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假装抓不到人是很累的,徐景容膝盖跪在炕上,就这样左挪右挪,哄带着两个弟弟玩。
陆氏说了他们几次,没一个听的,后来想想今儿是过年,与平日不同,索性就让他们玩个尽兴,没再管了。
只让嬷嬷婢女们围在炕边,小心看护着。
温叶进来后没多久,徐景容就一股脑躺在炕上,放弃道:“不玩了不玩了!还有徐景林!你别拽我裤子!”
徐景容两手扒着裤腰,急得都喊全名了。
温叶瞧见这一幕,弯了弯唇,内心同时道,不得了,小小年纪就体会了带娃的辛苦。
这时陆氏也冲炕上喊了一声,让他们过来向温叶问安。
在三个小子过来见礼前,温叶也朝早已到正院的大姑太太福了福身。
申家没人在盛京,大姑太太婆媳便留在国公府一起过年。
徐景容问过安后,就问道:“二婶婶,你最近又做了好吃的怎么不来东院叫我?”
“你从哪听的谣言?”温叶道,哪里只是最近,她西院的小厨房明明每天都有做好吃的。
徐景容下巴往暖炕的方向一抬道:“宣弟和我说的,说在二婶婶的西院吃了炸小鱼。”
温叶对上在场几人的视线,不慌不忙地解释:“那是用混了玉米面的白面捏的小鱼仔形状,放蒸笼里蒸出来的小鱼仔馒头。”
头一回能用家常菜糊弄过去,第二次就不行了,于是温叶便让小厨房蒸馒头的时候顺单捏一小盘小鱼仔形状的馒头。
大姑太太笑得比较收敛:“你这鬼点子还真是一出一出的。”
姚氏也捂嘴浅笑。
陆氏一脸无奈,她当时听到后,也是服气温氏的。
徐景容不死心道:“那还有辣年糕。”
“那就是厨娘用鸡蛋清做的厚蛋烧,切成条状,沾了点果酱而已。”
反正徐玉宣不知道什么是辣,温叶道:“你若是想吃,今儿让厨房也给你做点。”
徐景容一言难尽的表情道:“不用了,侄儿突然不想吃了。”
宣弟真可怜,被二婶婶玩得团团转。
温叶却没准备放过他,笑着反问:“先生给你布置的课业,都完成了?”
孩子们过年最怕什么?
当然是怕长辈过问功课。
果然,徐景容听后,脸色瞬间僵了,道:“二婶婶您”
他奋笔疾书这些天,也仅仅完成一半而已。
想在年后开春前最后再疯玩一场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徐景容一整个蔫蔫的。
温叶却是神色温柔,眸光和蔼地望着他。
陆氏见道:“你二婶婶是关心你,态度给我端正点。”
徐景容觉得他娘对二婶婶好像不太了解。
二婶婶哪里是在关心他,明明是在故意戳他的心。
圣上登基后就取消了每年除夕的宫宴,说阖家欢乐的日子本就该和家人在一起。
不用再入宫参加宫宴,是以国公府的年夜饭早早便摆上了桌。
一大家子刚好围了一桌,年夜饭很丰盛,温叶没听过、听过没吃过的都有。
陆氏将每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
今晚,温叶还喝了几杯小酒,像是桃花酒,是陆氏亲手酿的,一共只有五小坛,今天就拿了两坛出来。
温叶一口酒,一口菜,不知不觉就撑了。
虽然没法再和姨娘小妹一起过除夕,但是看徐景林舀他大哥碗里的肉丸子吃,好像也不错。
温叶又给倒了一杯,察觉有道目光落向自己,回头见是徐月嘉后,顺手给他也满上,道:“郎君,不如一起?”
徐月嘉素日里是不饮酒的,只年节时日偶尔破个例。
今晚至此,他也只饮了一杯而已。
徐月嘉微顿片刻后,举起,同温叶的酒杯碰了碰。
温叶看着他微扬的唇角,眉眼带着笑道:“除夕快乐啊,郎君。”
不出意外,她这一辈子都要和徐月嘉绑一块了。
坐在二人中间的徐玉宣左瞧瞧右看看,也奋力举起自个儿装水的小杯,努力和俩人的碰上。
奶声奶气道:“我也要!”
温叶视线低下去,望着嘴边一圈水渍的徐玉宣,哈哈笑道:“差点把你给忘了。”
然后和他也碰了碰,同时眼神示意徐月嘉。
徐月嘉照做。
年夜饭结束后,大家没有离开,都留在正院守岁,等到了子时,还有饺子。
期间,大姑太太给几个孩子发了压岁钱,喜庆的红色荷包,里面装的是金花生,姚氏的是银瓜子。
然后是陆氏和徐国公,徐国公给的简单,直接各在荷包里放了一张银票。
陆氏给的和大姑太太的差不多,只不过样式不同,是金松子。
不过到了徐玉宣这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小金猪。
徐玉宣打开荷包,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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