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清心殿的邬思道有些狼狈,四贝勒对于弘晖阿哥的教育竟细心到了如此程度,四贝勒最后那番话也是警告自己不能生出让弘晖阿哥养成听从自己意见的想法吧。
想到这邬思道又心生嘲讽,四贝勒对索额图怂恿太子一事都如此忌讳,更何况是皇上呢?
当太子抵达扬州时,康熙并未在行宫内,而是同弘晖一道去了江都县,次日才会返回行宫。
望着空荡荡的行宫胤礽险些气歪了鼻子,暴躁的胤礽如同发狂的猛兽,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江都县。
“皇玛法,今日太子二伯不是抵达扬州吗,咱们怎么还要出门呢?”弘晖一派天真的问道。
“你二伯病也大好了,见面不急在这一时。”康熙温和的说道,谁也猜不透帝王温和笑容下的心思。
如今的江都县换了新的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江都县被治理的井井有条,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弘晖,控制民心易还是不易?”康熙出言问道。
弘晖思考了片刻,不确定的回答道:“孙儿觉得即易又不易。”
康熙嘴角的弧度扩大,眼神里也充满了笑意,“展开说说。”
“皇玛法,控制民心之易在于,只要让百姓温饱得以满足,并且手有余粮,民心就易控;控制民心之不易在于下头官员廉政与否不可控,若上意不能下达,则就会生乱。”
康熙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等到康熙和弘晖返回行宫后,胤礽第一时间便来拜见康熙。
“身子可是大好了?”康熙温言问道,丝毫瞧不出是一头即将出手要将索额图一击即中的雄狮。
“谢皇阿玛关心,儿臣已经大好了。”不管胤礽在外面有多忘形多暴躁,到了康熙跟前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装鹌鹑。
“那就等会儿一块用午膳。”康熙依旧笑的温和,让胤礽以为康熙并不会特地去查自己在德州做的事情,心里放松了下来。
“对了,梁九功,午膳加上一道白灼虾,弘晖也留在朕这里用。”康熙此话一出,胤礽看向弘晖的眼神瞬间如同冰渣一般,弘晖朝着康熙笑着说道:“那孙儿中午就也留下啦。”
察觉到身上目光挪走,弘晖内心冷哼一声,这眼神的攻击性连阿玛的一半都不如,自己可是对阿玛的眼神都能视若无睹的人,还会怕这弱一半的?
于是三人一同用了午膳,膳桌上三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康熙是见到胤礽后难掩对胤礽的失望,并且为胤礽仍旧不知悔改而愤怒,看来索额图一事,要提前动手了康熙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索额图的下场
康熙心中对索额图的处置有了决断后,便没了继续在扬州游玩的心思,通知大家三日后启程回京。
鸿宾楼二楼雅间内。
“皇阿玛为何突然要走呢?”胤誐小声的嘟囔着,自己还没玩够呢!
“是啊,我这边还有几桩生意还没定下来呢。”胤禟也表示对康熙突然要返京的行为不理解。
胤禛思忖了片刻,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苏培盛便心领神会的示意下人们都出去,将空间腾给了几位主子爷。
胤禟和胤誐面面相觑,不知胤禛为何突然遣退下人,还不待两人问出声,胤禛缓缓说道:“索额图在德州之时怂恿太子穿金黄色蟒袍。”
此话一出,胤誐像个弹簧一般从椅子上弹起,“不会吧?”十爷不相信索额图内里竟愚蠢至极。而对面的胤禟也愣了半天,“那”
胤禛点了点头,“皇阿玛是容不得索额图继续留在太子身边了。”
“太子也也被冲昏头了?”胤誐小声的说道,而胤禟的眉头却缓缓舒展开来,语气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幸灾乐祸:“这能昏头第一次,就怕昏头第二次。”
“总之,你们心里都有点谱,回京后都老实点,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胤禛提醒道,胤禟和胤誐两人自是无一不应。
康熙四十二年七月中旬,康熙二次南巡结束返回京城,甫一到京,便以因“意图谋反”之名将索额图关进了宗人府,朝野震惊。
宗人府内。
“大人该清楚皇上为何下旨将您关在这里。”德楞泰永远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无情寡言是侍奉帝王身侧的保命之法。
索额图凄惨一笑,“我x为大清、为皇上兢兢业业几十年,如今老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还要清楚什么?”
“德州之时,您逾越了。”说罢德楞泰便朗声道:“皇上口谕,从此刻起,禁止任何人前来宗人府看望。”这意思便是包括给索额图送水送饭的人也不能进来,竟是要直接这般耗死索额图。
“大人便在此处好好忏悔罢。”说完德楞泰便大步走出了宗人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索额图仰天长啸,帝王无情,帝王无情啊!
毓庆宫内。
索额图长子噶布喇跪在胤礽面前,祈求胤礽能出面为索额图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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