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小被家中娇宠着长大,性子虽是柔和了些但见人不至于如此生怯,着实对不上。
“你可是李荣保大人家的女儿?”德妃见宜筠对明月有些兴趣,便开口问道。
“回娘娘,小女正是。”
“你在家行几?”怯是怯了些,但模样是顶好的,不难看出张开后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出生、相貌都不错,德妃心里暗暗衡量着。
“小女上头有个哥哥,下头有两个弟弟。”
那便不是前世的富察皇后了,宜筠心里想着。不过前世并未听人提起过富察皇后还有一位嫡亲姐姐,再结合此次绑架的事情,宜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永和宫书房内。
弘晖将方才跟胤禛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讲给康熙听,康熙听完后神色莫辨,“老四,去查查京中最近有没有孩子走失。”
“是。”
说罢康熙满意的看着弘晖,遇事机灵,并且临危不惧,事后还能将细节记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次日,胤禛便开始搜查京中是否有孩子走失的事情,谁也不曾想过,一场关于弘晖的绑架竟然背后藏着如此庞大的拐卖幼儿团体。
康熙收到胤禛的折子后气的火冒三丈,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做拐卖幼儿的营生,竟如此放肆!
“朕给你动用御林军的权利,给朕将这背后的团伙揪出来!”康熙铁青着脸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如此重要的事情往日自己都是交给太子或者老大去办的,如今却直接交给了胤禛去办。
胤禛眼中精光一闪,“儿臣遵旨。”
儿臣儿臣,先是儿子后才是臣子,果然皇阿玛最喜欢的不是能力最出众的,感情牌永远比结党营私来的更有用。
而此时的弘晖,今日特地向夫子告了假,小少年内心一片赤诚,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九叔十叔,昨晚我听阿玛说你们昨日都在帮忙寻我,今日特地来道谢。”说罢便朝着胤禟和胤誐直愣愣的弯下了腰。
胤禟和胤誐只有昨日寻弘晖时短暂的正经了一会儿,此时两人嘴角都微翘,“好弘晖,你既然承我跟你十叔的情,下次我们要是不小心惹了你阿玛,你记得为我们出头啊。”胤禟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弘晖粲然一笑,“一定!”
胤禟和胤誐两人有些看呆了,胤誐走上前来拍了拍弘晖的肩膀,“你小子笑起来比你阿玛好看多了!”
一时间叔侄三人都面带笑意,胤禟和胤誐虽然嘴x上不说,但心里也是真的为弘晖的重情而感动。
而乌拉那拉家、乌雅家和董鄂家三边,弘晖都专门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挑了礼,认真的各写了一封信后叫高伋送了过去。
刑部尚书
约十日后的朝堂上,身着四爪蟒缎褂的胤禛冷着脸出列,弹劾以刑部尚书司马尚为首的几人拐卖幼儿,并以此来牟取暴利,证据确凿,一张证词下背着数以千计痛失孩子的无辜家庭。
司马尚在听到证据确凿的一瞬间,便疯狂给索额图使眼色,而索额图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纹丝不动,一旁的太子脸上更是铁青一片。
康熙喘着粗气,翻看证词和折子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撞击着在场每个官员的心神。
“来人,将司马尚给朕拉出去砍了!”康熙将镇纸重重的砸在龙案上,下面的人统统下跪,帝王发怒,臣子心中戚戚。
“皇上,司马尚身为刑部尚书,若是论罪还应当将罪证公布才可服众啊!”索额图见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呵——”康熙一阵冷笑,“梁九功,念!”
梁九功拿过胤禛的折子,扯着嗓子念道:
刑部尚书司马尚,与江南巡盐道任伯安勾结,在京城和江南一带经营拐卖幼儿之事,女孩皆被卖入烟花之地,男孩则被偷偷卖给当地需要孩子的富绅,来从中获取暴利。
随着梁九功的话音一落,索额图衣袖下攥着的拳头猛地一松,没有提及到太子殿下就好
“带下去!”康熙一挥手,便有数个御林军将司马尚以及其爪牙纷纷押出殿外。
早朝后,胤禛来到天牢,看着一个时辰前还光鲜亮丽的司马尚如今竟是身着囚服,开口道:“爷过来所为何事你应该清楚。”
司马尚喋喋的笑道:“我如今什么都没了,没有什么好值得四贝勒前来的东西了。”
“看来司马大人做拐卖幼儿的营生做久,竟狠心到连自己的儿女都不顾了?”胤禛慢悠悠的说道,若是熟悉胤禛的人,定能看出此时在胤禛眼里,司马尚已经是个死人了。
“四四贝勒,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孩子,放过他们”司马尚一听胤禛拿孩子做要挟,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陡然消失。
“呵,果然板子打不到自己身上是永远不嫌疼的。”胤禛嗤笑道。
“你这罪名,株连九族是板上钉钉了。”此话一出,司马尚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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