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说了,我六岁之前都可以跟额娘一起睡!”阿迟反驳道,“还是阿玛晚上去前院睡吧。”
就这样,三人有说有笑的逛着街,将朱秉安一个人留在了毓庆宫任劳任怨的同永衍一道学习功课。
“咦,秉安怎么还未回府?”逛了一圈回府后,阿曦才意识到了自己儿子好像还未回府,因此便开口回道。
“哦对,秉安这小子还没回府。”朱必锴也意识到自己儿子还在毓庆宫,“许是在毓庆宫用晚膳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阿曦便同朱必锴坐在院子里边聊天边等着朱秉安回府,阿迟也在一旁学着穿针。
“要我说,阿迟也莫要学这些针线了,戳到好几次手了,看着心疼人的慌。”朱必锴开口说道。
“阿玛,额娘的绣工是连外祖母都称赞的绣工,阿迟想学,想绣的和额娘一样好。”阿迟朝着手上呼了几口气,继续同绣花针斗智斗勇。
一旁的阿曦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你瞧,你女儿想学。”
“阿玛,额娘,儿子回来了。”朱秉安回到府上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给阿曦和朱必锴行了礼后便抱起了阿迟。
“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晚?”
“额娘,今日太子殿下留了儿子在毓庆宫用膳,用完膳又同太子殿下手谈了几句,因此回来的晚了些。”
永衍同朱秉安,就如同弘晖同朱必锴。
阿曦也似是感受到了这种奇妙的缘分,笑得一脸柔和,真好啊。
阿曦似幽兰(2)
时间如流水,几乎是眨眼之间,阿曦和朱必锴都老了,朱秉安有了妻儿,连小阿迟也长大嫁人了。
阿曦本就不爱参加什么宴会,如今更是呆在朱府每日同朱必锴聊聊天,再逗弄逗弄小孙儿,享尽天伦之乐。
朱府。
“新帝的手段比太上皇凌厉多了,还是秉安适合在新帝身边儿跟着,我啊,也该学着当初阿玛一般逐渐退下来了。”朱必锴身子还是硬朗着,还在书桌前练着大字。
“新帝是几代帝王教导出来的,自然是做什么事心里都有谱的。”阿曦的鬓间已经白了一半儿了,“不过新帝还是比他老子机灵,打一开始就没想着能留太上皇在京。”
“新帝定是看了当初太上皇吃的苦头,特地长了个心眼儿。”朱必锴笑了笑,“咱俩如今都是闲人,但也都不爱折腾,所以啊,这京城就适合咱们。”
“皇后年纪轻,我得留在京城时不时的给那些夫人们提个醒儿,莫要仗着皇后年轻便动旁的心思。”
如今的阿曦,也是历经三朝的大公主了,是出席一场宴会都会让主办的人家觉得是荣幸的身份。
“是是是,我家阿曦心里最是敞亮了。”
朱必锴写完后满意的看了看纸上的大字,“阿曦,你瞧,我始终觉得我写你的名字的时候,才是写的最好看的。”
阿曦闻言也起身走到朱必锴身边看了看,连连点头道:“是好看,看来是用了心的。”
“那当然。”朱必锴轻笑着,“如今我也要退下来了,x以前忙政事,操心秉安和阿迟的事,如今只剩下咱们两个了,我的时间全部都是夫人的。”
阿曦去世的时候引发了巨大的轰动,阿曦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后,还在京外的弘晖和慕然几乎是一刻都没有迟疑的启程回京。
当众人再一次齐聚在京城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原来大家都在慢慢的变老了。
屋内,阿曦躺在病床上,守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乌那希。
阿曦觉得呼吸都有些沉重,但脸上却自始至终都带着笑意,“你呀,就如同自由自在的小雀儿一般,若不是我这身子不争气,还真不想让你回京黯然神伤。”
看起来最洒脱的人,往往才是最放不下的人,不外如是。
“大姐,阿悦也快赶到京城了,阿悦一直都很想你。”乌那希双眼已经肿了好几圈。
“莫要折腾阿悦,我这个年岁,放在寻常的人家都叫喜丧了。”
一旁的阿福神色凝重的来回给阿曦探脉,却见阿曦摆了摆手,“阿福,不用再替我把脉了。生老病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多让我瞧你们几眼。”
弘晖默默的站在一边,弘晏的双眼也是通红,弘昭不停的在院外的砂石上推演着什么,却一次次的推倒重来。
朱秉安和阿迟跪在阿曦的床前,唯独朱必锴一个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曦,似是担心下一秒阿曦就会从自己面前溜走。
“好了,必锴,待我走了之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料我那几盆幽兰,我侍弄它们花了许久的功夫。”临终之际,阿曦对着朱必锴缓缓的说道。
“我明白的,会好好照料那几盆幽兰的。”其实朱必锴明白的,阿曦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她走了之后也随她而去。
阿曦听到朱必锴应声后心略微松了松,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
阿曦一一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后,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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