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胤禟一踏出归堂院,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直愣愣的朝着四贝勒府走去。
“四哥。”胤禟看着面前得知自己有要事特地告了假的胤禛,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眼热。
“怎么了?”胤禛看着处处都透着不对劲的胤禟,挥手屏退了一干下人。
“四哥,太子私德有亏,不堪为储君。”胤禟一字一句的,将内心深处喧嚣了好多年的渴望说了出口。
胤禛惊的从椅子上站起,“九弟,不可胡言乱语!”
胤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将自己盯了胤礽将近两三年的时间发现京郊庄子的存在的事情说了出来。
胤禛使劲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此荒谬的事情,胤禛都觉得无法想象。
“你放心,会的。”几番纠结后,胤禛还是抬起头轻轻的拍在了胤禟的后背上。
“四哥。”胤禟突然开始失声痛哭,“四哥,他和董鄂氏勾结,当时蕴涵已经有孕四个月了,生生被下了药落了胎,四哥,我是被逼不得已的”
“会的,会的。”未来的雍正帝眼神倏然变得凌厉,如有实质的目光似是透过空气,直直的刺向毓庆宫里的大清皇太子。
第一次,胤禟支持胤禛夺嫡的心照不宣被胤禟亲自摊开在了明面上。
红玉有孕
胤禟浑浑噩噩的踏出四贝勒府,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
但耳边却清晰的萦绕着胤禛的话:
九弟,无论太子有再多不是,都不应该从我们嘴里和手里传出去,不能让自己与这些事情有任何的牵扯,你现在立刻去处理好跟踪太子的事情,同时把你查到的证据拿给我。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够了。
胤禟忘不了胤禛说这句话时候的气势,就如同当年湖州洪涝,胤禛说那句“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百姓们真正缺什么”时一样,比兄弟几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像皇阿玛。
突然,胤禟绝美的脸上露出笑容,望着与昨天晚上的黑暗对比明显的天色,这未来的天啊,得是四哥的。
另一边,送走了胤禟的胤禛朝着正院走去,凌冽的眼神在看到某个挺着孕肚的小女人时,瞬间融化。
“你来啦!”宜筠正在院子里听着弘晏和乌那希读书,看到胤禛时惊讶了一瞬,笑意蔓延开来。
胤禛眼神宠溺的看了眼宜筠,“九弟找我有些事,所以便告假了。”说罢看到宜筠好奇的小眼神飘啊飘的样子,不由得低笑,真真跟乌那希的小表情一模一样。
胤禛缓缓的将胤禟告诉自己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宜筠听,语气里丝毫不见刚才的愤怒和惊讶,反而时刻关注宜筠的状态。
有一种人的爱意,既克制又热烈,克制在于,无论在外面有多愤怒和狠辣在面对你时也回归成了最温柔的样子,热烈在于,你想知道的都毫无保留的说给你听。
宜筠听到后下意识的握住了胤禛的手,“不能轻举妄动。”
霎时,笑意蔓延至胤禛脸上的每一处地方,“一切全听夫人的。”
宜筠佯嗔了胤禛一眼,心里飞快的转着。前世胤禟处处与太子为敌的原因看来是找到了,按照胤禟对胤禛的信任程度,必定是胤禛以后的助力,但康熙前世废了太子两次才彻底将太子打压下去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宜筠无法参与到朝政中,所以只能在这些方面再三强调道。
“我明白的,我让九弟回去扫尾了,之后如何将这件事传到皇阿玛面前,这个还需要再想想。”胤禛也明白宜筠的意思,心下更觉得妥帖。
“好了,还有不到三个月小家伙就要出世了。”胤禛及时的转换话题,宜筠一听便眉眼温柔。
“这个小家伙以后估计要被宠坏了。”宜筠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胤禛听到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毕竟自己这老丈人几乎隔几天都要送来一堆补品,生怕倾倾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了什么差错,看的胤禛只觉得牙酸。
此时正在扯着嗓子读弘晖布置的课业的弘晏和乌那希:
一个多月后,京郊别院,挽心阁。
珊儿面色有些犹疑,“小姐,您这个月这个月好像没有换洗”
话音刚落,红玉手边的花瓶应声而碎。
半个时辰后,一位老大夫被请来别院里为红玉诊脉,“恭喜夫人,您有约莫一个月的身孕了。”
“确定吗?”管事再次与那大夫确认道。
“我探脉几十多年了,要是连这也探不准,我岂不是白干了!”老大夫听到管事质疑自己的水平,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那就多谢您老人家了。”管事笑着给老大夫拿诊费,示意下面人送老大夫回去。
“红玉姑娘,既然您已经有了殿下的骨肉,那平x时要分外小心才是,待奴才禀明殿下,殿下那边应该还会送来有经验的嬷嬷。”红玉点了点头,脸上的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管事又在挽心阁里呆了一会儿敲打挽心阁的下人,待管事出院子时刚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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