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未曾主动招惹对方,额娘和大姐姐也未曾对那个女人恶语相向,谷荷姑姑也报出了阿玛的名号,为何我们还是被欺负了呢?”弘晖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康熙一时有些失语,不知该如何给弘晖解释清楚,只得糊弄道:“因为昨日那女子并不讲理,咱们奉行的规矩是对着讲理之人的。”
“可昨日那女子自称是隆科多大人的夫人,弘晖是皇家子嗣,隆科多大人是臣子,为何能相提并论呢?
鞭子是朝着弘晖额娘的脸上去的,阿玛说世间女子介看重容貌,那女子竟如此恶毒。此般是额娘先行掀开帘子,若掀开帘子的是弘晖,弘晖此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看着弘晖一句一句的直击要害,康熙心中叹了叹。
对佟家,自己是真的当做自己的母族来看的,可如今佟家日益骄纵,太子那边也早对佟家有所不满。胤禛是自己为太子准备的贤王,本以为胤禛与佟家中间有着孝懿仁皇后的关系在,会亲厚几分,没想到这遭佟家竟将胤禛得罪个彻底,唉,这隆科多可真是
康熙终究是无法无视弘晖炙热的眼神,最终给宜筠和大格格赐了东西以示安抚,并派梁九功去口头斥责了佟家。
弘晖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又安抚了康熙几句方才告退。
行走在皇宫道路上的弘晖,第一次体会到得到康熙的偏心对自己而言至关重要。
赫舍里氏和离
天牢中。
隆科多双眼呆滞的瘫坐在牢房墙边的草堆上,面无血色,胡渣泛青,与被关进来之前判若两人。
旁边牢房里李四儿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隆科多嘴唇哆嗦,却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只因那日狱卒跟他说:“上头有旨,若隆科多大人继续执迷不悟为那毒妇求情,便与那毒妇黄泉相伴。”
隆科多爱李四儿吗?爱,但却没有爱到可以为她付出生命的程度,牢房里这一幕,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天牢内隆科多遭受了什么佟家尚且不知,但天牢外佟家仍在不停的为隆科多奔走,堪堪能下床的佟国维拖着病体跪在养心殿外只为填平康熙的怒火。
至于太子和其他阿哥们,则对佟家遭受打击一事乐见其成。无他,佟家权势滔天,佟半朝佟半朝,少了这佟家,可不就腾出半个朝廷的空缺。
在梁九功第三次来报佟国维体力不支险些昏迷时,康熙终于叫梁九功去给佟国维传了话:“只要隆科多老老实实的,三天后便会放他出来。”
得到承诺的佟国维老泪纵横,连忙在殿外给康熙磕了三个响头。
本以为只待三日后便可将隆科多接回的佟家万万没想到,绳子专挑细处断,最近的佟家注定厄运连连。
……
京中最近关于佟家的稀奇事儿不止一件,先有隆科多大人的宠妾公然与四福晋叫板,这可惊呆了京中一众的老少爷们,这隆科多大人是觉得以佟家的盛宠来说挑战皇上的龙威也能全身而退?这不,也被关进天牢与那小妾作伴去了。
这些达官贵人的八卦往往在民间的流传速度更为惊人,不出两天,便处处可见人议论此事。佟家知道后下了重本去阻止百姓议论,这才初初有些成效,另一件丑闻又被爆出。
隆科多的福晋赫舍里氏竟独自一人到京兆尹处击鼓鸣冤!听目击者说赫舍里氏当时虚弱极了,手上、脖颈处都有明显的鞭痕。
赫舍里氏是谁?隆科多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跟赫舍里皇后顶着一个大姓,太子殿下的身体里还留着一般赫舍里氏族的血,这般尊贵的夫人为何落到如此下场?
于是京中的百姓再次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去京兆尹府外等着,企图得到第一手消息。
府衙内,赫舍里氏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背脊跪的挺直,一字一句将隆科多宠妾灭妻,自己被李四儿动用私刑,之后更是将气息奄奄的自己送到庄子里自生自灭,并且阻止自己与赫舍里氏族通信的事情全盘托出。
京兆尹也被赫舍里氏的话惊呆了,语气不确定的问:“夫人确定所言属实?”
“确定,我可以拿出任何大人想要的证据,求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京兆尹赶忙将赫舍里氏妥善安置,之后匆匆进宫面圣。
府衙外,一众百姓得知赫舍里氏的遭遇之后纷纷为其打抱不平,消息越传越广。
当晚佟家的大门被善武之人泼了一桶红油漆,泼完后扬长而去,叫京中百姓都大喊痛快。
同样,消息传到京中的大臣家中时,各位大臣夫人也怜惜赫舍里夫人的遭遇,纷纷跟自家大人交代第二天一定要狠狠弹劾佟家。
赫舍里氏身为正妻却被妾室欺凌至此,若是不加以严惩,岂不是任由嫡庶不分之风蔓延!
另一边,佟府。
佟国维跪在宗祠里,想着佟家大门今日竟被泼了油漆,佟家的声誉在京中一落千丈,佟国维望着祖宗排位,心x里悔恨无比:这佟家,怕是要折在自己手里了。
佟夫人也悔,悔自己早在知道赫舍里氏的遭遇时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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