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一顿:“哈?”
陈墨颍:“放心,我只是想帮父老乡亲,处理一些杂物罢了。”
赵元乐啧啧两声,有点幸灾乐祸。
“诶哟,王保长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嘛哦。”
…
“可恶!”
青砖大瓦房内,王保长气的摔碎了一个上好的青瓷茶杯。
他的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传信人。
王保长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现在几乎被气的扭曲。
“我就知道!迟早轮到我!”
他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喘着粗气。
一旁王保长的老婆走了过来。
她忍不住一笑:“喲,生这么大气,干嘛啊。”
王保长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该死的,那个姓陈的黄毛小子,居然把我保长的差事要过去了,我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保长,他一来就给我抢了!”
他气的呼吸不畅:“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跑来乡下养猪就是,做什么来挡我的道!”
王太太笑着安慰王保长。
“哎呀,不就是个保长的差事吗,没了就没了呗,咱们家又不靠当保长这点碎钱吃饭。”
王保长垮着脸:“你个妇道人家晓得个屁!
不当保长,我的脸往哪里搁?”
王太太转念又道:“那个小子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啊,他啊,就是那些富家公子哥,耍两天就算了,到时候肯定还是你的保长。”
王保长稍微平息了一下气愤,但内心还是憋屈的很。
“老子当了这么多年,他们说换就换了是吧?
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把他当回事了?”
王太太:“啥啊,不是说他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啥子名人啊?”
王保长啐了口。
“名人?啥子名人?名人都是吹出来的,都是他家里人给他喷出来的,离了他爹他娘他那些亲戚,他是个屁。
哼,我倒是要看看,他做的出来什么名堂。”
王保长端起另一个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凉了的茶,脸色依旧不好看。
王太太想起来女儿说的,一合计,笑了。
“诶,先致不是一直跟着那个陈家的混?哎呀,你去问问儿子就晓得了,到时候万一还搭上关系了?”
王保长一听,面上闪过迟疑,犹豫着,又一把扭过头去。
“我不去找他,我当老子的还要专门去找他?该是他来找老子我。”
王太太忍不住念叨起了王保长。
“亲生父子哪里有隔夜仇,你的儿子,你想要他来,他还敢不来?
到时候我喊人去带信,喊他回来一趟,你问他就是了。”
王保长冷哼了一声,也没反对。
这时候,王太太不由说起王先娇的事情。
“你儿子多,女儿只有一个,娇娇这个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她也是该出嫁的年纪了,之前是得罪了王县长家的,现在王县长一家都没了,你也该给你女儿好好想想了。”
王保长听着这话,不由皱眉。
他知道的信息不多,只知道王县长一家,连带仆人都没了。
那天县城明显是出了大事,还是和那个贵人相关的。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王县长肯定是掺和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以啊,他才只敢在自己家里发火,其实并不敢真的整什么事情。
他只等着这个陈家的处理不好事情,然后再来请教他。
王太太叹了口气。
“早晓得就该让先致和赵家那个大女儿,早结了。”
王保长听着这话,眼睛微微眯起。
赵家…
他知道,陈家那个和赵家那个关系不错。
他的眼神忽然僵住,而后激动的一拍大腿。
“我晓得了!”
王太太:“你又晓得啥子了?”
王保长:“肯定是赵家,是赵家的,那个赵二的女儿的主意。
她跟那个陈家的关系好,让那个陈家的来当保长,然后,就好趁机打田土的主意。”
王太太:“啊?”
王保长愈发肯定。
“就是这样,我之前就听说赵三成到处打听啥子买地的事情,他以为他家养猪,开个小作坊挣了几个钱,就想当地主了。
哼,他明明晓得这一片哪个是大地主,还专门跟我们抢东西。
他们估计是晓得抢不过,就找了个人来当保长,走这门关系。”
王太太皱眉。
“不一定吧,赵家还是老实。”
可王保长还是不放心,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就停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忽然道:“明天喊娇娇收拾一下,你也收拾一下,我们去赵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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