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尧点头,表情如常:“放心好了,他们绝对没问题。”
应之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带着大家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把场地留给他们。
贺尧转身,看向姜翎他们:“刚刚我看到了未来自己的传话,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但毫无疑问,你们可以留下了。”
谢温韦松了口气:“谢谢师叔,看来你也没我师父说的那么不靠谱。”
贺尧哈哈一笑:“你师父哪位?”
谢温韦说:“谈子真。”
贺尧略显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小真真长大了啊。”
谢温韦愕然,一是被他的称呼恶心到,二是不明白“长大”是什么意思。毕竟按理说,这时候他师父都快一百岁了吧。
“其实让我相信你们的,还有一个原因。”贺尧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到,你们对太初剑宗是有感情的……尤其对里面的某些人。”
这话一出,莫齐轩和谢温韦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唯有姜翎认真点头,说:“太初剑宗对我们很好。”
贺尧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需要干什么,所以能帮的忙可能不多。不过,先熟悉下这里的环境吧。”
说着,他举起手臂,朝远处的弟子们招了招手。
应之槐大步走在前方,率先发问:“师兄,这些是什么人?”
贺尧说:“我的故人,会与我们同行一段时日。”
应之槐眉头拧起:“你脑子没病吧?”
贺尧熟练地双手合十,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就相信我这一次嘛!”
应之槐懒得搭理他这副无赖嘴脸,回头用锐利的目光扫过其他弟子:“你们都同意?”
弟子们面面相觑,小声说:“师兄认识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应之槐哼了一声,警告地瞪向贺尧:“这次你最好给我靠谱点!”
贺尧说:“放心吧,我不会坑你们的!”
这话一出,原本支持他的弟子也都陷入沉默,表情微妙。
贺尧浑然不觉,悄悄扭头,对着姜翎他们比了个“耶”。
姜翎微微一笑,三人成功加入队伍,和大家一起行动。
夜晚时,他们就在山林间休憩,有的喝酒谈天,有的比武论剑。
姜翎走出山洞,一眼就瞧见了应之槐独自下棋的身影,和那个在景阳峰的夜晚一样。
她走过去坐到对面,说:“我可以吗?”
应之槐头也不抬,自顾自研究棋局:“你会下棋?”
姜翎笑道:“会一点。”
应之槐终于抬首,不咸不淡地说:“那来吧。”
姜翎应声,执起白子,聚精会神开始这盘棋局。
她们两个下棋时都很专注,而且安静,有时从旁边呼啸而过一把仙剑,也没有人抬头去看。
半个时辰后,姜翎放下手,看着棋盘发呆。
又是平局。
应之槐露出笑容,眼里划过赞赏之色:“可以啊,你很厉害嘛!比贺尧那家伙强多了!”
姜翎刚想趁热打铁说点什么搞好关系的话,她却已经起身,又恢复傲然的模样。
“不过,会下棋不能证明你是好人,明白吗?”
姜翎:“……哦。”
她默默站起,跟在应之槐后面,走了两步,对方却蓦地顿住:“别跟着我。”
姜翎茫然地眨眨眼,应之槐说:“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的性格一点也不讨喜,所以……”
姜翎笑了起来,诚恳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
应之槐猛地语塞,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花言巧语!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松对你们的警惕!”
姜翎无辜地捂住嘴,应之槐扭过脸,独自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迅速转身往她怀里抛了个什么东西。
“这里蚊虫多,带着防身。”
说完,她就快步走开,姜翎低头看着怀里的香囊,笑得格外开心。
她把香囊戴好,想了想,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那里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后来的剑宗掌门,她的师父禄元洲。
这时的禄元洲还很年轻,姿态神情却分外老成,其余弟子在一旁嬉笑打骂,唯独他老神在在地盘腿坐于树下,嘀嘀咕咕不知念些什么。
姜翎走到他身旁,友好地笑问:“你叫禄元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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