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喊一声,好解开那禁锢住他心脏的死结。
察觉出他的异样,许青沉没有开口安慰,不知从哪扯过一条毛毯,披在了他的背部,然后往前一拢,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这样的举动会带给沈煦川安全感,可以让他畅所欲言。
“说吧,”许青沉的语气不轻不重,听上去没有太多压迫感,“你不是想跟我说说心里话吗?我现在有时间,错过今晚,下次等我有兴致听你讲故事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记忆訇然一响,成为满地碎片。
沈煦川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血往头上涌,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内心有些慌张和羞耻。他不敢看许青沉的眼睛,于是低下头,两只手藏着毯子里紧紧抓着衣服。
“许青沉,我先告诉你,当初症状发作我为什么会去找你。”
许青沉没有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或许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沈煦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摆出自保的姿势,有些害臊地小声说:“我那时候很焦虑,不知道该去哪里,当我察觉出可能要犯病时,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待在你的身边,我犹豫了好几天,认森晚整理为你依旧是我的情敌,我不应该去找你,可是酒精麻痹了我的脑子,我的理智全无,那天晚上我义无反顾的跑去找你。”
这些情况与许青沉心里的答案对上了,他并不意外,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说:“我陪你度过敏感期所发生的的事我都记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你为什么要离开,走的那么急,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沈煦川艰难地微微抬起头,因为内心的激荡而红了眼眶。
许青沉朝他靠近,犀利地打量他的面孔,沉着嗓音问出心中唯一关心的问题:“你是醒了吗?症状发作的你和平时的你不一样对吗?状态不一样,心态不一样,是不是感情也不一样?”
“不不不是的,”沈煦川胡乱地摇头,感觉心口堵得厉害,“许青沉,我矛盾,纠结!难过又不知所措,我那时候还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我怨恨自己跟情敌上了床,可又庆幸是我得到了你。我时常觉得自己是卑鄙小人,背着何金越接近你,接近你也就算了,我还喜欢上了你,喜欢你也就算了,我还跟你发生了关系,发生关系也就算了,我还跟你跟你”
许青沉替他说出来:“有了孩子。”
“对!”沈煦川气鼓鼓地掀开毯子,直起腰板冲灯控诉,“操蛋的人生!就爱捉弄人!”
一丝冷意从许青沉眸中闪过,他忽然伸手拽住沈煦川的胳臂,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猛地把人拉近,厉声质问:“真的操蛋吗?”
沈煦川翕动发酸的鼻子,在心里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今晚决不能哭出来,“其实还好,一想到睡过你,就觉得没那么操蛋了。”
没流眼泪,但有了鼻涕。
许青沉拿来一张纸巾,一手捏住沈煦川的脸蛋,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用纸巾帮他擦鼻子,动作称不上温柔。
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断断续续地说:“我觉得你并不属于我,那段美好的时光是我偷来的,我有罪,我以前是无神论者,后来经常找神父忏悔,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忏悔有多尴尬,诚意满满真心悔过,可怎么都入不了戏,跟别人讲自己的心事别扭的要命。”
许青沉及时打断:“别拐弯,说正题。”
“哦好的,”沈煦川清了清嗓子,“我经常会幻想,如果我们能换一种方式相遇该有多好,咱俩之间没有何金越,我就算对你一见钟情也不会产生愧疚感。”
“小傻瓜”许青沉小声说了句。
沈煦川没听清,好奇地瞪大眼睛往前凑:“你刚刚说什么?”
许青沉没有回答,狠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放开,目光中有温婉的谴责:“既然你矛盾,难过,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为什么又回来了?”
“唔”沈煦川不舒服地呜咽,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因为我想念你。”
许青沉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缓缓垂落,斜睨着沈煦川的脸,眼神很隽永。
沈煦川认真地舔了一下唇,做好心理准备,开启了有史以来最真挚的告白:“许青沉,这三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从没有停止对你的思念,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我看着女儿幸福又伤心,她太像你了,我时刻担心你会忘记我。”
他忽然搂住许青沉的脖子,将脸颊贴在许青沉的下颌处,轻轻地喘着气:“我怕你记不住我的名字,就像记不住何金越的名字一样。”
许青沉按住他的肩膀往外推,似乎是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话,“恭喜你,我不仅记住了你的名字,还牢牢记住何金越这个人。”
“不行不行!”沈煦川像小孩子耍赖皮那样,两只手揉着许青沉的头发,想把何金越这个名字从他的后脑揉出去,“不用记这么牢固,你们不是不熟吗?”
许青沉嫌弃地拔开那只手,“还不是拜你所赐。”
沈煦川放开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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