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胤禛满口应下,却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谷荷为宜筠上妆,时不时还要“指点”几句,惹的佳人羞恼,俏脸通红。
谷荷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为宜筠梳妆完毕后,快速的冲着两人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子。刚一走到院子里,便听到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谷荷脸上闻声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屋内。
胤禛好奇的看着宜筠的妆台,最终视线定向妆台上的螺子黛。
宜筠看着胤禛的动作,刹那间眉眼弯弯,顾盼生姿。
宜筠拿起螺子黛,对着铜镜细细的描了几下眉梢,描罢回过头看向胤禛:
“好看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不够,不够。”胤禛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强忍下心头的冲动,拿过宜筠手中的螺子黛。
宜筠缓缓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胤禛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还有螺子黛划过自己眉间的微微痒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好了。”胤禛话音刚落,宜筠便睁开了双眼,对视的一瞬间,胤禛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宜筠满意的照了照镜子,“画的真不错。”
“那以后得空便为你描眉。”声音带着无限的缱绻,宜筠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泡进了蜜糖罐子里。
“都说男儿多薄幸,四贝勒,您怎么看?”胤禛闻言一顿,看着眼前女人“不知死活”的模样,手指微捻,似是在回味着什么触感。
宜筠看到后瞬间脑海中警铃大作,待意识到危险后便欲起身往屋外走,却被胤禛打横抱起。
“四福晋,在下来为你解惑。”
屋外。
谷荷已经不复一开始高兴的神情,看着眼前咿咿呀呀的阿福,显然是一副要找额娘的模样,谷荷的眉心渐渐开始聚拢。
而一旁纵观了全程的陈嬷嬷则笑眯了眼。
晚膳。
宜筠咬牙切齿的让下人将糖醋里脊撤出正院的菜品单子里,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弘晖闻言瞬间露x出惊喜的神色,“额娘,儿子要两份白灼虾。”说罢还不怀好意的朝着某阿玛的方向投出了神气的眼色。
而胤禛却并未如同往日一般变了脸色,而是悠哉悠哉的夹起了弘晖最爱吃的白灼虾,似模似样的品味了一番后开口道:“这白灼虾吃着着实不错。”
留下弘晖目瞪口呆的看着膳桌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阿玛今日是转性了?
待大格格好意的拉了拉弘晖,示意弘晖去看那盘白灼虾时,弘晖瞪大了眼睛,盘子里竟没剩下几个虾了!
弘晖快准狠的夹起了剩下的虾,内心愤懑道:果然,无论阿玛怎么变,都不会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年思莹返京
康熙四十六年八月,时任从四品侍讲学士的年羹尧将在安徽怀远老家里养病的小妹年思莹接回京城。
要说这年羹尧,谁都要称上一句少年英才,初入翰林院之时也收到过几位皇子抛出的橄榄枝,但胤禛一直对此人颇有微词。
由于年羹尧少年得志,因此便成了满春院的常客,还有“儇佻恶少”之称,纵然之后收敛不少,但对于胤禛这般性子的人来说,从第一眼便会将年羹尧归为不可深交一类的人中。
但胤禛是个心思都不在脸上的人,因此与年羹尧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
年羹尧有一妹,生的国色天香,年羹尧极其疼宠。前两年身子骨不大好,年羹尧便立刻将其妹送回怀远老家里安心养病,如今病一好就立刻接了回来。
“二哥,我本想自己出来走走,还累的你告假跟着我。”年思莹柳眉微蹙,引得过往之人都频频回头。
“你一个人出来二哥怎么能放下心呢?”年羹尧轻声说道,注意到周围看向年思莹的若有如无的视线,年羹尧不留痕迹的将年思莹挡在自己身后:“去那边酒楼的雅间坐会儿吧。”
“好,正巧我也有些饿了。”年思莹不好意思的说道,水眸微微看向酒楼,“二哥,我想去靠窗的雅间。”
于是,年羹尧便带着年思莹坐进了靠窗的雅间,看着眼前的年思莹好奇的望向窗外的模样,年羹尧笑得宠溺,“不过离京两年,怎的好似连京城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了?”
而年思莹的目光却定在了街尾的铺子处,“二哥,你瞧那里的蜜饯铺子生意还是跟以前一般好。”
年羹尧顺着年思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笑了出声,“你从小就喜欢吃这家的蜜饯,等会儿咱们回府之前也去买点。”
年思莹娇憨的点了点头,开始与年羹尧边聊天边用膳。
另一边。
胤禛穿着常服从马车里走出,一旁的苏培盛苦哈哈着脸,“爷,不然您在马车里等着,奴才去给您排队买。”
胤禛笑斥了苏培盛一声,便亲自排在了蜜饯铺子的队里,留苏培盛一个人在马车旁边焦急的擦着汗。
天爷啊,哪有皇家阿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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