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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康熙看着鼻头被冻得通红的小孙儿,温和的开口问道。
弘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在康熙带笑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瞧瞧。”康熙便示意弘晖朝御花园里一簇簇开的热烈的梅花处看去。
康熙看着弘晖的侧脸,如同寻常人家里的老人教孙一般教导道:“寻常的月份里这御花园里各种花儿开的晃眼,可到了这冬天,一个个的都受不了这严寒了,只有梅花,开的热烈。”
“皇玛法,孙儿喜欢梅花。”弘晖盯着梅花,轻轻地说道。
“朕想告诉你,你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在百花齐放的时候可以选择开也可以选择不开,但你要成为那个在寒冷来临之际仍能绽放的花儿,其余的时间,你可以扎根,可以蓄力。”
弘晖扭过头来看着康熙,“孙儿晓得了。”康熙瞬间有些感慨,“时间且长着呢,皇玛法有的是时间来交给你更多的东西。”康熙拍了拍弘晖稚嫩的肩膀,似是一种接力,也像是一种传承。
祖孙俩缓缓的走在回养心殿的宫道上。
自此之后,康熙并不再像之前一样仅仅考校弘晖的功课,而是有意无意的开始教给弘晖很多东西。
某一日,康熙问弘晖:“前几日朕让梁九功给你誊写的折子可曾参透了?”
对面直立的少年微微一笑,“孙儿想皇玛法该是希望孙儿明白顺应人性的重要性。”
康熙点了点头,“悖逆人性,祸必上身。”
“待你将来长大能为大清做贡献的时候,你要切记,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
“孙儿记下了。”
梁九功默默的看着这样每隔三日都会出现在养心殿的场景,心中越来越震惊,同时也对弘晖越来越恭敬。
“皇玛法,孙儿有一疑问。”弘晖心里掂量许久,还是将问题问了出口。
“你说。”康熙本来已经起身准备拉着弘晖去用膳,听到后又坐了回去。
“阿玛最近追讨户部有欠款记录的大臣,有些数额巨大,孙儿疑惑皇玛法为何会允许有大臣借这么多国库的银子呢?”
康熙轻笑,果然还是年轻了些,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教。
“胡萝卜加大棒的故事,弘晖听过吗?”康熙问道。
弘晖摇了摇头,康熙便详细解释道:“古时候,人们为了驱使拉车的骡子不断前进,会在骡子面前吊上一根胡萝卜,并且时不时地在后面用棍棒抽打它的屁股。”
“是恩威并施的意思吗?”弘晖立马领悟到了康熙的意思。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朕想让他们为大清效力,就势必会许给他们好处。朕允许他们借国库的银子,可一旦过了那个度,朕后面便会有棍棒在等着。”
“孙儿明白了。”弘晖点了点头,茅塞顿开。
傍晚的四贝勒府。
“你今日问的问题逾越了。”胤禛不赞同的警告弘晖道。
“可皇玛法不觉得儿子逾越,不是吗?”弘晖倔强的坚持道,胤禛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扔下了一句“你自己斟酌便是”便离开了弘晖的屋子。
弘晖躺在床上,在无人看得到的深夜里嘴角微弯,皇玛法待自己又与之前不同了不是吗?
打雪仗
康熙四十三年一月,京城里下起了鹅毛大雪。
“哇——好大的雪啊!”弘晖在宜筠的强烈要求下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童趣和天真。
“大哥,大哥。”弘晏和乌那希像两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弘晖的后面,如同两只小企鹅一般摇摇晃晃的。
“额娘,明日可以邀请弘晴哥哥来府里玩吗?”弘晖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宜筠。
“好,还有大格格,有想请来一块玩的吗,明儿个正好咱们吃锅子。”宜筠笑着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下格外满足。
“额娘,我可以邀请明月来吗?”大格格也双眼发亮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宜筠一一答应,吩咐陈嬷嬷去成郡王府和富察府传话儿。
次日,弘晴和明月上午便到了四贝勒府。
弘晖和弘晴在院子里疯玩,大格格和明月则坐在院子的石桌前聊着女儿家的悄悄话儿,明月这几个月被养的脸上添了些肉,也没有之前那么怯了。
而弘晏和乌那希两个小萝卜头则跟在弘晖和弘晴的屁股后面转圈圈,边跑边咿咿呀呀的笑着,一旁的宜筠连忙叫着两个小萝卜头慢点别摔跤。
“弘晖,这才刚一会儿你怎么就气喘吁吁了?”弘晴看着停下来的弘晖,不解的开口道。
弘晖瞬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道:“明明是你跑的太快了!”
弘晴哈哈大笑的跑到乌那希面前,“妹妹,哥哥抱你!”说罢手一捞便将乌那希捞起来,乌那希也跟着咯咯的笑着,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小心点别摔到乌那希。”弘晖累的停下来脚步,闷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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