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记得温父当时经常嘱咐沈氏切要告诫府中的公子姑娘们非必要时少出门。
当年最得宠的是蔡贵妃所出的九王,另外三个,三王、四王、七王旗鼓相当,今上是先帝第六子,最不受宠。
当时许多大臣们或主动或被迫,近十之七八都选了立场。
王室权贵以权势压人,以他们为首的官员有样学样,许多股歪风就这样慢慢形成了。
温叶心里估摸,也就近两三年,情况才开始有所好转。
可以看出当今登基后是真的有在励精图治,先帝在时就有的贤王名声,是有几分真的。
否则就算徐月嘉才能卓绝、背靠国公府,又怎能比得过这个时代高高在上的皇权?
另一头,京兆尹王大人是硬生生等徐月嘉到了,才让手底下的人实施抓捕。
这位江大公子说起来多多少少和国公府沾点关系,他的婶母就出自国公府,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王大人哪敢动。
说到底都是以前被折腾怕了。
可只要徐月嘉肯来,王大人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徐月嘉办案从不讲究情面,就算国公府其他人有心想帮江家,只要有徐月嘉表态撑着,谁的手都伸不到京兆尹府里。
王大人看起来已有不惑之年,目光落向被官差压着仍不老实的犯人,没忍住瞪了他几眼。
这个祸害,可算是犯到他手里了。
谁能想到,一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就因为买来的猎犬不争气,赌输了银子,就愤而杀人。
可怜那个小摊贩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顶梁柱。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因为卖了一条狗,没了。
王大人心中叹完,转身朝男人拱手道:“这回多谢徐大人相助了。”
徐月嘉一身绯色官袍,仪度翩翩,神色漠然道:“王大人切记秉公办理。”
王大人心神一凛,连忙保证:“下官一定。”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一直做个好官,他也是走运,直到当今登基以后才升迁进京。
听说在他前面那位京兆尹,任职期间,受贿数万白银,累积的冤假错案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圣上登基后,迅速将人拿下、问罪,抄家。
王大人与徐月嘉告辞,亲自押解犯人回府衙,百姓们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街道通了,被堵在后面的马车慢慢动起来。
徐月嘉这才看到刻着国公府徽志的马车也在其中。
马车缓缓停在他面前,轿帘从里面被人撩开,陆氏见果真是徐月嘉,便道:“二弟可要一道回府?”
温叶躲在轿内,事不关己,默默吃着小茶案上的点心。
徐月嘉瞥见陆氏身后那一抹衣裙,语气不似最初那般冷道:“子檀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陆氏预料到了,并没强求,只道:“弟妹也在轿里。”
说着她转过头,准备让位给温叶,让夫妻俩说两句话,结果却看见温叶在那偷摸吃点心。
陆氏默了一瞬道:“弟妹,二弟就在外面。”
温叶很想说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大街上见什么见。
好在理智将她拉了回来,在陆氏愈发无语的眼神中,温叶往外挪了挪。
脑袋凑过去,视线往外一探。
独身而立,一身绯色官袍,从容不迫的徐月嘉落进温叶视线中。
温叶当即眼神一亮,她还是头一回见穿着官袍的徐月嘉。
绯色果然很衬他。
“真巧啊,郎君。”温叶道,“在大街上就遇到了,郎君要一起回府吗?”
陆氏:“”
这都什么废话。
徐月嘉视线在她嘴角处停顿半刻,后移开道:“不了,我还有公务。”
温叶:“哦,那我和嫂嫂就先回去了。”
最后可能是看在他穿这身绯袍更加俊美的份上,温叶勉为其难补了句:“这天儿挺冷的,郎君也要注意保暖。”
徐月嘉:“多谢关怀。”
温叶:“不用谢。”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功夫。
随即让车夫开道,然后利落放下帘子。
全程听了俩人对话的陆氏:“”
头一回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江家大公子所犯之事,温叶和陆氏回到国公府一个时辰后才知晓内情。
是徐姑母来府上说的,温叶此刻坐在正院,听着徐姑母一直在骂“江铭晦气”这几个字。
徐姑母恨道:“我说怎么没在宴席上瞧见江铭,原来是又去赌了!这回好了,还弄出人命来,我看她李氏如何收场!”
在她孙儿满月宴这天杀人,晦气死了。
陆氏安抚了徐姑母两句,随即表态道:“姑母,这事儿,国公府是不会出面的,您要清楚。”
徐姑母闻言,轻瞪了陆氏一记眼,没好气道:“你把姑母当什么了,我这不是在侯府不好骂,回娘家骂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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