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有了不同职责位置划分。
互帮互助…好似成了空谈。
先入教之人,转而开始压迫后来之人,索要钱财且喝令指使。
后来,三赎教主领着上百教众在当地父母官门口索要特权。”
说到这里,明翯言停下了,喝了口茶。
赵元乐:“然后呢?”
明翯言挑眉:“然后,官府抽调人手,联合其中不再信服之人,将这群人一网打尽,缴获金银财物不计其数。”
赵元乐听着这话,神色却没有缓解。
明翯言见状,解释了一下。
“这类人,统称乌合之众,大多只能凭借小手段蒙骗底层百姓,要不了几时便原形毕露。
所以,你不必担忧,现在还算太平,他们成不了气候,小打小闹而已。
其实,不是我轻视西洋传教士那一套,而是他们那一套,确实敌不过咱们本土文化,他们一但不灵,给不了好处,便不会有人再信服。
换言之,除非他们真的灵验,才有信众。
那么,也用不着防备了。”
赵元乐:“那就不管了?”
明翯言:“光堵是没有用的,一味的禁止,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三赎那一次事过后,那边人们自然不再信任何外来教派,狠狠长了教训。
现在,百灵县因为修铁路与煤矿,以后涌入的人会更多更杂,现在让他们先长些教训也好。
大多数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也只会对自己真正吃过的亏感触深刻。
所以,不是不管,只是现在还没到管的时候。”
赵元乐听着明翯言的话,皱着眉想过许多,而后忧愁着开口:“话是这样说,可是普通人,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次亏,在你看来可能没多大危害,甚至一网打尽的时候还能收缴不少钱财。
可他们吃了这次亏,家破人亡也不是没可能。”
听着赵元乐的担忧,明翯言的神色显得分外冷静,可以说是冷淡。
“父母官,并非真的父母,就算是父母,也有放手的一天。
那些人,现在遵纪守法,并未犯任何事,就算要抓,也没有正经理由,反而落人口舌。
而且,他们大多以利诱,如果不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这些人也不会上当。
当官并非是当爹娘,这些人不是孩子,自己也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赵元乐看着明翯言那冷静的神色,沉默半晌,缓缓叹了口气。
“那你不是知道吗,既然知道,就可以发个报,吩咐一声,把三赎的事情给宣扬一圈,总得起到警醒提示的作用吧。”
见赵元乐这幽怨的样,明翯言轻笑一声。
“你还真是,一心为民啊。”
赵元乐:“你不是?”
明翯言顿了顿,笑了笑。
“可能我看的角度与你不同,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是个什么大事。”
他对于赵元乐如此激动和担心的态度其实有些不解。
赵元乐想了想,单手撑起一边脸,幽幽开口:“确实,我看的角度跟你是不一样的。”
明翯言有些好奇:“你说,你的前世…那里的官员如何?关于传教的又是如何?”
赵元乐:“我们那时候啊,每个人六岁都要上学,不止读书,还要学算数,学洋文,六年小学,三年初中,然后考高中,高中三年,之后考大学。
小学之后,不仅要学文洋文算数,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政治历史。
高中分文理,大学选专业,四年毕业。
要是再想读,就是研究生了,有硕士的也有博士的,就是往深了学。”
明翯言听着这说话,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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