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青沉,从始至终都一个状态。
事实上他只是表面淡定,他的双耳一阵轰鸣,眼前金星飞舞。
旁边的小姑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来?”
许青沉的脸色严肃而神圣:“是的,第一次。”
“我就说嘛,”姑娘开怀大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啊?我猜了半天也不敢妄下定论。”
许青沉的思绪开始飘远了。
姑娘年轻且清脆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联想到一个人,几丝清凉的理智之风灌进脑海,他忽然脸色一变,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种满是喧嚣的场合。
他没有回答姑娘的问题,冷不丁从座位上站起来,沉着一张脸往过道的方向走去。
“嗳嗳你这就走了,比赛还没结束呢”
姑娘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他头也不回。
满地都是人,满空气都是人说话的嘈杂声。
许青沉走来走去,走了半天有点找不到北了。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原本就不安分的心绪变得愈发凌乱,他做事很少后悔,这次却感到后悔,他不该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他应该遵从海丝特的安排,坐在凉爽舒适的大包间跟市长谈‘艺术人生理想’,而不是来到这种又吵又不好认路的地方。
“海丝特,找人来接我。”他选择打电话摇人。
“位置。”海丝特也不跟他废话,似乎早有预料。
“银石赛道的”许青沉原地转一圈,没看见工作人员,“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门,反正你先让人来。”
“ok,我马上安排车去接你。”
“谢谢。”
挂断电话,许青沉顺着感觉一直往前走。
忽然间,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并且跟了他一路。
他慢悠悠地驻足,不给那人逃避的机会,快速转过身来,眼睛里突然精光四射,犹如两道剑芒。
一个外国长相的男人朝他走过来,身穿黑色赛车服,胸前贴有赞助商和俱乐部的logo,这人宽鼻梁蓝眼睛,满脸堆笑,一副果敢快活、酒色不误的样子。
“嗨!你好。”老外用中文打招呼,一张嘴露出闪亮的牙齿,“你是不是迷路了?”
许青沉从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大方承认:“是,这里好乱。”
“我带你出去。”老外走在前头领路,“这里人多,你又是第一次来,肯定不清楚路线,旁边的赛道又在修路,好几个出口都封了,也难怪你找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许青沉没表情,喜怒形于色不是他的思考方式。
老外用夸张的眼神上下瞟他:“老天,你这种情况还用问吗?白痴都能看出来你是第一次,或许你是赶飞机找错了航道?”
“”许青沉无言以对。
老外很好心地把他送出赛场,喧嚣声终于被隔离了。
他们站在路边,一边望风一边等车。
许青沉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受到对方的回礼,却发现这个老外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老外笑着说:“不行,我得把你送上车。”
许青沉抬手拒绝:“不需要,我的车马上来,你可以回去比赛了。”
老外用手背拍了两下胸前的logo,幽默地一拱手:“这种比赛我没必要参加,不是吹牛,我可是高手,只参加f1赛事,来这里就是凑热闹,带带新人。”
许青沉的脑海中很自然地形成一句话:那个人算是高手吗?
应该是吧,高手都不用参加比赛,高手不会轻易露面。
“你走吧,”他低声开口,“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我出来就已经知道方向,这次谢谢你。”
“不行,我得送你上车。”这个热心肠的老外异常坚决,好像完成某种任务似的。
许青沉没啥好奇心,不问,不打听,主打一个爱咋咋地,管他是神是鬼,不见血不见泪就成。
等了将近半小时,车子终于来了。
老外把许青沉送上车,两只手撑在车顶,弯腰对着后座的许青沉笑:“拜拜,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
许青沉轻微地勾唇,目视前方,对司机说:“开车。”
引擎声响起,黑色商务车无情地朝前驶去。
“嘿,这人”老外抱着肩膀目送车屁股,边笑边摇头,“真够拽的,确实有个性,古怪极了,如换成我,早就抛出一大串问题了。”
等那辆黑色的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名叫barry的热心肠老外转过身来,朝着后方赛道的出口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出口处走出来一个和他穿着同款赛车服的男人,对于这个人的出现barru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
“你别说,爷俩长的真像。”
那个男人回道:“还好没遗传他的迷糊基因。”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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