好埋头吃饭。
饭吃到一半,许意宁捏着筷子,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要送我红绳?”
梁放掀起眼皮:“看到了?”
许意宁小声:“嗯。”
“你知道惜宁的涌泉寺吗?”
“知道。”
涌泉寺是惜宁最大的寺庙,香火旺盛,历史悠久,据说很灵验,所以每个时节都有很多人去。
许意宁忽然想起来什么,咬了下筷子,“这是那里的吗?”
梁放没否认。
“你求来的吗?”
“别人求的,我会送你?”
梁放看了她一眼,多少有些无奈。
惜宁有些地方的老人经常说,送人红绳就等于把自己的好运送给了对方。
虽然她不相信这些,但当时他们关系好像也没好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
“没为什么,听说那里祈福挺灵,就去求了一个,保平安的。”
“其实我这人不信神佛,手上唯一的红绳是外婆送的。”
许意宁眨眨眼,有些不理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祈福。
“只是当时,我有了陪在你身边的想法。”
可现实与想法背道而驰,于是信了神明这一说,赶在放假前去祈福。
他许了两个愿,一是可以陪在她身边,二是愿她平安喜乐。
现在他可以去还愿了。
他忽然发现,相信神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梁放低下头,暖黄色灯光杂糅了他身上的锋利,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许意宁忽然就明白了。
梁放这些年不在国内,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无论当时她有没有表白,结果都是一样的。
以前许意宁没有信心,无论家庭、学历、还是社会地位,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可现在梁放来找她了。
梁放单手撑着下巴,“我还要去一次,再帮你求一个?这次不求平安了。”
“我在你身边,不如信我。”
他指着自己,扯起唇笑了,笑容还是像年少时那么肆意张扬,
许意宁心尖似被羽毛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也忍不住翘了下唇角,“那你还求什么?”
“求个事业有成?”
“看你每天工作这么辛苦,祝你早点升职加薪,成为事业女强人。”
许意宁被逗笑了,“你这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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