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上奏的说法,照陈廷敬之前参胤誐的那种直球式的说法,胤禛都害怕闹的在朝堂上当场宣证人进殿,此次参奏只是给皇阿玛一个处理纳兰明珠的理由,所以说辞有很大的说法。
胤禛手书了一封说辞,让苏培盛送了过去,虽然陈廷敬并未给苏培盛什么好脸色,到底亲自接见了苏培盛,也接下了那一份说辞。
第二步就是要确保到时候朝堂上是有人声援陈廷敬的,不能让陈廷敬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于是胤禛笑眯眯的找上了自己的老丈人,费扬古那身板,吼几声妥妥的拿捏声势。
第三步是搜集了纳兰明珠近几年其他的罪证,势必确保不会让纳兰明珠借口甩干净身上的泥点子。
甚至胤禛还悄悄的暗暗放给了胤礽消息,随即胤礽那边出入养心殿的频率更大了,胤禛约摸着胤礽给纳兰明珠的眼药上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陈廷敬一个折子便将这位朝堂上叱咤风云的老臣打了个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
纳兰明珠汗津津的跪在金銮殿之上,他并未因为陈廷敬所谓的重重罪名而感到恐慌,他是为皇上默许陈廷敬参奏自己的态度而感到恐慌。
“臣请皇上查清真相。纳兰大人的侄子若不是借了纳兰大人的势,如何敢对皇孙下手?”费扬古一板一眼的说道,好不容易上次朝,当然得给自家外孙讨回公道!
“臣冤枉啊!”纳兰明珠立刻辩驳道:“不孝子侄所为之事臣概不知情啊皇上,况且陈大人也没有及其明确的证据。”
纳兰明珠看着康熙晦涩的神色x,为自己辩驳的声音越来越低,心里的大石头也提到了嗓子口。
“皇上,陈大人所言若是真的,纳兰大人之罪罄竹难书。”胤祯特地从军营里跑了回来,为的就是这个时候给弘晖出口恶气。
康熙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圈,老四这次的差事做的不错,知道陈廷敬是个直臣,且分量够重。让陈廷敬开口,再抓住一些把柄,让自己有了把纳兰一族驱逐出朝堂的理由。
思及此,康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明相,你如何看?”
这一声“明相”让纳兰明珠的头瞬间低了下来,几息后,只听纳兰明珠毫无生气的声音传来,“臣纳兰明珠管理族人不善,自请告告老还乡,不孝子侄交由皇上秉公处理。”
随即一个响头,这一叩,叩下的是自己这几十年的追随和经营,君要臣从,臣不得不从。
弘晖阿哥的事情纳兰明珠苦笑着,自己是真的不知晓啊,皇上当真不知吗
纳兰明珠离开朝堂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纳兰明珠自请离开朝堂告老还乡,帝准。
与此同时,纳兰明珠之侄由于牵扯进戕害皇孙一事中,被康熙直接下令处死,其余纳兰一族尚在官场上的人身居高位者也都自动请辞。
从陈廷敬发难到纳兰明珠请辞,胤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梁九功高声唱道退朝,胤褆方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的往纳兰明珠那里看去。
纳兰明珠抬起头看着这个倾注了自己半生心血的阿哥,此时无措的如同一个幼儿一般。
“郡王。”纳兰明珠将自己身上的官袍褪去,交给一旁的内侍,褪去官袍的一瞬间,纳兰明珠的后背变得佝偻,整个人也老了几岁。
胤褆闻言快速的走到纳兰明珠身边,搀起纳兰明珠缓缓的朝着殿外走去。
“郡王,不要为此与皇上生出嫌隙,老夫能有今天的结果,是老夫咎由自取,皇上顾念着老夫还留了老夫一条命,老夫已经甚是感激了。”纳兰明珠苦笑道,其实他自己未必不知晓康熙没有杀他的真正原因,无非是担心自己与索额图都没有好下场,群臣人心不稳罢了。
“我知道。”胤褆绷紧了嘴,“您您真的对弘晖下手了吗?”
听着胤褆的发问,纳兰明珠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就是心肠太软了。
纳兰明珠颤颤巍巍的坐进了马车里,顿了顿,朝着胤褆招了招手,“郡王若是无事,就再送老夫一程吧。”
待胤褆毫不迟疑的跟着坐进了马车,马车的车轱缓缓转起,伴随着纳兰明珠轻飘飘的声音:
“老夫对弘晖阿哥出过手,那次绑了弘晖阿哥,可郡王最终也不忍心杀了弘晖阿哥。从那个时候起,老夫就知道,郡王狠不下心,既如此,老夫何故再对弘晖阿哥出一次手呢?”
“那为何?”见胤褆还在继续纠结此事,纳兰明珠笑着摇了摇头。
“郡王莫再纠结此事了,皇上盖棺论定,是我纳兰一族的不是,皇上未必不知晓背后真正的人是谁,但皇上只想这件事情到纳兰一族为止。”纳兰明珠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最后看了眼这紫禁城。
“老夫离京后,郡王不能相信任何人,郡王皇长子的身份,保不齐会被别人拿去做文章。”终究是自己护了大半辈子的孩子,纳兰明珠一想到之后要留胤褆一个人在这夺嫡之争中,便忍不住想多嘱咐一些。
“您走了,我还有争的资本吗?”胤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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