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许仙儿的女儿,如此的异乎寻常。
九斤开始跟时笙叨叨自己编想的故事,她的思维已经超出同龄,想的一些东西听上去很幼稚,但却是很难得的完整的故事。她白天要做医生,接待很多患者,晚上是一家之主,有很多妹妹围着她转。
时笙耐心地听她讲故事,充当了一次患者。
他把手腕交给她当做工具,配合医生的任何要求。
九斤把圆润的小指头搭在男人结实的手腕上,有节奏地点了点,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特别有反差萌。
从时笙的角度观察,这样的九斤像极了许青沉,偶尔也能现出几分许青沉的魄力,比如她在自己的小屋里只做大姐大。
“呀!笙笙!”
九斤把手指拿开,捂住了半张脸。
时笙装作很紧张的样子问:“医生,请问我得了什么病?”
九斤认真地说:“嘘嘘”
“什么?”时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把耳朵凑过去,“医生,你说的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九斤习惯性地含住手指,歪头思索,童音响亮:“虚,笙笙,我会给你吃药。”
“”时笙憋屈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九斤,虚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你跟谁学的?”
九斤笑道:“爸爸!”
时笙的八卦之魂瞬间燃起:“爸爸虚?”
“不!”九斤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时笙的胸口,“爸爸说,笙笙冷,怕冷,虚。”
原来师父还记得上次去s市出差,他冻得直哆嗦的糗事。
时笙无言反驳,也实在无力跟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去辩解这种事。
九斤在池塘里玩够了,嚷嚷着找爸爸。
时笙依旧拒绝:“不行哦,爸爸在做事,我们不能去打扰。”
“做肿么?”
“一些好事。”
“唔笙笙,我还想玩医生。”
“好吧,我陪你玩,但你不能再说我虚。”
同一时间,许青沉一个人在后院坐着,桌上和地上都散落着一些淘汰的画纸。
这两天他和沈煦川都比较忙碌,沈煦川忙着俱乐部的事,几乎是早出晚归,他则是沉浸在设计中,专门为自己和沈煦川设计了两款婚戒。
他想为两人的婚礼做出一点贡献,为了能让沈煦川开心,他要有点参与感。
一周的时间内,他改了又改,撕了又撕,终于画出最满意的图案。
他打量着画纸上的戒指,刻画的很立体,一些细节有意凸显出来,害怕别人看不懂,他特意在空白处写了几条备注。
完事以后他打电话给海丝特,询问工期要多久。
海丝特早就有所准备,直接给出答案:“十天之内。”
许青沉算计着时间,不太满意地皱眉:“能再快一点吗?”
“不能,”海丝特叹口气,“劳伦斯,我找的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雕刻大师,他是听了你的名号才妥协,十天是最快的期限,换一个人就要等一年。”
“我不管,反正不能耽误我的婚礼。”许青沉态度强硬,一副谁也不好使的霸道样。
有时候他真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军阀。
海丝特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只能安抚他:“我问过奔奔,你们的婚礼要十天以后,我相信来得及。”
许青沉冷着脸提出一个要求:“我要见他,雕刻师。”
海丝特笑了:“他也正有此意。”
“很好,”许青沉的脸色由阴转晴,“有些细节我不放心,我要亲自跟他谈。”
海丝特道:“满足你。”
这件事很快实施起来,海丝特的办事效率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第二天上午,许青沉就被告知航班信息。
雕刻师是法国人,现居米兰。
许青沉决定亲自去找人聊聊设计灵感,顺便监督一下工作进度。
本来海丝特还希望他矜持一下,毕竟他是更有名的画家,但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一套,眼睛一斜,仅用一句话就把海丝特噎得哑口无言。
他凉凉道:“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价钱好商量。
不过海丝特选择闭嘴,社交方面一向由她做主。
下午两点的飞机,海丝特陪同许青沉一起离开。
沈煦川接到消息便风风火火地赶回别墅小院。
他一路小跑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终于寻到许青沉的身影。
对方站在床边,行李箱摊开着,正在慢悠悠地往里扔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煦川一个箭步上前,抢过男人手里的不知名物品往旁边一甩,急切又担忧地问:“你要去哪啊!”
许青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淡定地捡回被他扔掉的内裤,说:“去米兰。”
“去那干嘛!”沈煦川又把那条内裤抢过来,眼神中流露出恐惧,急的声音都带有哭腔,“你你不会要逃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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