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后,一个个考生从考场中走出,或神情激动,或垂头丧气。
朱必锴背着自己的行囊朝着人群外走去,忽的感觉自己的右肩被拍了一下,朱必锴下意识的往右看,却听见声音从自己的左边响起,“嘿,老地方,去吗?”
朱必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幼稚。”说罢将自己的行囊交给随着顾梓方一同过来的侍从,理了理自己的外袍,“去,当然去。”
一刻钟后,朱必锴和顾梓方到达几人常来的茶楼时,便见到弘晖笑盈盈的备好茶侯在这里了。
见朱必锴下意识的扫了扫,神情也由激动变的平静,弘晖嘴角微抽,“我大姐现在很忙的。”
朱必锴顿了顿,从容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似是忘记自己方才的失态一般。
“必锴兄,考的如何?”顾梓方笑着问道。
“能发挥的我都发挥出来了。”朱必锴饮完一盏茶后才觉得周身暖和了不少,“就是这考场里也太冷了些,幸好有阿曦送的护膝,甚是暖和。”
话音刚落,放在桌子下的腿就被重重的踩了一脚,朱必锴用尽全力忍住自己想要龇牙咧嘴的冲动,艰难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活该。”顾梓方看了眼弘晖瞬间黑下来的脸色,无声的朝着朱必锴做着口型。
言归正传,朱必锴开口问道:“听说和郡王福晋腹中是男胎?”
弘晖点了点头,“把脉的是宫中最擅长女子孕事的御医,这件事情十有八九。”
朱必锴和顾梓方闻言脸色也都变得严峻了起来,一阵沉默后,只见朱必锴缓缓的说道:“和郡王福晋这个胎如果是男胎,事情就变得更有意思了。”
说罢,朱必锴同弘晖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沁满了笑意,而顾梓方反复品了几遍朱必锴的话后惊呼道:“是可以出话本子的程度了!”
“和郡王府,历来受宠的都是李佳侧福晋。”弘晖笑着说道。
“和郡王府目前有两位阿哥,弘皙阿哥和弘晋阿哥,且都是李佳侧福晋所出。”朱必锴也行云流水的接着说道。
“最关键的一点。”顾梓方比比划划算了半天,开口说道:“弘皙阿哥今年已经十四了,明年加冠后本是无可置疑的和郡王世子人选。”
“相差十五岁的庶长子和嫡子,啧。”弘晖缓缓的说道,眼底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不过,这之后的日子,你可能会艰难些。”朱必锴话随如此说着,但面上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似是对弘晖充满了信心。
“我又有何惧?”弘晖一字一句的说道,周身的气场顿开,缓缓的将手中茶盏放在桌面,上挑的丹凤眼微眯,睥睨之意顿现。
九月中旬,乡试放榜,位居榜首的,赫然是朱轼朱大人之子朱必锴。
朝中大臣之子少有坚持科举来考取功名的,本来朱必锴此举就引人注目,而一举夺魁,这让少言寡语的朱轼走路都有些脚下生风。
而如此同时的乌拉那拉府却是一片焦急的氛围。
“如何了,前去看榜的人回来了吗?”乌拉那拉福晋焦急的问道,一旁的星辉也破天荒的呆在府中并未外出办差。
明泽则坐在椅子上,薄汗不停的从额头处沁出,嘴唇也有些发白。
随着热闹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屋内几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只听外面小厮带着喜意的声音说道:“中了,中了!”
“中了,中了!”乌拉那拉福晋惊喜的重复着,看向明泽的眼神充满着水光,“你这几年书没白读,中了!”
只见明泽缓缓的起身,“我中了?”
“恭喜大少爷,榜上有名,第十四名。”小厮面色喜色的接过赏钱,美滋滋的退了下去,只是还不等小厮踏出房门,只听明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在榜上见到一位名叫朱必锴的人?”
“见到了,见到了,今年的解元大人,位居榜首。”
世间之事历来x如此,几家欢喜几家愁。
四贝勒府,正院。
“福晋,大格格,朱公子高中解元。”魏吉笑着说道。
随即,阿曦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额娘,他是解元。”
只见宜筠笑得更为灿烂,“我家阿曦,要嫁就要嫁榜首上的那个!”
与此同时的户部,苏培盛匆匆来报朱必锴高中解元之事,胤禛听完面色淡然的摆了摆手。
待苏培盛退下后,胤禛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账目,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眼底满是笑意。
而我们的解元郎呢?依旧跑到了三人的老地方。
“恭喜,高中解元。”弘晖和顾梓方起身朝着朱必锴祝贺道。
只见朱必锴同样起身,朝着弘晖说道:“恭喜,你身后多了个解元郎。”
“解元郎不够,我身后必得是个状元郎。”弘晖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我再努努力。”朱必锴笑得眉眼都尽是温柔。
“必锴兄,待你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我们恐怕得在四贝勒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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