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头也在被小少年瞪了一眼后乖乖的不再开口,闷闷不乐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们将军是四福晋的阿玛,四福晋定是想要亲自感谢您二位的。”聂山慌乱的找着借口挽留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毕竟两人再此多留一天,将军的身体状况就多一份保障。
谁料聂山慌乱中找到的借口歪打正着的让小少年的眼中露出了明亮的神采,“你说四福晋会亲自感谢我们的意思,是四福晋会亲自见我们吗?”
聂山闻言愣了一瞬,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旁机灵的将领连忙开口补充道:“那当然是的!”
小少年眼中的神采越来越亮,“那四贝勒会亲自见我们吗?”
“我们将军可是四贝勒的老丈人,还有,四贝勒与四福晋伉俪情深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二位救了四福晋的阿玛,四贝勒怎么会不亲自见您二位呢?”那将领继续说道。
小少年思忖了片刻,抬头对着那老头说道:“我们跟着他们一块去京城,还有,你好好治他,确保他万无一失。”
老头闻言不敢置信的抬头,正欲反驳,小少年悠悠的开口道:“抵京后半个月我不限制你喝酒。”
老头闻言立马再度回到费扬古床边仔仔细细的为费扬古探脉,之后又赶忙重新写了一张药方,“重新照着这个抓,保证药到病除!”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嘴角微抽,而一旁站着小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傍晚,小少年坐在城墙上望着天边的明月,老头蹑手蹑脚的靠近小少年,悄声问道:“四贝勒是你的恩人吗?”
小少年侧目看了看老头,“为何这样说?”
老头努了努嘴,“本来我还想不明白为何你一听说是四福晋寻医就立刻拉着我日夜不停的赶路,整得我这幅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今天下午那会儿一提到四贝勒,你就立刻留下来,这能不是?”
小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似是穿透了时光回到了过去的某一瞬,“师父,四年前湖州洪涝,四贝勒给了我一块方糖,他还摸了摸我的脑袋。”
老头闻言不服气的也上手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老朽将这一身本事都传给你也不见你对我有多感恩戴德!”
小少年露出了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神情,身姿灵活的躲开老头的魔抓,“师父,四贝勒于我们村子,于我全家,于我都有恩,您可得好好治他老丈人。”
“知道了!”老头没好气道,一遍默念自己的徒弟,不能下毒,毒死就没徒弟了!
老将泪目
费扬古于次日苏醒,醒来后只觉得浑身轻快了不少,待聂山详细的解释了整个医治经过后,费扬古当即就要起身前去跪谢神医。
聂山神色莫辩的将费扬古拦下:“将军,那神医脾气有些古怪,平日里也不愿我们去打扰。”说罢便“添油加醋”的将那老头的个人特性给费扬古形容了一遍,而费扬古听完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我便先不去打扰了。”
费扬古缓缓的起身,穿好衣服后朝营帐外走去,聂山等人试图跟上但却被费扬古制止,只得看着费扬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费扬古再次来到了范苍的坟茔前,想说的话几次到了嘴边也未说出口。
“等班师回朝后我就向皇上请辞,以后就不打仗喽!”费扬古闷声说道。
之后便再次无话,费扬古一直坐了许久,一言不发的盯着远方,久到费扬古的双脚开始发麻,一声叹息悄然响起,“反正没有你和曾朔在我身后跟着,打再多的仗也没意思了,还有,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母亲。”
说罢费扬古便摸索着起身,因脚麻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蹒跚,“我来这一趟,却把我的两个副将给留在这科布多了”
而范苍的坟茔前的土地上,赫然有着一小片泪渍,它代替它的主人诉说着未能诉诸于口的话。
费扬古醒来的消息快速的传遍了整个军营,军中的一应事务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费扬古亲自写了战报,里面将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写了进去,写好后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而自己则开始整顿军队,等候京中的回信准备班师回朝。
京中,科布多的大胜传的沸沸扬扬,朝堂之上康熙龙颜大悦,直言科布多一战可保大清百年安定,并直接下旨命费扬古带领军队班师回朝一时间,乌拉那拉府门庭若市,前来拜访者络绎不绝。
四贝勒府。
宜筠在得知大军不日将班师回朝后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将近四个月的身孕也逐渐开始显怀,宜筠消瘦的脸上总算是能添上几两肉。
“额娘,我都说了外祖父英明神武,定是会打胜仗的。”弘晖的眉宇间也是久违的放松,笑着开口说道。
“是了是了!”宜筠也笑得灿烂,正院里的气氛也不若之前那般紧张。
“额娘,您什么时候去宫里将弘晏和乌那希接回来,他俩都想您的紧呢!”弘晖见宜筠像是完全忘记了某两只小家伙,心里为弘晏和乌那希“掬了一把伤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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